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禁刷开的一瞬间,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在了保安的脸上。
后者被这一脚踹的脖子扭曲到了极点,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然而这么恐怖的力道,保安却吭都没有吭一声,死死抓着早已气绝身亡的张福来,两个人都顺着这股大力向后翻滚。
与此同时,刘羽苦寻的古卷轴木饰,也从张福来怀里滚了出来,磕在一边台阶上。
“你....为什么踢我?”
古井无波,没有丝毫起伏的话语从保安鲜血淋漓的嘴里发出,他将几乎被吸干的张福来丢到一边,脖子上的脑袋呈现出一种扭断后怪异的歪斜状态,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刘羽,脸上却带着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
“好......疼啊.....”
刘羽直冲向台阶旁的木饰,从踹人到飞奔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拉墨迹。
他才不想当那个死于话多的SB。
木饰到手之后没有任何的炫酷特效,只有刘羽的脑海中响过了一道任务完成,取消新手保护模式的提示。
你特么的取不取消有什么区别啊?
“我...好疼啊....”
歪斜却带着和善笑容的保安,低吟着朝刘羽迈进,后者也终于通过‘系统’了解到了眼前站着的这个是什么玩意。
名称:三尸虫。
类别:血液类寄生虫。
详细:依照现代科学来划分,其原本属于动物类蜱虫的一种。诡异复苏以来发生变异,可使人感染,病症初期发热,食欲异常却高度消瘦,一个红细胞最多可以寄生三十个虫体。
备注:即便是战国的第一剑客,沾染上了感染者的体液后也会十分的棘手!
与此同时,那个倒伏在地,半晌都没有动静的张福来,忽然在地上抽搐了一下,手脚好像有了自个儿意识似的,漫无目的的在地上撑动,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成为和保安一样的怪物。
这尼玛生化危机啊!
保安快步朝着刘羽扑来,早已身手脱俗的刘羽,看到它那慢如龟爬的动作,本能就想朝它脸上来个上勾拳,可又顾念到体液的感染,只得又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系统对刘羽的灌顶无时无刻都在进行,他这一脚毫无保留,直接把保安的胸骨都踹的塌陷下去。
刘羽受力撞在了因为耽误时间过长,而重新关闭的小区门禁上,发出重重声响,脸色不太好看。
他发现拳脚打的再狠,这种怪物都能浑然无事的重新站起来。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只要沾染上一点它的唾液或者血水,自己也会变成和它一样的怪物!
“宝....宝友儿....”
“.....”
张福来此时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胖脸上挂着刘羽初见时的那抹职业假笑,一步步朝着刘羽挪动。
“为什么...打我?....疼.....”
保安也紧随其后的跟上,刘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没有兵器在手,只凭拳脚实在太过容易感染。
他戒备的盯着两只人型寄生虫的动作,重新用门卡刷开了门禁,缓步移到门禁之后。
一直看着门禁重新封闭,刘羽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掏手机大步回自己的房间。
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然要报警处理了,要不然就算他搞定了这两个家伙,事后也说不清楚,最后要被当成通缉犯那不是玩完了?
电话依旧显示忙碌中请稍等,刘羽心中有数并不着急。
反正都拦在外面,趁着空闲他问系统:“那个什么三尸虫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三尸虫特别怕火,分子母两种群体,子虫分布在四肢躯干,可以控制寄生体的具体行动,母虫则吃空脑组织,负责繁殖和统御子虫,能够表现出大约人类七岁孩童的智力,弱点在头部。”
等等!
‘系统’刚刚说,这玩意大约有相当于人类七岁孩子的智力?那不就是说....
几乎是心中念头刚转,身后拦着两只怪物的门禁处,就传来了‘滴’的一声刷卡成功的提示声。
“出入平安!”
刘羽骂了一声,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按着衣服里的木饰,直接头也不回的冲着家的那栋楼发足狂奔。
“你好,这里是报案中心,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
“我是安民小区的业主,我们这里有个保安发疯了,到处乱咬人,已经咬死了一个,现在还在后面追我,你们多调点人过来,记得带枪!”
“先生,你说的这个事情很严重,我们会派人核实,你明白报假警的后果吗?”
“我很清楚,你们过来的时候做好防护,我怀疑那疯子的体液都带有某种病毒,是有传染性的!”
语速极快的交代完,刘羽再也不管那边的反应如何,直接挂了电话。
民安小区是个老社区了,平日住在这里的多是打工的外地年轻人或者寡居在家的老人,这个时间点一般很少有人在外头晃悠。
刘羽健步如飞的冲入到单元楼,直到坐上电梯,亲眼看着大门关闭方才轻出一口气。
被附身的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它那种恐怖的传染性。
张福来被咬前后也不过就是五分钟的事情,转眼就变成了怪物同类,可见这虫子的传染性之烈。
现实里不是打怪爆装备,就算打爆了这两个怪物,刘羽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反而不太好向他们家属和法律交代。
反正都报了警,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之后,刘羽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和‘系统’好好问清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坐电梯上楼之后,被寄生虫附体的两个怪物,已经利用保安的门禁卡便利,直接刷开了单元楼的门禁。
寂静幽暗的电梯门前,头脑歪斜低垂的保安,和浑身血迹的张福来,各自静静站在电梯前。
好像被按了定格一般,一动不动。
如果把目光切换到他们的正面,就可以看到这两个怪物,此时正带着一种僵硬而和善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盯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字节。
“七...十二...十六....”
“嘻嘻,在十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