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瞳点了点头,说:“已经抓回局里了。”
聂风说:“那就好,证据能派上用场吧?”
白星瞳说:“证据确凿,只是……”
聂风疑惑道:“只是什么?”
白星瞳语气一顿,想起了自己向聂风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将屠俊杰绳之以法的。
现在,屠俊杰不过是被取保候审,又没洗脱嫌疑和罪名。
她完全可以从禽兽三兄弟那下手,只要他们坚持指证屠俊杰,那屠俊杰也跑不掉。
与其让聂风失望,还不如她自己先努力一番。
白星瞳摇摇头说:“没什么,屠俊杰指使他人绑架行凶一事,我会处理好的。对了,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聂风已经回到了明日帝国大厦,正准备上电梯。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的伤,摇头说:“还行,没什么大碍。”
白星瞳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伤口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
聂风回应道:“多谢关心,我会注意的。屠俊杰一案,需要我协助吗?”
白星瞳心想着聂风都受了伤了,就该好好修养。
再说了,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她的责任。
“不用,有需要会传唤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聂风点头说:“好,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聂风才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聂风就看到了明宜寒的。
此刻的明宜寒神色有些慌张的来到了电梯门口,看她那个样子是准备出门的。
聂风有些疑惑,问道:“你去哪儿?”
明宜寒见到聂风,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说:“聂风,你没事吧?”
聂风摇摇头说:“我没事。”
明宜寒一眼看到了聂风缠绕着绷带的手,心疼不已,“你还说没事?林雅诗被人绑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自己一个人去营救?”
聂风说:“当时你在开会,我怕你担心,所以没说。”
明宜寒生气的说:“开会怎么了?开会能有你重要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聂风摆了摆手,说:“不会的,那三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明宜寒听了更生气了,她说:“万一他们是高手呢?上次在美人鱼号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了你有事情要和我说一声,不要鲁莽……”
聂风察觉到明宜寒生气了,他放软了声音说:“是我错了,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只是,这是关于林雅诗的事,我担心告诉你,你会不高兴。”
明宜寒板着一张俏脸,说:“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你又不是和她幽会,你是去救人。”
聂风有些讶异,他说:“就算我去救的人是林雅诗,你也愿意?”
明宜寒严肃的说:“你没有和她离婚,那你还得履行你丈夫的责任。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你要是不去,我反而看不起你。”
聂风听到明宜寒的这番话,心里十分熨帖。
明宜寒话锋一转,又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吃醋不让你去,所以你没告诉我?”
聂风摇摇头,说:“当时情况紧急,我没考虑那么多。”
明宜寒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她哼了一声说:“还好你没那样想,不然我真的会被你气死。我又不是醋坛子,你办正事,我还能拦着吗?”
聂风忍俊不禁,“你说得对,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会那么鲁莽了,你能消气了吗?”
明宜寒仰着头说:“不能,我还憋着一肚子的气呢!聂风,你知不知道,我从小瞳那听说你受伤了,我有多着急!”
“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对策的。再怎么说,我也是白虎王朝的主君,就算我解决不了这个麻烦,也可以求助朱雀王朝呀!”
聂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不过,那三个家伙让我一个人去,否则就会要了林雅诗的命。”
明宜寒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们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吗?你告诉我,我派人悄悄包围九号公馆,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把他们一举拿下,不行吗?”
其实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不过明宜寒不知道的是,聂风一向擅长单兵作战。
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出入敌营,取对方首领项上人头。
对付那三个歹徒,聂风也没想过大费周章。
聂风用自己的惯性思维思考了,因此没有和明宜寒商量一声就去收拾禽兽三兄弟营救林雅诗去了。
不过,看到明宜寒急得眼睛都红了,聂风没有反驳明宜寒,而是点了点头,保证道:“下次一定。”
明宜寒还想说教聂风两句,可看到聂风都受了伤了,身上也灰扑扑的,她只好把话往肚子里咽。
“先进屋吧。”
回到房间后,聂风的心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在医院,林雅诗根本不管他是否受伤。
就算后来知道他受伤了,也认为那是他的义务。
可是,他这点小伤,在明宜寒的眼里,却变得格外严重。
明宜寒那着急的神色,让聂风觉得很舒坦。
聂风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明宜寒正在翻着桌子上的一堆药,她在看药物成分。
聂风走了过去,问:“哪里来的药?”
明宜寒嗔道:“拜托赵秘书买的,你也真是的,去缝针了,却不记得拿药。”
明宜寒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说:“聂风,你过来坐着。”
聂风走到了明宜寒的身边坐了下来。
明宜寒说:“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聂风犹豫了一下说:“你可能会吓到。”
明宜寒脸色一白,说:“是不是特别严重?”
聂风说:“那倒没有,就是看起来比较吓人。”
明宜寒深吸一口气说:“没事,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
既然明宜寒都这样说了,聂风也不再忸怩。
他解开了绷带,小臂上那蜿蜒着的伤好像一条蜈蚣。
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明宜寒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看到聂风手臂上的伤时,眼眸一下红了。
明宜寒其实不是那么感性的人,相反,她很坚强,甚至有些冷血。
做得了大生意的人,没有哪个是感情用事的。
可是看到聂风手臂上的伤,明宜寒还是红了眼眶。
她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微微发颤道:“聂风,是不是很疼啊?我听说,伤口越深,针脚越密,你缝了那么多针,这伤口得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