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看着明宜寒红了眼眶,十分心疼。
他将明宜寒拥入怀中,宽慰道:“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办法联系你。”
事实上,在公海,没信号,聂风就是想联络也做不到。
因为没有了别的宾客,明宜寒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抽泣了几下,泪水沾湿了聂风的衬衫。
聂风听到明宜寒的哭声,心疼不已,“宜寒,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明宜寒在聂风的胸膛中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你现在是回来了。可是如果回来呢?那我怎么办?我还没结婚呢,就要守寡了!”
聂风眨了眨眼,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准确来说,不存在守寡这一说法。”
明宜寒羞恼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死了我就找别人结婚?”
聂风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呀。总不能我死了,还要绑着你一辈子吧?”
明宜寒生气的说:“你这个大直男!”
聂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应该没说错什么吧?为什么明宜寒会那么生气?
聂风不知道,明宜寒是太担心他了。
她只希望聂风能平安,不要以身涉险。
为了一本《考古宝典》丢了性命,真的不值得。
大不了,他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而且,明宜寒认定了聂风,就不会在倾心他人。
聂风这个大直男,不明白明宜寒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
虽然聂风不知道明宜寒为什么生气,但这个时候和女人最好不要讲道理。
于是聂风低声说:“对不起,你别哭了。”
明宜寒气鼓鼓的推开了聂风说:“谁哭了?你就是死在海上我也不会哭的!”
聂风笑着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泪痕,“你没哭,那这是什么?”
明宜寒瞪了一眼聂风,说:“那不是眼泪,是飞溅上的海水!”
聂风哄道:“好好好,是海水。我保证以后会先跟你说一声,不会让你担心。”
明宜寒面色稍霁,看来聂风还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
不过,人平安回来就好了。
明宜寒说:“我们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你好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聂风看着略显疲惫的明宜寒,心疼不已。
他追击松下库代子的海盗团时,明宜寒肯定坐立难安。
不然,她的脸色怎么会那么难看?
两人回到了卧房。
聂风给明宜寒端来了一杯热牛奶,让她喝下。
热牛奶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当然,这种情况下,喝莲子茶会更好。
只是美人鱼号上并没有这种东西。
明宜寒在喝牛奶时,聂风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他说:“洗劫美人鱼号的海贼,就是上次绑架你的那伙人。”
明宜寒瞪圆了眼睛,她急忙咽下了口中的牛奶,说:“什么?你说是那个松下库代子?”
聂风点了点头,“对。”
明宜寒心头一震,“我记得他们有枪的。”
聂风说:“对。松下库代子主要目的是《考古宝典》,我自然不能让她带走。于是一路追击到了她的海贼船上,和他们发生了火拼。”
聂风说得云淡风轻,明宜寒却听得胆战心惊。
明宜寒连忙询问:“聂风,你到底有没有受伤?你别骗我!不行,你还是把衣服都脱了吧!”
聂风无奈一笑,说:“我真的没受伤。”
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和他们对战,明宜寒就那么担心了……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曾只身一人在亚马逊丛林和五支全副武装火力爆表的雇佣军小队打游击,她可能要好几天睡不着觉。
不过聂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被人记挂在心上,让聂风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明宜寒还是不信,她板着俏脸,说:“你快脱下让我看看。”
聂风实在是拗不过明宜寒,只好在她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上衣脱掉后,聂风露出了精壮的身躯。
以前他晒得黝黑,但服刑三年,他在牢里养白了不少。
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明宜寒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伤后,又指了指聂风的裤子说:“这里还没检查呢。”
聂风不想让明宜寒担心,于是脱下了裤子让她检查有没有伤。
明宜寒是冲着伤口去的,她怕聂风隐瞒伤情。
但一番检查下来,明宜寒真的没发现枪伤。
别说枪伤了,就连一点点小伤口都没有。
明宜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聂风垂下眼眸询问:“最后一件要不要也脱了?”
聂风绝对不是在调侃,他是怕明宜寒真的担心。
虽然他也觉得,两个人没结婚就坦诚相见有些不太好。
不过,上次流落荒岛,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再说了,明宜寒只是在检查有没有受伤,聂风并没有不好意思。
明宜寒抬眸一看,瞧见聂风身上最后的布料。
她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不容忽视的地方。
明宜寒俏脸一红,急忙移开了目光,芳心“怦怦”乱跳。
这本钱,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明宜寒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说:“不,不用了。如果真的有枪伤,血早就渗出来了。”
说着,明宜寒给聂风提上了裤子。
她全程不敢再看聂风。
只是提到一半,提不上去了。
明宜寒不解,这是怎么了?
聂风哭笑不得,“卡住了。”
明宜寒羞得面红耳赤,这能怪她吗?
是聂风的问题!
她都已经把裤头往外拉了,还能卡住,怪谁?
明宜寒松开了手,眼神游离,“你自己穿。”
聂风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明宜寒才敢正视他。
聂风继续说:“我真的没有受伤,不过松下库代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被我射伤了肩膀。”
明宜寒追问道:“那她死了吗?”
聂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她让舵手牵制住我,自己逃跑了。《考古宝典》在她的身上。”
明宜寒握紧了拳头,气愤的说:“这该死的海盗!可恶至极。不过,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聂风说是:“那个舵手向我求饶,说自己知道松下库代子的去向。刚才人多,我不好追问,等回去后再好好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