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心中一酸,看来聂风跟上来,完全是为了离婚。
一想到聂风迫不及待要离婚,就是为了和明宜寒双宿双栖,林雅诗就憋屈。
林雅诗语气不善的说:“你急什么?我两个亿保证金还没到位,现在去找明宜寒签合同,也签不成。”
聂风皱着眉头,说:“你刚才找钱世豪借,他没借给你?”
林雅诗白了聂风一眼,“拜托,这可是两个亿,你以为是两块钱吗?”
聂风浓眉轻挑,“他不是经常吹嘘,自己有钱?”
他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林雅诗什么都能做。
不过是两个亿罢了,怎么拿不出来?
林雅诗不高兴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借钱给我是情分,不借是本分。”
聂风见林雅诗给钱世豪开脱,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对林雅诗说:“那你打算怎么凑两个亿?”
林雅诗也在苦恼呢,这笔钱不是小数目。
聂风见林雅诗为难,他开口道:“我和明宜寒说一声。”
有她担保,保证金不是问题。
况且,林雅诗的公司,都是他暗中操持得以发家的,只要他不让林氏集团垮,林氏集团就不可能垮。
林雅诗俏脸生寒,很不乐意的说:“聂风,我说过了,我不想欠明宜寒的人情。”
“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你要真是个男人,就不要总靠女人!行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借不到,我还贷不了吗?”
林雅诗说完,扭头上了车。
临走时,林雅诗忽然冲聂风说:“喂,聂风,我请你吃个饭。”
林雅诗说这话时,有些纠结,也有些别扭。
自从聂风出狱到现在,他们俩还没吃过一顿饭。
林雅诗本来不想理会聂风的。
但是,刚才聂风确实给她想办法了,尤其吴德庆侮辱她的时候,挺身而出维护她。
林雅诗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眼看饭点了,她想着请聂风一顿,聊表谢意。
聂风有些惊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雅诗竟然要请他吃饭?
聂风倒是没拒绝,离婚前,两人还要继续碰面,于是聂风上了林雅诗的车。
林雅诗本来是想带聂风去附近有名的西餐厅吃饭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倒霉。
停好车后,林雅诗下车,高跟鞋卡砖缝里了。
崴了脚不说,她的鞋跟还断裂了。
聂风看林雅诗疼得俏脸发白,不由叹气。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去吃饭的了。
林雅诗崴了脚也开不了车,于是聂风说:“我送你回去吧。”
聂风一脚油门下去,没一会功夫,来到了林雅诗家,说:“你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你的脚冰敷一下就能好。”
林雅诗皱着眉头,说:“行,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改天再请你吃饭。”
她说着,自己下了车,一瘸一拐,艰难的朝着门口走去。
可她的脚太疼了,走两步,险些要摔倒。
聂风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说:“我不是说,让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吗?你自己走不进去的。”
林雅诗咬着唇,说:“家里没人,他们出去了。”
聂风无奈,“我送你进去吧。”
他说完,一把将林雅诗抱起。
林雅诗惊呼了一声,蜷在了聂风的怀中,姿态十分僵硬。
他们俩虽然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可有三年,聂风都在牢里度过。
两人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林雅诗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她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和聂风这般亲密过了。
聂风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
没有多余的味道,只有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聂风的胸膛,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宽厚,不过五官似乎更锐利一些了。
聂风高大威猛,俊朗帅气,确实也有吃软饭的资本。
林雅诗正想着,聂风已经将她放在沙发上了。
聂风并不愿意来林家,这里有他不好的回忆。
但今天,林家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烦人的家伙,他又觉得还能接受。
聂风看了一眼林雅诗肿起来的脚踝,他俯下身来,握住了林雅诗的腿。
林雅诗惊呼了一声,忙说:“聂风,你干什么?”
聂风蹙眉,抓紧了林雅诗乱蹬的腿说:“你不要乱动,一会伤情加重,痛苦的可是你。”
聂风这话一出,林雅诗果然老实了。
聂风的大手顺着林雅诗的脚踝揉按,看样子是在给她按摩。
林雅诗看着聂风的发旋,略有些心虚。
她刚才,还以为聂风要对她图谋不轨。
不对啊,两人还没离婚,夫妻之间,不能用图谋不轨来形容吧?
林雅诗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要多想。
聂风聚精会神的给林雅诗按摩,“扭伤不是很严重,很快就能好。”
林雅诗看到聂风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了刚结婚那会。
当时,林雅诗为了公司奔波,不知道走坏了多少双高跟鞋。
每次回家,她都累得躺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
这时,聂风会端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泡在水里,拧干后,敷在她酸胀的腿脚上。
他虽然不说话,但会很小心的擦拭自己破了皮的伤口,帮她消毒擦药。
然后仔仔细细的按摩,扫清林雅诗的疲惫。
聂风还会给她挑选好的平底鞋,让她跑业务的时候穿这个。
不过,林雅诗一次都没穿过。
因为她觉得,女强人就是要穿高跟鞋的,穿平底鞋,气场不够。
那时候的聂风,和现在的聂风一样。
可是,现在他们两人要离婚了。
聂风也找到了新欢……
林雅诗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她撇嘴说:“聂风,你的按摩手法还是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帮明宜寒按摩?”
聂风皱起了眉头,说:“你提这个干什么?”
林雅诗更不舒坦了,看来,聂风和明宜寒相处得很好啊?
不然,聂风怎么会迫不及待的要和她离婚呢?
林雅诗越想越憋屈,她一下抽回了自己的脚,说:“不按了,我消受不起。”
聂风摇头苦笑一下。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
其实,聂风已经按得差不多了,林雅诗的脚踝还有点红肿。
既然她不让按了,那他也不会上赶着去治。
聂风打开了冰柜,做了个冰袋递了过去,“那你自己冷敷一下吧。”
林雅诗闷闷不乐的接过了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