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了毕辰的话,玄丹子惊诧,“现在这丹道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丹尊都穷得当裤子了?”
“那可不咋的。”
毕辰白眼一翻,脸不红心不跳地给白袍老者现身说法:“像我,炼制完美品阶丹药,七八九品,都不是问题。
在你们上古,也应该算个‘丹尊’了吧?”
又是抖抖自己的衣袍,“你看看,就穿这个。”还左右看看,“身边连TM一个跟班,一个仰慕者都没有。”
“穷啊!”
感叹一声。
“哎呀呀,还真是同情你了。”
玄丹子也瞪着他的小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毕辰身上的黑袍,“要说这料子,还真不咋地。
一个丹尊级存在,活的竟然是如此的凄苦。
这时代,不好!”
看着毕辰,很是同情地使劲摇头。
那头摇得啊,也得亏他只是一尊魂体。要是肉身,说不准脖子上哪根骨头摇得一松,把脑袋都会给摇掉了。
“你们那时咋样?”
毕辰的双眼紧盯着玄丹子,像是要研究出白袍老者脸上,每一道皱褶的含义似的。
“我们那时……比你现在阔气多了,没法比。”
玄丹子很是骄傲地挺着胸,大指一挑,“丹尊,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别人巴结不上的存在。
我的身后,巅峰强者都经常跟着好几个。个个都是点头哈腰,给老夫提鞋,提夜壶的。
可就这样,老夫也是不屌他们。
活的那叫一个滋润呢,巴适呢,畅快呢……”
“宝物收了不少吧?”毕辰打断了白袍老者。
“那当然!”
白袍老者不但挺胸,而且仰头看天。
忽地,又是脸色一凛:“你问这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又是手指毕辰:“小子,别想打听老夫的财富。
财不露白,是老夫的底线。
就算你马上要被老夫夺舍,魂魄马上要被老夫用炼天鼎炼成精纯魂力,老夫也不会毫无原则,自降底线!”
“好好好!”
毕辰连连摆手,“不说就不说,至于急眼吗?我看你,在上古也是只有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那说说,你这尊炼天鼎是怎么回事?
以你的身份,不至于就用这么一件赝品吧?”
“小子无知!”
那玄丹子一声厉喝,还真的立刻急眼:“赝品?谁告诉你这是一件赝品?”
那样子似是受到莫大侮辱似的。
“不是赝品是什么?别跟我说,大名鼎鼎,上古气七大宝器之一的炼天鼎,本就是这股怂样子。”
毕辰一指那边,被玄丹子踢走的小器灵,“大概也就是件中阶灵器。”
“那么,你以为的炼天鼎该是啥样?”
玄丹子双手抱膀,用一种看土鳖的眼神看着毕辰。
“难道是混沌雷兽弄错了?”
看着白袍老者那神色,毕辰有点不自信了。毕竟,人家是上古存在,距离真正的炼天鼎,要比他,甚至是比混沌雷兽了解得更多。
“这小器灵都让我看了,一只大鼎,可以炼天炼地炼仙神……”毕辰低声说着。
“哈?那是我拿来骗人的。”
玄丹子竟然是直接承认,“也就是你这等傻蛋才会信。”
“也不白骂你。”又是看着毕辰,“老夫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炼天鼎。也让你小子在临死之前,涨涨见识。”
“前辈请说。”
毕辰躬身施礼,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嗯,你小子倒是谦虚。”
白袍老者点点头,“不是要夺舍你,老夫还真想收你为徒,将老夫这一身本事传授给你。
唉,谁让你小子体质特殊呢。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又是连连摇头,模样甚为地可惜。
“还请前辈赐教。”
毕辰继续躬身施礼,脸上倒是没有丝毫将被夺舍的悲哀。
“炼天鼎,鼎分三尊。每一尊都叫‘炼天’,但炼的‘天’却是不一样。”玄丹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毕辰:“不明白吧?”
毕辰点头。
“一尊炼魂,一尊炼界,一尊炼域。魂、界、域,三尊合一,是为炼天。老夫这一尊‘炼天鼎’,作用是‘炼魂’。”
一指他的脚下。
“何不直接叫‘炼魂鼎’?”毕辰问道。
“摸摸你的头顶,那里叫什么?”白袍老者耷拉着眼皮,似是不屑解释。
“天灵。”
这个不用摸,任谁都知道。
“这不结了?”玄丹子瞥了一眼毕辰,“还需要老夫解释吗?”
“魂,居于人的天灵之处,魂海之中,炼魂即为炼天。明白了。那么,第二尊何以不叫‘炼界鼎’呢?”
“看看你头顶上方,是什么?”玄丹子手指向上。
“天空。”
“天分九层,为九界。炼界即为炼天。”
白袍老者答完,也不等毕辰再问,直接说道:“炼域,诸天为域。比如我们所在的这片‘神云天域’,便是由很多‘天界’构成的。
故炼域既是炼天。”
“炼天,炼界,炼域,原来炼天鼎有三尊。每一尊都不一样,一尊比一尊强大啊。”
毕辰喃喃。
“非也。”
听到毕辰的感慨,玄丹子纠正着,“我脚下这尊炼天鼎,如果你以为它只能炼化人的魂魄,那就错了。
错得离谱了。
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又是感叹,鄙视了毕辰一句之后,继续说着:“人有魂,那么地有没有魂?天有没有魂?再推而广之,这片天域,这个宇宙有没有魂?
这不怪你。
古人的智慧,我等上古修士都是一知半解,何况你这十万年后的小屁孩?”
“既然是真品,那可就赚大了。”
毕辰似是没有听到白袍老者的揶揄,却是低声说着。
双眼冒光。
“可混沌雷兽怎么又说这鼎是假的呢?”忽地,又是想起混沌雷兽一尾巴将小器灵抽出后,说的那两个字。
“回头得问问混沌雷兽。”
“那前辈的鼎中空间,怎么连器灵也进不去?”想着,继续问白袍老者。
“哈!”
听到毕辰这一问,那玄丹子却是忽然间一声冷笑,突然翻脸:“小子,想知道吗?这是你该知道的事吗?
又是一指毕辰:“你能啊,小鸡仔竟然想忽悠我这老公鸡了啊。但你忘了,老夫可是一尊十万年的老公鸡!
岂能看不出你想干啥?想探听老夫的家底,你是那个吗?
够格吗?
不怕告诉你,老夫也只是十万年没跟人说话了,想找个傻蛋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你还真拿老夫当傻子了?
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还尼玛现今世界连丹尊也穷的当裤子。
亏你编的出来。
我说你见过丹尊长啥样吗?
连丹尊都穷得当裤子了,你还有得穿?还穿得这么好?你编谎之前过过脑子,好好想想,至少也得把谎编圆了吧?
拿这等谎言来骗老夫,简直是对老夫的侮辱。
你个小骗子!
去死吧。”
白袍老者说着,便是身形一个闪烁,化作一道魂光,向毕辰的眉心印堂冲来。
他已经失去了和毕辰说话的兴趣,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