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范莹vs夏语冰

周二,夏语冰早上有个新青年会议参加,就蹭了付守疆的车。

付守疆开车带着老婆上班,心里特别有滋味。

“亲爱的,我记得你上次说发现科林的时候,你在和一个叫曹飞的人谈事情,事关我的那三幅画?”夏语冰早就想问了,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

付守疆不在意地道:“对,我请他保管一下。”

“保管?画……是你买的?”如果不知道付守疆有那么多存款,她还不一定能想到这点。

付守疆嗯了声。

夏语冰心里猛地生出一股亏了的念头,忍不住埋怨道:“你傻了呀!花那么钱买我的画。”

付守疆笑,“你的画值。”

这话说得夏语冰心里舒坦,但是她还是觉得亏,“你还不如直接把六十万给我,还省得交税和手续费,那有近二十万呢。”

付守疆趁着红灯,抬起一只手,轻刮了下夏语冰的鼻尖,“小守财奴。”

夏语冰心想自家的钱当然心疼。想完,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似乎有点不对劲。按理她应该为能从付守疆手上刮到钱开心才对,干嘛要为他心疼?

夏语冰看男人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她逼着自己转回头。教练说的没错,也许女人在“交出”自己后确实很容易受到影响。她心里念着仇恨,但又情不自禁地去寻找男人的优点。

付守疆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也不太会关心人,但是他不懒惰、不耍滑头,你让他做什么,只要他有空,再累都会爬起来帮你,也不会不甘不愿说些难听的话堵你的心。

有时候他下班回来,还会带一些外卖,虽然不一定是她爱吃的,但有这个心已经很好。

还有这个人把工资卡也交给她了,他自己就在钱包里备一点零钱,平时都用支付宝和微信。婚前,他说只能给她三分之一家用,实际上,这人婚后就全上交给她了,现在是她反过来给他和付晓明发零花钱。

她和梁秋耳聊过这事,梁秋耳听得羡慕又妒忌,说当初付守疆说那些条件应该只是吓吓她,或者是还没有完全相信她,如果她嫁过去表现不佳,那付守疆可能就真的只给她三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家用,但现在她显然赢得了付家上下所有人的欢喜和信任,而付家老俩口也不需要儿子掏钱赡养,付守疆自然就把工资都上交给她。而付的这种表现就是告诉她:他已经把她当做自己人。

梁秋耳最后还感叹地说:“现在的夫妻关系,可不是每一对夫妻都把对方当做自己人、当做能过一辈子的伴侣,不少夫妻都是留着一手,钱财不互通,各用各的工资,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搭个伴过日子。”

付守疆感觉到妻子时不时瞄过来的目光,笑道:“别心疼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曹飞说你的画很好,可以拿到他的画廊里去展出,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拿去拍卖。不过我想留下你的墨宝,就跟他说只展览,不拍卖。”

付守疆又解释道:“我想着与其把你的作品放在家里闷着,不如放到曹飞的画廊,他那里既能给你展出,给你增加点知名度,同时对画作也能做到专业保护。”

夏语冰现在对出名并没有极大渴求,但“她的丈夫”能为她想到这么多,她不可能不表示感动。

“谢谢。如果能拍卖就拍卖吧,也不是多珍惜的东西。”夏语冰心想付守疆的钱终究不是她的钱,就算将来弄到手也是上交组织上交国家,但她的画作拍卖的钱则属于她本人。

当然那三幅画的归属权已经属于付守疆,拍卖出多少钱都跟她无关,不,也不无关,这个应该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了?

付守疆无可无不可地道:“你确定想拍卖?”

他是很想留下妻子的画作,但现代画家如果不宣扬、不炒作,想要成名很难。他们局里有专门针对经济犯罪的支队,其中某些经济犯罪就很喜欢用炒作艺术作品来洗钱或做不法交易。

付守疆想他虽然有很多钱给老婆花,但不管男女都希望有自己的事业,更希望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如果小夏想要靠画画吃饭,他也会大力支持她。

夏语冰点点头,“拍吧。”如果以后她和付守疆走到那一步,她不希望给对方留下任何东西,大家断个干净更好。

付守疆表示他会和曹飞商谈此事。

夏语冰抱着随意聊天的神情,又问到亚伦三人的案情,以及高自强那边的查案结果。

付守疆捡着能说的说了一点:“亚伦因为没有强力的证据证明他犯法,他的尸体已经被其保镖运送回山姆国。戴维那里被保释,但在案情没有查清之前,暂时不允许他离开华夏、也不允许他离开本市,不过他的律师很厉害,我们留不了他多长时间。科林那边重点还是要找他带着的毒品,但是……”

“没找到?”

