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鸿叹了一口气,说:“偏偏伤的是惯用手。不过,你能反杀唐天文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聂风确实厉害,可是他今年也才二十好几,哪里是练了五十年天罡气功的唐天文的对手?
更何况前不久他才对战唐天豹受了伤,能赢真的是聂风能力卓越了。
聂风扬唇一笑,说:“理论上是修复不了的,实际上可以恢复如初。”
俞飞鸿一愣,“你没发烧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聂风微微摇头,他说:“最后关头,唐天文为了和我同归于尽,奋力一击,将他丹田真气留在我的身体里了。”
“本来这一缕真气会绞碎我的五脏六腑的,没想到被我收为己用。他练了五十年气功的精华都在这儿了。”
俞飞鸿吃了一惊,“你吸收他的内力了?真是闻所未闻!”
聂风颔首道:“夺取他人内力,听起来很抽象。但实际上,你将内功和真气理解为身体身上的器官,就明白了。”
就像是配型成功,移植了别人的眼角膜或内脏一样,习武之人也有可能将他人的内功据为己有。
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很多习武之人的内功是融会贯通的。
例如练习内力的方法,外练筋骨的招式等等。
气,本来就是从人体中练出来的。
对于习武者而言,像是身体多出来的器官一样。
不过,除了邪术之外,很少有人能夺取他人内功真气为己所用。
因为每个人修炼的功法不一样,贸然夺取,很有可能会相克。
唐天文认定了聂风炼不化自己的内功,所以才会将自己的真气打入他的身体里。
但唐天文不知道的是——聂风他集百家所成。
他从来都不只练一种功法。
聂风早年为了能够夹缝生存,凭借着高超的悟性自成一派。
因此,唐天文留在聂风身体里的真气不仅没有要了他的命,反而让他内力大涨。
现在的聂风,内功比唐天文的还要高出一筹。
不过,唐天文的内功深厚,五十年的内力不是聂风一下子能化为己用的,只能一点点的修炼转化了。
俞飞鸿听到聂风那么一说,惊喜不已,“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强?”
聂风点了点头,“虽然有自夸的成分,但现在我对上全盛时期的唐天文,也能轻松制敌。”
俞飞鸿高兴极了,“太好了!我还在想,你对付唐门十三太保第三都九死一生,要是对上第二或者第一,岂不是没有胜算?现在看来,不必担心了!”
聂风却没有俞飞鸿那么乐观。
聂风神色沉沉,他说:“唐门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我现在的实力,不及当年我们父母的一半。”
“可就算如此,我们父母还是败在了唐门手中,惨死当场,可见唐门实力不俗。我们对上的唐门十三太保,怕只是二代弟子。”
俞飞鸿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逐渐冷静了下来,思忖着:“你说的对。如果他们是唐门中能说的上话的核心成员,不可能会像个小喽啰一样被派遣到环球矿业保护周嘉杰。”
“没想到只是一个二代弟子,就打得我们溃不成军。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现在看来,我托大了。”
聂风倒是没有抨击俞飞鸿,而是肯定了她的实力。
聂风说:“和同龄人相比,你我的造诣已经很高了。只是我们的对手太过于强大。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更努力的修炼。”
俞飞鸿严肃的点头,“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懈怠。”
“哗啦啦——”
就在这时,帘子拉开的声音引起了二人注意。
俞飞鸿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的说:“明小姐,是不是我们说话太大声,吵醒你了?”
明宜寒摇摇头,笑着说:“没有,我是自然醒的。刚才你们在交谈,我不好意思打断。我看你们快说完了,才拉开了帘子。”
俞飞鸿和聂风对视了一眼,说:“看来我们的谈话内容你都听见了。”
明宜寒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俞飞鸿爽朗一笑,说:“这有什么?你是聂风信任的人,我也一样信得过。你听见就听见了,没所谓的。”
若是要瞒着明宜寒,俞飞鸿就不会让院方将聂风和明宜寒安排到同一个病房了。
明宜寒俏脸一红,心里暖洋洋的。
俞飞鸿起身说道:“既然明小姐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明宜寒疑惑的问道:“俞上将,你去哪儿?”
俞飞鸿说:“环球矿业牵扯颇深,陇州一半的官员和资本都在其中。我必须去主持大局,速战速决。”
明宜寒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俞上将快去办吧!”
俞飞鸿微微颔首,对聂风说:“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可别觉得自己获得了五十年内力就能胡来。明小姐你也好好监督他。”
明宜寒朝着俞飞鸿敬了个礼,俏皮的说道:“是,长官!”
俞飞鸿忍俊不禁,别说聂风了,就连自己也非常喜欢明宜寒这股灵气。
聂风无奈的说:“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吗?”
俞飞鸿撇撇嘴,“这很难说。先走了,回见!”
俞飞鸿离开后,明宜寒拿起了点滴,来到了聂风的病床边挂着。
聂风见状,对她说道:“宜寒,你还是回病床上好好休息吧?”
明宜寒摇了摇头,她的眼睛红彤彤的,“不,我又没受伤,只是低血糖犯了。倒是你,一身伤……”
明宜寒看到聂风躺在病床上十分虚弱,只觉得心如刀绞。
聂风说:“只是看起来比较吓唬人,过几天就能好了。”
明宜寒扁了扁嘴说:“怎么可能?这些伤看着那么严重。”
聂风宽慰道:“你刚才不是听见了吗?我吸收了唐天文五十年的功力。”
明宜寒反驳道:“那不是还没炼化吗?你还是老老实实养伤吧。其实聂风,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离开的……稍有不慎,你真的会命丧黄泉。”
聂风神色严肃了起来,“你让我不顾未婚妻的安危逃走?那我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