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继寒眼眸深黑,低头清清净净的凝视着她,开了几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隐隐露出锁骨。
男人的锁骨也可以这么好看,甚至这么让人口干舌燥。
时苏此时此刻突然有一种,景继寒这男人好欲的感觉。
“不烧了?”
“嗯,不烧了。”
都已经在他这里养了两天的病了,要是再烧下去,那这流感病毒未免也太过于严重了些。
见时苏的精神状态的确是好了很多,他单手握着她腰,嗓音清沉道:“这么努力的喂你,还是瘦了,想吃什么?”
时苏这几天简直就是在被他当猪养,虽然每一顿吃的都不是特别多,因为实在是身体不舒服胃口无法达到平时那么好的地步,但一天至少也要吃上五六顿,这样她居然还瘦了?
“我还没饿,不急着吃饭。”
景继寒清幽的瞳眸看着她,因为这样抱着她的姿势,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他忽然发出一声沉沉的短促的轻笑,身体相贴,她能清楚分明的感受到他笑时的胸腔震动。
“我急。”
男人一语双关。
时苏却在他一手捏过她的下巴正要亲一口时,忽然抬起手推着他的肩膀,边推边说:“我感冒最严重的时候一直在你这里,你居然没有被传染?身体素质这么好,之前你在我面前不是疼就是晕的,都装的?”
景继寒不说话,只沉眸看着她一直叭叭不停说话的嘴,以眼神无声的重申他刚才说的那两个字。
“”
在她的印象里,景继寒向来是克制禁欲的,此时此刻亦是一派清冷霁月,可自从Z城回来之后,时苏总感觉自己有点无力招架这男人所谓的“不再让着她”。
她一直推在他肩上的手太碍事,男人抬手一把将她手扯下,吻下来的同时,手臂将她彻底禁锢在怀里。
时苏躲避不及,唔唔了两声便赫然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时苏双脚悬空的刹那,心头一阵剧烈狂跳,脸热心热,不是她抗拒,而是听老人说过,感冒病毒在快要康复的时候传染性才最强,景继寒这是不陪着她一起感冒不罢休吗?
男人抱着她走向卧室的方向,因为时苏被亲的无法抑制的低低的哼咛了一声,他陡然直接将她压进刚路过的沙发上。
看她病了两天。
看她浑浑噩噩的在他怀里睡了两天。
时苏能明显感觉得到他在她病的最严重的这两天里的耐心迁就,为了让她退烧,抱着烫的像火炉一样的她在被子里睡了整整两夜。
期间他洗过多少次冷水澡,时苏迷迷糊糊中记的不太清楚,但绝对不少于三次。
她被抵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从一开始怕传染给他而缩着脑袋想躲开,到渐渐放弃抵抗,再到手无意识的爬到他肩上,到颈间,攥住他的领口,试探着给予回应。
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接下来的时间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城门失火般的失控。
时苏刚刚从卧室出来时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本能的想去接。
景继寒掰过她的脸密密的吻着,窗外的冬夜,月光清冷皎洁,自宽敞命令的落地窗洒落进来,屋内灯光明亮,她的视线里却全是被男人包围住投下来的阴影,空气中仿佛有一个小火球,气氛烘然。
时苏被亲的思维都要抽离,手想要攀在他身上,却又无力且无助的只能揪住他手臂上的衬衫袖口,整个人都快要完全的陷入沙发里,所有思绪都被抛至脑后。
偏偏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响了很久,停下,没几秒后,再度响了起来,持续了几分钟。
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急?
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她在混沌走远的思绪中,又一次次被铃声拽回来,不得己的伸出手,胡乱的在茶几的方向摸索了半天,没摸到手机,却先摸到茶几上的水杯,“砰”的一声,水杯被无意中打落了下去,砸在地毯上,没碎,但里面的半杯水却洒了不少,还有一部分洒在了时苏的手上。
“呀。”时苏下意识喊了声。
景继寒陡然放开她,转眼看见茶几上的一幕,赶紧起身将她的手拉了起来:“烫着了?”
“没有,杯子里的水是下午烧的,现在是凉的。”时苏边说边赶紧拿过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不过这号码的未接来电已经有三四个了,赶紧接起。
“喂,请问是时苏小姐吗?”一道陌生的男声。
“有什么事?”时苏起了防备心,没直接回答。
“哦,是这样的,不好意思连续几个电话打扰到时苏小姐您,我是凯星公馆的物业经理,有一位时先生要见您,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他的秘书还在这里等。”电话那边的人非常客气的说:“他很明确的说他女儿住在这里,经我们物业查到的业主资料来看,时苏小姐您最近的确住在凯星公馆三十一层,本来呢,如果是陌生人来访,没经过业主同意的话,我们不该擅做主张打扰,但是那位时先生的秘书说,时先生是您的父亲,并且又说那位是时宏集团的老总。原则上我们不能轻易放外人进小区,但对方坚持要您下去见他,我们物业这边考虑了一下,才决定打电话问一下时苏小姐您,要让他进来吗?或者,您下楼来?时先生在车里,他的秘书就在旁边,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让他跟您说?”
时棱康?
上次佟媛媛能在君姐的车上装定位,叫人一路跟到这附近,时苏就知道,即使这些人无法进入凯星公馆,但是她住在这里,也不再会是秘密。
她目光一撇,看见景继寒俯身随手将掉落在地毯上的玻璃杯捡了起来,放回在茶几上。
房间里很静,时苏也没有刻意调低手机音量,他想必是听见了。
“不好意思,他不是我父亲。”时苏对着电话冷且淡的说道:“如果以后这个人再来,直接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
“凯星公馆这种地方,一旦发生业主被外来人士搔扰的情况,投诉物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时苏冷漠的说:“你们物业公司也不想随随便便被起诉走吧?毕竟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物业费也是天价,别的地方可没这么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