“虽然没找到,不过通过这一连串的事情,那些家伙也怕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跑到华夏开商路。当然如果能找到罪证,直接给他们定罪,把他们关到牢房里最好。”

夏语冰安慰他:“会找到的。”

付守疆也很有信心,其实他们已经掌握了一条线索,因为华夏的手机都需要身份证才能开通,科林的手机虽然是用了某个穷乡僻壤的乡民的身份证号购买并开通,他在被追捕时也很机智地把手机卡给抠出来,把手机给扔了。

但警方经过仔细搜索还是把那支手机找了出来,然后通过通讯记录查到科林联系了数个号码,其中有一个号码在近期重复多次,他们又去查那个号码,发现用的是一个过世老人的身份证办理。

之后他们就顺藤摸瓜,根据手机定位暗中找到了那个人,并盯住了对方。

警方隐瞒了抓捕科林的消息,用科林的那支手机给那人发信息联络,确认对方还没有拿到货,但科林应该已经松口,只要对方认可科林提出的价格,这个交易就会继续。

警方假冒科林给对方发了降价信息,对方同意了这个价格,现在就等对方去取货,好抓个正着。而只要有对方证言能证明科林参与毒品贩卖,那么想要给科林定罪也会多几分把握。

如果科林不肯合作,到时候警方还会安排机会让科林逃跑,而科林想要联系蛇头把他送出华夏,就要有大笔现金——蛇头们对外国人和罪犯基本只收现金,而想要大笔现金,科林就必须把原来的那批货给出手。

这些警方内部安排自然都不能跟老婆说,付守疆很快转移话题提到高自强:“我们已经通过医院的监控录像找到了高自强藏东西的地方,他很聪明也很笨,聪明在于他利用了医院失物招领处,他把一个包交给失物招领处,说是他捡到的,但他又怕将来来领取那个包,医院不认账,就把自己的一张银行卡放里面了。”

夏语冰无语,这世上总是有些奇葩的犯罪者,把警察当傻瓜看。

“但是和付守疆接头的人是真聪明,也是行家,他几乎完美避开了医院所有监控,就算拍到一点,也只看到他的背影,而且还是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样子。”

“对方冒充医生?”

“对。”付守疆叹息,“医院那种地方人员来来去去,除了妇产科和重症室这些地方,只要你胆子大,冒充医生护士并不难。”

夏语冰不解:“都已经查到雇佣金了,高自强还不肯承认有人雇佣他?”

付守疆带着一点嘲讽意味地笑起来:“那个高自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法律知识,硬说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他的大半生辛苦钱,是他特意放到医院,就等着出院以后去拿。问他为什么特意放到失物招领处,他说怕人家知道他有很多钱来偷他的。”

夏语冰皱眉,“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付守疆:“是站不住脚,但高自强就咬定了那些钱是他以前做小生意赚来的,说他就高兴放在医院失物招领处,总之就是没有人雇佣他用硫酸泼你。”

“那警方是不是拿他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付守疆道:“现在警方让他交代那么多钱是怎么赚来的,通过什么途径,让他必须拿出赚钱的证据,否则就不能证明这笔钱的清白,而赃款则必然会被没收。”

“哇!那老头肯定要心疼死了,也气死了。”夏语冰笑。

“没错,气急败坏,现在他正想着法儿的编造赚钱证据。”付守疆打方向盘拐弯,然后才说道:“小徐正劝解他,跟他说主犯和从犯判刑不一样,如果他不肯承认被人指使,不止佣金拿不到一分,将来还会被重判。但如果他说出主使者,他就是从犯,虽然同样拿不到佣金,至少他可以稍微判轻一点,而如果他愿意作证,则可以让法官再判轻一点。”

夏语冰摇头,“那个高自强恐怕还指望主使者管他后半生,他到底没有伤到我,重判也重不到哪里,他对这一点应该很清楚。”

“你觉得他会隐瞒到底?”

“极有可能。”夏语冰顿了下,“我想再去见高自强一面。”

“怎么?我不建议你……”

“我去了,他说不定会说出什么。从我跟他接触过的两三次来看,那人是个禁不住刺激的性子,如果我去了,把他嘲笑一顿,说不定他就会有某些反应,或者失口说错话。”

付守疆思虑,“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和你一起去,你不准自己一个人去。”

“嗯,听你的。”

付守疆把妻子送到地方,跟她讨了个亲亲,才开车走了。

夏语冰原地站了一会儿。

“嗨,夏语冰!”

