第二百三十九章 落入观音姐姐的彀中

正在他哭得泪流满面的时候,暗门开阖的响动之声惊动了他,他睁开迷离的泪眼,嘴里仍还抽泣着哭道:“师师,师师!”

陆观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呦,这么大一个小子了,怎么还哭起鼻子来了?是想你的多多姐姐了,还是想观音姐姐我了。”

张梦阳一惊,随即从恍惚的意识中觉醒过来,一骨碌坐起身来,看到陆观音手上端着个托盘放在了桌案之上。托盘之中放着一壶酒和两副杯盘。

“饿了吧你,先过来吃饭吧,吃完饭再说。”陆观音的声音中充满了关怀且富有磁性,

他抬起衣袖来擦了擦眼泪,叫了声:“哦,谢谢观音姐姐。”

陆观音走过来看着他笑道:“这是怎么啦,我的大男子汉,什么事儿惹你哭得这么悲伤?”说着,掏出雪白的手帕来给他擦拭脸上的泪痕。

张梦阳笑道:“没事,我刚做了个噩梦,把我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幸好你及时赶来把我给唤醒了,否则指不定把我得吓成什么样子呢。”

陆观音刮脸羞他道:“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呢,这会儿又露出笑脸来了,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张梦阳被她说得脸上一红,登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酒菜的香味儿引诱着他,这会儿他也确实感到有些肚饿了,便老实不客气地走过去坐在了桌旁,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满满的一碗饭,一会儿就被他狼吞虎咽地扒进了肚子里,竟连盘中的菜肴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只觉得这宫里的米饭,也比外面的要香甜上许多。

陆观音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完,语音娇媚地说道:“瞧你这傻样儿,怎么光扒饭不喝酒?来,姐姐给你斟上一杯!”

说着,就拿起酒壶来,在那只空酒杯里注满了酒,然后放下酒壶,双手拿起那斟满了的酒杯递到他的面前。

他从她的手中把酒杯接过来,凑到口边一饮而尽,说了声:“谢谢!”

“真讨厌,谢什么谢。我刚才不说了么,我和多多比亲姊妹还亲,你是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咱们亲姐弟之间,哪儿还来的这么多客套?”

“是,姐姐批评得对,我再不敢了。”

陆观音又给他斟满了酒,他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

他问陆观音道:“好姐姐,这间屋子里连一扇窗子也无,也不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来远堂上的宴会可结束了么?”

陆观音一怔,恍然道:“哦,你说来远堂上的宴会?早结束了,这会儿都已经是四更天了,陛下命人送出了金使,便回到刘贵妃娘娘的长春宫里歇卧去了。这会儿的来远堂啊,别说一个人影,就连一个鬼影都看不着一个呢。”

张梦阳吃了一惊,道:“都……都四更天了?原来……原来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可不。”陆观音道:“陛下今晚夜宴金朝贺使,无关人等不许进入园内,是我托了一个在御花园里管门的公公去来远堂那边打听了一下,听他说二更天的时候,宴会便就散了呢。”

张梦阳点头道:“那可能是双方谈不拢,只能暂且到此为止,择日再谈了。”心中想到:“也不知师师左等右等都不见我回去,心里头会急成个什么样儿。陆观音既然说陛下去陪伴长春宫里的刘娘娘去了,她自是应该回到御香楼去了吧。”

陆观音劝他道:“你先不用心急,且再喝两杯酒暖暖身子,咱们慢慢地想办法儿怎么度你出去。”

张梦阳摇头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劳动姐姐为我安置费心,心下着实不忍,只能来日以图相报了。”

陆观音不悦地道:“你看看你,又说这些个见外的话了。刚刚我怎么说的来?”

张梦阳谦然笑道:“我打小就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德行,姐姐千万莫怪。”

陆观音冷哼了一声,收拾过了杯盘碗盏,拿着托盘走出去了。暗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地阖上,又把张梦阳一人丢在了密室之中。

张梦阳刚才吃酒的时候,又看到了陆观音手上戴着的那枚蓝盈盈的戒指,在她的手掌按在暗门上的机括处之时,还见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弹出了一枚细长的针状物。

若不是在灯光闪烁的映照之下,若不是有心地去注目观察,是绝难发现她的手上有那么一枚针状物存在的。

毫无疑问,那枚针状物,就是开启这扇暗门的钥匙了。

真不知在这皇宫大内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处神秘的密室存在,而这个陆观音,也是浑身上面透露着神秘气息。

也不知她是宫里的女官还是妃嫔,刚才只顾得吃酒和挂念李师师了,也没想起来问问她。

他站起身来,又朝那暗门的机括所在之处走过去,伸指在那细小的匙孔处摸了摸,一股凉凉的感觉,在手指上传了过来。

恰与此同时,只觉小腹间一股热气也缓缓地升了上来,很快便冲破了胸肺的阻挠直达脑际。

这股能量刚开始还如不疾不徐的涓涓细流,但很快就蓬蓬勃勃地,变得汹涌如潮,一时间张梦阳只觉得血脉贲张,心中的情欲难以遏制,只恨不得身边有一个女子能令自己亲热一番,把这如潮的情欲得以宣泄才好。

“这要是在御香楼就好了,有师师的陪伴,哪里用得着忍受这种苦楚?”

他扪心自问:“怎么会这样?自有生以来,可真的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难道,是刚才喝得那酒有问题?还是刚才的那菜那饭有问题?”

他重新坐回到了靠榻之上,闭上眼睛,努力地震慑心神。可无论任他怎样努力,如潮的情欲始终不退,反倒更有强劲暴涨之势。

他的喘息逐渐粗重,豆大的汗珠,自额头鬓角上直沁出来,顺着脸颊和鼻尖往下滴落。

他正想要不计后果地把密室中的桌椅家什痛痛快快地率砸一番,以图稍微宣泄一点儿体内澎湃不可遏制的能量,恰在这时候,暗门一开,陆观音又走了进来。

只见陆观音一脸媚笑地款款走上前来,把身子一弯,粉面直贴着他的脸,鼻尖几乎要与他的鼻尖碰到了一起,笑着问他说道:“好兄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很热么?你是不是在发烧?”

忽然,她又轻轻地惊呼了一声:“哎呀,你脸上有汗,这下可好了,只要发了汗,你这烧啊,可就很快就要退了呢。”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轻微肉麻,显得温柔妖媚无比。

张梦阳在她的如此挑逗之下,只觉她吐气如兰,身体上幽香阵阵,这时候哪里还能自持?不由分说地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本来他还担心她会反抗挣扎,早已经做好了对她用强的准备,没想到一经把她揽在怀里,她的一身软绵绵的白肉,竟柔若无骨地黏在了自己身上,把左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高挺的胸脯随着她细细的娇喘,上下不定地起伏着。

此刻的张梦阳,已经根本顾不得许多了,眼睛中如欲喷出火来一般,直如一匹饿极了的野狼,三下五除二就把陆观音剥了个干干净净,把她往榻上一丢,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疯狂地亲吻起来……

他昏头昏脑地,直癫狂了整整一夜方才感到情欲的狂潮,逐渐退却。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