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宣泄得够了,立即就感到了身体的疲倦,浑身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的一般,眼皮异常地沉重,只愿意闭上眼睛沉沉地、美美地睡上一个自然醒才过瘾。哪怕是马上要天塌下来,也要先饱饱地睡上一觉。
很快地,他便搂着陆观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以至于陆观音从他的搂抱中挣脱出来,在他的头下垫上了个靠枕,又从那边的床上抱过来一床柔软的丝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他都一无所觉。
陆观音看着他睡得深沉,便悄悄地把衣裳穿上,又不紧不慢地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开了暗门,款款地走出密室去了。
暗门被重新阖上,密室之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张梦阳,呼吸均匀地在榻上甜美地睡着。
整个屋中,就只剩下了桌案上的那盏白釉莲瓣座的灯台,还在轻轻晃动着一朵调皮的火苗,时而跳跃一两下,给静谧的密室增添着一丝活泼的气息。
……
一连三天,他都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密室中度过。
一日三餐,也都由陆观音负责给他送到密室中来,每天的饭菜倒也并不重复,连酒也一天一个味道,可见陆观音对他的服侍倒也颇为尽心。
这个陆观音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以为必是她相信了自己的话,把自己当成了钱多多的堂弟,而她和钱多多的关系亲密,照顾起自己来自然也是不遗余力了。
只是每天总会有一次在酒饭之后,如那天一般莫名其妙地情欲高涨,血脉贲张,而陆观音也总会在这个时候适当其时地对他投怀送抱,助他摆脱苦海,与他共效鱼水之欢。
他也才明白了是陆观音在自己的酒饭中做了手脚,才会导致自己每天都会被蓬勃的情欲折磨得忘乎所以,与她颠鸾倒凤地鬼混。
直到第四天上,他才以哀求的口气对陆观音说:“观音姐姐,求你不要在给我的酒饭中下药了好不好?我本来年轻力壮的,哪里用得着那些东西相助了,反倒折磨得我过度地这个……这个……实在是苦不堪言。”
陆观音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吧,我还没说受不了呢,你倒先讨饶起来了。我看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给你吃的这种仙丹妙药,你可知是什么吗?”
“这个我岂能不知,肯定是春药一类的东西了。”
“说得不错,这是林灵素老道专门给陛下配的玉真神龙散,这种好东西,就算你家里头搁着金山银山,也没处买去呢。”
张梦阳哭笑不得地道:“行啦我的好大姐,别说我家里没有金山银山,就是有也没必要浪费到这上头。”
陆观音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这仙药是林老神仙派了他坐下弟子们,在天下闻名的七十二座仙山上费了七年的功夫采摘而来药材炼制而成,光炼药花费的银两就达三十万两之巨呢。
能吃到这么好的仙药,是你百世修来的造化。要不是姐姐我看在多多的面子上心疼你,我才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到陛下的丹房里偷来给你吃呢。”
张梦阳惊道:“怎么,这药还是你偷来的?”
“你以为呢?我不去偷,难道还会从天上掉下来?”
张梦阳把头连摇地道:“偷皇帝的丹药,一旦被察觉了那可是生命不能承受的大罪,姐姐今后可万万不能如此了。为了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把你这条金贵的性命搭上了可不值当的。”
“呦,看不出,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小子呢,居然还会为了我的安危考虑。姐姐我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说着,陆观音走到了地下,冲着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个万福。
张梦阳心想:“老与她在这里胡羼也不是个办法,一旦那个钱多多从宫外回来,见了我说不认识,那可不就拆穿西洋镜了?还得想办法赶紧混出宫去是正经,既免得师师为我焦心悬想,也得要继续想办法刺杀娄室。”
想到此,张梦阳对陆观音说道:“观音姐姐,不仅是丹药不可再去偷了,就是我这个人也不宜在宫中久待。虽然你的这间密室设计得精巧,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难免会有泄露之虞,到时候于你于我,都实在是难以排解的大麻烦。
所以我想,也用不着在此处坐等多多姐回来了,不如尽快地想办法溜出宫去,免得夜长梦多。等出了宫之后,我再想办法去公主的府上见她便了。”
陆观音听他一说,紧蹙着蛾眉微微地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早就料到了,你一个大男人家留到宫里头,正如你说的,也实在是夜长梦多,可是如何送你出去,我可得好好斟酌一下,一定得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张梦阳笑道:“姐姐一看就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物,既然连陛下的仙丹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手到擒来,想办法弄我出去,在你眼中自然也是小菜一碟儿。有劳姐姐费心,小弟我在此多多拜上你了。”
说着,便趴到陆观音的裙边,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
陆观音看着他吃吃地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对我一个女人家也这么不择手段地奉承,倒像真把我当成观音菩萨了似的。”
张梦阳笑道:“那可不,庙里的观音菩萨都是石胎泥塑的,姐姐你可是一尊香喷喷的肉身菩萨,肯定是要比石雕泥塑的灵验得多。”
陆观音笑得够了,陡然间把脸一肃,说道:“少给我耍贫嘴,虽然我的名字里也有个观音,可我哪里有人家观音娘娘的那般手段?我要真是个观音娘娘,也就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不过,我自会想办法弄你出去的,不过这种事儿可不能操之过急,既得找机会,也得碰运气。在寻到机会之前,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听我话,否则的话,姐姐我一生起气来,说不定就把你从这密室里赶出去,让你自生自灭!”
张梦阳嘻嘻一笑,道:“姐姐可莫要吓我,我哪里敢不听你的话?就冲你喂我吃了许多的灵丹妙药的份儿上,我也是不能对姐姐你稍有忤逆的。”
陆观音嘴角含笑地白了他一眼说:“这还差不多。”
陆观音忽然又转过头来,媚声媚气地对他说道:“对了,今天姐姐没喂你吃灵丹妙药,让我来试试你的真实本领到底如何。”
说着,陆观音便黏上了身来,把两片花瓣也似的红唇吻在了他的嘴上。
张梦阳还想要开口说话,但嘴巴已然被她堵上了,她的舌头也不由分说地闯将入来,很轻易地便逮到了他的舌头。于是乎,两条滑舌便在他的口腔中,时而勾搭连环,时而闪转腾挪地纠缠起来。
一边搂着陆观音热吻着,张梦阳的心中一边想到:“他妈的,这哪里像是后宫里的女官或是嫔妃了,分明就是一个久惯风月场中的妓女……”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