夏语冰转头,看到了一个熟人。

范莹穿着时装,踩着水晶高跟鞋,手抓名牌小皮包,戴着钻石首饰,看起来青春靓丽又高雅逼人。

“早。”夏语冰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但她并不想和这女人多聊什么,抬脚就要往大厦里走。

范莹挡住她:“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为什么嫁给付学长,你心里清楚。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学长,也不相信你真的会待晓明好,你迟早会露出破绽,我会一直盯着你。”

夏语冰微笑了下,“是你指使的高自强?”

“什么?”范莹愣了下,然后皱眉:“你胡说什么?高自强是谁,我听都没听过!”

夏语冰点点头,“没听过就好,麻烦让让,我开会要迟到了。”

“新青年组织宣扬爱国题材的艺术聚会?”

“对。”

“呵呵,那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也是新青年组织的一员?”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艺术家。”

范莹撇嘴,“参加新青年组织的又不是全都是艺术家,社会杰出人士、进步人士也可以,我可是我们公司推荐来的。你知道我们公司吗?就是付氏集团。”

夏语冰:“付氏集团很大,业务很广,不知道你在哪个分公司高就?”

范莹昂起头:“付氏医疗器械研究所。”

“你在里面做前台还是文员?”

范莹脸色未变:“我至少还能在里面做个小文员,你的话,恐怕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夏语冰笑了下:“是啊,我都嫁给付氏集团的股东了,还跑去集团下属的公司做小文员干什么?吃饱的撑得吗?”

范莹猛地抓紧了皮包。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厦,又前后脚进入同一个电梯。

范莹像是故意给夏语冰添堵一样,在电梯里,她忽然说:“给人做后妈的感觉不好受吧?”

电梯里人不算多,但也有六七个,闻言都竖起了耳朵,有人还看向了范莹和夏语冰。

夏语冰像没听到一样。

范莹发现这个女人比她想象得还要难搞,至少比伊秋难搞得多,可惜她不能作为闺蜜认识其,短期内根本无法取得其信任,那就只能换条路走了。

“伊秋跟我说她很想念她的孩子,都快想疯了。可是有人不让她见孩子,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可怜在后妈手里的孩子,也不知糟了多大的罪,连妈妈都见不到。”

范莹说的声音不小,足够电梯里所有人都听到。

夏语冰懒得理睬她。

谁想,站在前方的一名中年女子突然回头,对着范莹就呵斥道:“后妈怎么了?敢情在你眼里后妈都是坏人?你是后妈带大的,还是你亲妈喂你吃屎了,满嘴喷粪!”

电梯中众人皆惊。

尤其站在夏语冰身边的人,他们以为范莹是在跟夏语冰说话,没想到有反应的是前面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骂了一句还不够解气似的,又大声喝道:“就是有你这种人云亦云、嘴又碎的贱人,小孩子才会被吓坏,照你这样认为,离婚带孩子的男女都不能再结婚了?全天下坏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不要你遇到的都是坏人,就把所有人都当坏人看!”

“说得好!”夏语冰赞叹。

电梯门打开,中年女子冷哼一声,昂首走出电梯。

其他人闷不吭声,都在猜测中年女子是否也在给人当后妈,而且正好憋了一肚子气。

范莹气得手都抖了,可她站在最后,离那个中年女人很远,就算想做什么也来不及,而反唇相讥,人家都走出电梯了。

范莹觉得丢脸,就找面子的骂了一声:“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个好母亲!做贼心虚!”

夏语冰直到此时才转头对范莹说道:“敢情在你眼里,继父继母都是贼?”

说完,夏语冰就走出了打开的电梯。

范莹立即反击:“我没这么说!”

可惜电梯门快关上了。

等电梯门关上,范莹才想起来她也应该是在这层楼下,当即就又气得不轻,而且她觉得留在电梯里的人都在看她嘲笑她。

夏语冰在会场再次看到范莹,也看到范莹在跟某些人搭话,说话间不时看向她,显然不是在夸奖她。

范莹还故意当着夏语冰的面,和新青年会的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等人打招呼,显得她交游广阔、人脉广,且地位跟一般的会员不同。

这种会议的开幕式一般都有当地文化部门的领导参加,范莹也特意过去露了个脸,不知道她是怎么介绍自己的,那些领导们对她都挺客气。

参加会议的新青年们看范莹如此有面子,自然就在心里把她的地位又抬高了一些。

会议后是一些新青年的作品展览,主题是爱国,展览暂时不对外公开,只有一些相关领导、行业大佬、业界人士和相关艺术工作者们进行参观。

范莹周围围着一些人和她抢着说话,看起来极有面子。

夏语冰把展览当做学习,慢悠悠地一个个看过去。今天不止是画展,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展览,包括医药发展史,医药窗口放了一些战争年代的急救包和急救术解说,重点介绍当时的艰辛和条件简陋,然后以此开始介绍战地医疗和快捷医疗的发展。

