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嗯

时苏被迫依偎进去的怀抱里,是异于平常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度。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虽然不后悔,但又的确不知道应该继续做什么。

身前的男人显然也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一手禁锢着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后脖颈,抵着她的额头,没放开她,亦不给她半点后悔的余地,黑眸在暗色的车厢内望着她,看进她万分清醒勇敢却又透着几分小小局促的眼底。

她明明没有喝那种东西,但不知道是气氛的原因还是之前也少喝了几杯,虽然没醉,可在他这样于黑暗中却格外浓重的视线下,体温也渐渐随着一起升高。

男人忽然自胸腔里发出几不可察的短促的轻笑,低哑又性感,时苏此刻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浑身莫名奇妙的就苏了。

苏到她在紧张中忽然就软了下来,猝不及防被男人又向他一拽,她本能的赶紧抬手想要撑住,却在一阵慌乱中,手堪堪的撑在他肩上,身体直接完完全全的跌靠在他怀里。

景继寒似是也不着急,完全不担心周河随时会回来,因为她这撑着他的肩倒下来的姿势而非常顺便的在她颈窝里落下一吻。

时苏止不住浑身一颤,两人的体温比前一秒还要烫。

“时苏。”男人此刻格外的不讲分寸,手掐在她腰上的力道一点都不轻,重重的掐着她腰的同时,开口的嗓音低沉的像是上古时的鸣钟,一字一字敲在她的耳畔,语气甚至有些让她觉得陌生的恶狠狠的,却暗哑的不像话:“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嗯?”

那一声尾音,像是极浓的警告,却又更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乐器,让时苏内心里本来就没有的抗拒这会儿更彻底的化成了柔软的水。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忽然揪住男人肩上的衣料,坐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低着脑袋,与他在黑暗中四目相对。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也就是这么片刻的失神,景继寒已不再给她半分后悔的机会与余地。

周河的这包烟买的足够久,始终没有回来。

车内。

颈项交错的吻。

浓重的听着便让人脸红心跳的呼吸。

谁都没有要放开谁的打算。

肩上一凉,即使车内空调开的足够温暖,但时苏还是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景继寒的手臂抱住她时,有着灼人的温度,和另人无法抵抗的力量。

外套和领口宽松的柔软毛衣被退至腰间。

她脸红心热,澄澈的眼神望着他,睫毛纤长浓密,像羽扇,像落叶,被车窗外落进来的远处的路灯投下一片颤动的暗影。

景继寒的确不打算放过她,可偏偏时苏也完全不怕的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

小女人独有的馨香萦绕鼻间,她俯首凑在他耳边:“空调温度能不能再高点,有点冷。”

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似的。

车后座中间有备用的遥控锁,男人一手抱着她,侧首一下一下的吻下,另一手将车内温度调高。

这附近的路灯坏了两盏,只有远处的路灯勉强有一些光亮,车内很暗,几乎算是漆黑一片,谁都没有再作声。

过往的时苏,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连续两次在车里做这种事

在许亚茹害死她妈妈,嫁进时家的那一天起,年仅一岁才刚刚牙牙学语的时苏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会面临什么。

十几年在自己的家中却过的连佣人都不如,佣人起码还有固定的房间用来休息,她只有时家楼顶的那间潮气很重的阁楼,夏天很潮,冬天很冷,十几年的时光里,她在那个房间都是抱着妈妈的遗照和遗物入睡。

十五岁那年她就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时候差不多身高有一米六四的她可以勉强穿上妈妈生前的衣服。

第一次在全国舞蹈大赛得奖,她穿的是妈妈留下的舞服。

第一次得参加国际大赛,在参赛的路上,她穿的也是妈妈的衣服。

许亚茹看不惯,打她骂她,把时苏装着妈妈遗物的那个密码箱一次一次的扔掉,又被她一次一次的找回来。

许亚茹为了在时棱康面前扮演成一个好母亲,在时家不能做的太过份,起码演还是会演的,发现时苏对母亲遗物的执着,后来不扔了,反而主动帮她把照片挂起来,衣服都一件件放进柜子里,时棱康赞赏许亚茹的大度,时苏却只是坐在床角漠然看着这一切。

她太小了,她没有能力去挣扎和抗拒,她只能安安静静的看。

小时候的时云音也和现在一样,看起来特别的乖特别招人喜欢,她天真的以为这个妹妹没有害她的心思,两人一起长大,可无论怎样,最终时棱康的耳光一下一下也只是打在她一个人的脸上,哪怕时云音残害小动物,哪怕时云音学历造假,哪怕时云音偷偷早恋,从来都没有错,哪怕时云音暗恋自己姐姐青梅竹马的易城哥哥,哪怕,最终时苏险些死在许亚茹和时云音的手里,她的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怜悯,不用提父女之情,而是怜悯都不曾有过。

五年前,那个混乱迷乱的夜晚。

她记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做了什么。

只记得那辆车和这辆宾利一样的宽敞,座椅也是真皮的,摸上去就知道很贵很贵。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隐约听见他有些虚弱甚至于困扰的声音,男人身上有着不算浓重的酒气,他当时像是很虚弱憔悴,又似乎按着他的胃部,好像很不舒服。

她当时有想过,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胃病,因为喝了酒所以更严重?他好像真的很难受,当时连呼吸里都藏着难以隐忍的痛,警告她让她滚下车的时候,痛的声音紧绷低沉,他当时在车里像是在等人去买药回来,或是在等什么,她不知道,也记不太清了。

当时她只觉得,有救了,这个人暂时没力气赶她下车,她可以在车里躲一躲。

可后来

她按奈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当时她

她在车里盯着那个在黑暗中充满不悦与冷意的男人,翻身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