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的服装,套路跟参加各种汽车展和贸易展一样。
其他人穿的套装跟他的是同一系列,款式和各种细节上却不完全相同。
设计成这样不单单是为了体现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为服装厂打广告!!
他们生产的高级职业套装,就是这个效果。
这些人穿上这个,不用看产品,档次都甩开其他厂商一条街了。
作为一个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的“老人”深知产品的质量固然很重要,包装和宣传也一样重要。
酒好也怕巷子深。
特别是以后信息爆炸。
不能引起消费者足够的关注,产品再好最后也会被埋没在铺天盖地的信息中。
只有先攻占大众的视觉和听觉,把品牌植入到所有客户的脑海里,再保证质量和技术领先,才能稳坐头部位置。
他之前搞对讲机的套路,其实就是按照这个来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宣传方式有限,而有限的宣传方式都被他用到极限了。
果然,李文军的工作人员在展会上一出现,各种摄影师和电视台,报纸的记者就围上来疯狂的拍照。
然后大家发现这些美女帅哥不但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还会中英俄或者乌克兰语三种语言。
隔壁乌克兰和俄罗斯展位的参展商,跑来跟李文军租人。
李文军痛快答应了,条件是对方出这几个人的工资,工资只能比“文军实业”高不能低,而且还要给“文军实业”每天两万一个人的租用费。
对方也觉得有点贵,可是扛不住这边的人实在亮眼,而且这会临时再去找人也未必能找到更好更便宜的,便咬牙同意了。
陶光明笑李文军:“你现在打算当人贩子了吗,这都要赚钱。”
李文军说:“其实我不想租人出去,他们在我这边,一天给我创造的价值比两万块多多了,赶紧再调人过来。”
陶光明:“就算是租掉了四个,不是也还有十几个吗?放心,第一届没有那么多观众的。再叫多人来也是在这里赶苍蝇的。”
李文军冷笑:“呵呵,等下忙起来,你不要哭就行。”
陶光明管室内场的试飞,航空器材厂厂长管室外。
然后李谨言和李慎行两兄弟负责协助工作人员维持秩序,解答问题。
李文军交代他们:“能处理就自己处理,不能处理就叫我。不要怕。”
李谨言花了五分钟背下了参展的所有无人机的参数。
李慎行一看那个参数就头疼,一个字也没背。
第一天观众对无人飞机的热情就把陶光明吓坏了。
十台无人机,一人只准玩三分钟都供不应求,队伍从李文军摊位上排到别人摊位门口,然后又绕了好几个圈。
开始还好,等得时间长了,大人小孩都不耐烦了。
孩子们抢遥控器,打架。
大人们也掐架,骂工作人员。
有个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拿着一个无人机问李慎行:“这个多少钱。”
李慎行哪里知道,而且早就不耐烦回答这些问题,随口说:“五百。”
李谨言立刻说:“不是五百。这个机型有大中小三种规格,您手上这个是规格最小的,价格是两千二。”
那人哼了一声:“啧啧,这么点东西敢收两千二。李文军真不要脸。”
李慎行一听,火了,对那人瞪大眼睛说:“你说什么呢?”
那人凶神恶煞地说:“诶,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态度?信不信我打你。”
李谨言转头看了看,所有工作人员都离他们很远,便悄悄伸手拉了李慎行一把。
李慎行很生气却没胆子真动手,憋着气没地方撒,攥着拳头,凉凉瞥了李谨言一眼:“你就是个窝里横,出来怂包一个。他骂你爸爸,你怎么不回嘴。”
那人幸灾乐祸等着这两小子窝里斗,吵起来。
李谨言却不理李慎行,淡定地对那人说:“三分钟已经过了一分半。您还要试飞吗?”
那人一听,叫起来:“诶,你这是故意的吧。我提问的时间也算在试飞时限里面吗?你觉得这像话吗?”
“从你拿到无人机就开始计时。每个人都一样。”李谨言还是那么淡定,然后又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
那人气呼呼把无人机举起来要扔:“去,什么破玩意?!”
李谨言指着他,大声说:“损坏照价赔偿。你敢扔试试看。”
李文军已经注意到这边了,靠过来。
那人立刻怂了,把无人机塞回给李谨言,转身走了,嘴里骂骂咧咧:“不玩就不玩了。什么了不起。”
李慎行幸灾乐祸对着那人背后叫了一声:“慢走,不送。”
李谨言沉下脸,对李慎行说:“你有没有一点团队精神。刚才这人在找茬,你不一致对外,还先来骂我。你要是再这样,就别跟我一起干活了。”
李慎行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太冲动把气撒在李谨言身上是不对的,却拉不
李文军问:“怎么了。”
李慎行紧张得不停看李谨言,心里哀号:完了完了,他肯定要告状。
李谨言却说:“没什么。李慎行记不住价格,乱报给顾客。”
李文军对李慎行说:“这可不行啊。别的参数错了还好,价格错了很麻烦。到时候要花好多工夫跟客户解释为什么购买的价格跟我们宣传的价格不同。”
李慎行脸上发烫:“知道了,我今晚上就回去背参数。”
陶光明在那边也是劝完这个,劝那个,结果被一个孩子用遥控器砸到额头,肿了个大包。
这会儿他也走回来愁眉苦脸地问李文军:“怎么办,撑不到展会结束,我就会被他们折腾死了。”
李文军指了指一到这里他就要人贴在墙上的公告板:“每人每天最多试飞两次,每次三分钟。喧哗插队,不遵守秩序,辱骂工作人员者,取消试飞资格。损坏照价赔偿。”
说:“当年菜市场打架的时候,你也冲上去跟他们讲道理?!还不是按规矩来,该罚就罚,该抓就抓。”
陶光明揉着额头上的包咬牙说:“是要狠点。”
当了太久和事佬,都忘了老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