范莹能来,大概就是有这么一块的原因。

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在数名业界大佬的陪伴下一起进入大展览室。

本地的艺术工作者也许不认识这名男子,但那几位业界大佬却都在本行业赫赫有名,有一人认出来,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当即众人就要过去打招呼,同时也对男子的身份进行了种种猜测。

范莹眼睛一亮,抬起手对男子那边挥了挥,可男子可能没看到她。

范莹也不在意,跟周围的人说抱歉,快步就向男子走去。

“曹……”范莹完整的名字都还没有喊出口。

那男子已经先一步看到了夏语冰,当即面露惊喜笑容向着夏语冰走去。

“夏语冰夏女士?”男子走到夏语冰面前。

夏语冰抬头,面露疑惑:“您是?”

男子爽朗地笑,伸手:“在下曹飞,你先生付守疆的战友,我看过队长手机的屏保,你真人要比照片好看多了。”

夏语冰听说付守疆竟然把她的照片做成手机屏保,一时心中怪味横生。

“过奖了,曹先生你好。”夏语冰连忙伸出手握住。在国外讲究女士先伸手,不过华夏一般不分。

“您好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我拜见过您的大作,相当有深度,我跟队长提过,想把你的画作拿到我的拍卖行拍卖,他说需要先问过你的意思。”曹飞笑得很英俊,是个让人一看就很放心的男子。

夏语冰反应很快,“我先生刚才是不是跟你联系了?”

曹飞笑着点头,“没错,我今天原本还不知道这里有个爱国艺术展览,听队长提起,我才临时跟人家申请了一个名额。”

“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对了,给你介绍几位大佬认识,老王,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美女,我刚收藏了三幅画作,都是这位美女的,你知道她的这三幅画作一推出来就有人要花三百万买,后来给人抢先买下,我看了好又抢了过来。”

被称呼为老王的老者表情严肃,淡淡地扫了眼夏语冰。

夏语冰知道这些老艺术工作者大多傲气,他们也不是看不起人,就是懒得和人交往,也懒得和人搞好关系,但如果你进了他们的眼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老您好。”夏语冰恭敬地行礼。

王老挑挑眉,竟然开口道:“抱拳礼行得很标准。”

夏语冰笑了下,直起身体,“蒙您夸奖。”

曹飞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一听你们说话就头疼,明明不是古人,搞得跟古人一样。”

王老翻了个很不文雅的白眼,“这叫国粹!”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嫂子,老王是国画大家,往年送老外国礼,他可是指定国手画家之一,享受国家津贴的那种。”

“别给我吹嘘了。小夏是吧,这有你的画作吗?”

“没有,这次没有我的作品展出。”夏语冰惭愧地道。

曹飞跟王老的关系显然很熟,很随意地帮她打圆场道:“小夏刚结婚,才一周,前面都忙着婚礼了,哪有精力准备新作品。你要想看她的作品,就去我的画廊,我刚把她的画空运回去。”

“小曹啊,这是谁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其他几位中年人老年人也凑热闹地围了过来。

“这就介绍!这是我老战友老队长的妻子,夏语冰夏女士,年轻画家,画画非常有灵性,你们要是看到她的画,保证会有所感触,你们知道我的眼光的,不是好的作品,关系再好也不帮吹。”

大家一起笑起来。

曹飞得空,赶紧一一给夏语冰做介绍。

夏语冰暗中咋舌,今天的会议级别并不高,她还以为来一些当地领导和当地名人捧场就不得了了,没想到曹飞竟然带了好几位国字级别的大佬来。

范莹站在外围,几次想要引起曹飞注意都失败了。

看曹飞那么用心地把夏语冰介绍给那些艺术界大佬们,范莹羡慕妒忌恨得牙都要咬碎。

虽然她也不稀罕认识这些艺术界大佬,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用的书生。但是看原本不得人气的夏语冰忽然就成了整个展览室的中心,心里就是气不过。

有曹飞的热情介绍和背书,夏语冰的名字以最快速度在当地艺术界传扬开来,也给前来的诸位领导和业界大佬们留下了印象。

不说多少人羡慕夏语冰的际遇,且说范莹。

范莹最后到底和曹飞打上了招呼,可曹飞只跟她笑谈了两句,就凑到夏语冰身边去了。

范莹沉着脸看着站在人群中听大佬们指点江山的夏语冰,不得不承认,也许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恐怕真的无法扳倒这个女人。

范莹决定等会儿就去见见据说得了忧郁症的伊秋,一个人的力量微薄,那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