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轩大人心里把毕辰恨得压根痒痒,但也是知道,现在可不是矫情这事的时候。这时候要是把这小子给得罪了,“无能大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呵呵,毕少还是一如既往地幽默啊。”
那邵轩大人也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
“哎我说邵大人,你啥意思?”
毕辰却不干了,满脸都是蒙圈的样子,“幽默?本少可是对邵大人尊敬的很呢,哪里敢和邵大人幽默?”
“嘿嘿,那走吧。”
邵大人显然也不想在这方面和毕辰纠缠,一拉毕辰,便是要进城主府。
“进不去啊。”
毕辰却是站立不动,还用手一划拉。把众人,包括郭阳也一起都划拉了进去,“这不,他们都不同意我进去啊。”
竟然是直接告状,满脸无辜,一副可怜样,妥妥地一个爱告状的小学生。
“啥意思?这是要给我们集体上眼药吗?”
这回该阻止毕辰进去的众人,尤其是城主郭阳脸黑了。
城主府嘛,自然是郭阳最大。
可问题是,那位皇都实权人物派来的“无能大人”,也住在城主府里呢。二人虽各管各的,各干各的,互不干涉,可“无能”的根子比郭阳硬呢,他惹不起呢。
也只好在人家面前唯唯诺诺。
这个,全潍城的人都知道。
“谁敢拦你?老子宰了他。”
那“少弦儿大人”,正没地儿撒气呢。听到毕辰的话,立刻“嗷唠”一嗓子,冲着众人一瞪眼。
他这一嗓子吼的比刚才郭阳那一嗓子还要大,将众人都是吼的“蹬蹬蹬”一路后退。
尤其是那一瞪眼,瞪得众人心里发毛。
简直是一副吃人模样,比山里的老虎还凶狠呢。
“这么说……我可以进去了?”
毕辰可不管别人有什么不适,又是小心翼翼地问邵大人,一副不招灾不惹祸的样子,“要不还是算了,我就不进去了,省的败大家的兴。
坏吴大人的事。”
嘴里说着,手指抬起,又是一划拉。
众人这回有准备,赶快躲闪,似是生怕被毕辰这一指头给划拉进去似的。
尤其是那郭阳,一个蹦高,竟然躲到了十丈开外。
“那哪行?”
邵大人身上铠甲甲叶子抖得“哗楞楞”直响,“吴大人点名要我关照你呢。你不进去,他们更没资格进去。”
先是瞪了众人一眼,然后手一翻,手中一朵拳头大小的红花出现,直接给毕辰戴在了左胸处。
“你今天就是‘聚英会’的贵宾!”又是一指那红花的下方。
“嗯,啥情况?”
待到红花戴上,众人看了,又是一声惊呼:“我靠,贵宾?”
原来,那红色的绢花之下,还挂着一根红布条。布条上,还写着两个烫金大字:贵宾!
比众人手里,请柬上的那两个烫金大字还要金光闪闪,光彩熠熠。
“这……”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无语了,大瞪着眼,眼如牛蛋;大张着嘴,嘴中能塞进一个鸡蛋。
又是都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毛也没有。
脸色都是有点难看。
“这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讲讲?”有人问着。
“讲不清,听说这货跟那吴大人关系非比一般。”有人摇头。
“他都贵宾了,那我们呢,算啥?”有人不服。
“没天理了。”有人更是直接哀嚎。
“嘿,这可真是老母猪插翅膀,TM一飞冲天了啊。”更多的人则是感慨加不平,外带羡慕嫉妒恨。
但似是都惧怕那“少弦儿大人”,也只敢小声议论,不敢大声嚷嚷。
就算是那哀嚎的,也是跑到了一边去哀嚎。
“那我这滑竿……”
毕辰又是一指自己的身后,那两个火焰傀儡抬着的他的那乘滑竿,依然是声音怯怯,小心翼翼地问。
“嘿,抬进去啊,多大点事!”
“少弦儿大人”大手一挥,“毕少没了滑竿,那还叫毕少吗?”却是“哈哈”一笑,拉着毕辰就走。
“哎我还有个女伴呢。”毕辰站住,看着郭倩儿。
“尼玛!”
那边,一听这话,郭阳更加的脸黑:你TM连人带滑竿都能进去了,还不放过我女儿啊?你这是故意气老子是不?
你奶奶个腿儿的。
心中更是问候毕辰的八辈祖宗。
“嘿,她还用你带?”
那邵大人自是认识郭倩儿,也知道,她不需要自己的特别关照。于是再拉毕辰:“还是快走吧,一会儿就要开始了。
没你在,吴大人他心里没底啊。”又是附在毕辰耳边,低声感慨着。
“那好吧。”
毕辰冲着郭倩儿一挥手:“倩儿,我们一起。”然后就是再一次食指中指并拢,从脑后向前一划:“滑竿!”
身形一跃,竟然是大咧咧地坐了上去,嘎吱吱,颤悠悠,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城主府的府门。
“我靠,牛逼啊,这是癞蛤蟆插翅膀,一眨眼变成绿色小飞艇了啊。”
“我尼玛,这是老母鸡站到了树梢上,要混充花孔雀了啊。”
“连人带滑竿都进去了,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和吴大人得有多铁的关系啊。恐怕差一点都不行啊。”
“哼,我看呢,他是茅房里乱踅摸,找死呢。”
“为啥?”
“还为啥?今天这会叫什么会?‘聚英会’。那是谁举办的?皇都来的大人物——金鹏王。如此胡闹,有些事,恐怕吴大人也给他兜不住。”
“也是啊。”
“哎,那岂不是说,有好戏看了。走,看戏去,看这小子怎么作死。”
众人一声呼哨,便是带着不忿,带着不服,带着不屑,带着满腔的羡慕嫉妒恨,也是一起走进了城主府。
“他进去了,我们也该进去了。”
城主府外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了一眼身边、一个穿蓝袍的少年,“今天这场合很好。按我说的,找个合适的理由和他光明正大地决斗,在全潍城人面前给我宰了他。
洗刷我路家耻辱,替二公子报仇。”
声音阴狠,充满恨意。
说着,走出了暗影,向城主府府门走去。
“老爷,你放心。我一定摘了他项上人头,来祭奠二公子。”
那蓝袍少年紧随其后。
“不过,你还不能承认,是我路家的死士。”
路祥站住,又是叮嘱着。
“明白。”
那蓝袍少年冲着路祥躬身施礼,“属下完成此事,还请家主能放我弟弟离开。”
“放心,老夫说话算话。”
那老者,正是路家家主路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