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到不如斩草除根!

为什么王晋会死?

这跟他预想的,半点不一样?

“京兆衙门的衙役送回来的?”柳文柏心思烦乱,表情一时杀气腾腾,一时谨慎思量。

果然如同柳长安所猜,想的有点太多了。

他拧眉,沉吟片刻后,亲自起身来到前院,准备审一审衙役们和柳长安,谁知,刚刚来到前院客房,推门而入。

一眼,他看见了宋氏。

“母亲,您,您为什么会在这里?”柳文柏心中大急,脱口而出。

宋氏回头,温婉脸上布满担忧和后怕,“我听说长安出事,又是土匪又是死人,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你也听说了?是过来问的?”

“哎,管家说,你那个姓王的小厮,被土匪给杀了,真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那些个匪类,怎么敢杀人的!”

“呃……”柳文柏看着她惊惧交加的脸,声音噎住,视线来回在她和柳长安身上巡视。

柳长安的眼窝湿润,鼻头哭的通红,表情满是恐惧,隐隐带着几分,不愤自己倒霉的气息。

宋氏揽着她的肩膀,担忧怜惜。

柳长安不知道王晋要杀她?也不知道那是他派的人?那她接触柳余之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宋氏不是个会做戏的人,今天请安时,他试探观察许久,宋氏待他依然如初,没有不对的地方,所以……

柳文柏内心飞快思量着,面上倒是体贴几句,“母亲不用怕,前几日,我听爹爹说,唐将军在早朝上,提了京城附近几窝山匪的事,万岁爷已经派了皇城卫去剿匪,应该很快就会平息的。”

“只是近几天,母亲不要出城就好。”

“都出人命了,哪还敢出城呢?”宋氏叹息,沮丧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哪哪都不顺利,宁国公府那边拒了婚事,长安更遇见土匪,你的小厮好好一条性命,居然没了!”

“哎,他是替府里办差时遇难的,咱们不能不管他,文柏,你那小厮的家眷妻儿,父母之流,你记得告诉我,我替他们安排个活计,好过日子。”

柳文柏身边的人,都是老国公安排的,不走内宅帐面儿,宋氏是不清楚的。

“好!”柳文柏沉声,眉宇间浮出不悦之色。

柳长安和王晋,区区婢女奴才,怎么配跟他的婚事相提并论?

宋氏,呵呵,糊涂无知。

他嗤声,又看向柳长安,见她拉着宋氏的手,默默垂泪,怕到不行的样子,心里着急想要询问衙役,就好言好语把宋氏和柳长安打发走。

“母亲,你们先回去吧,这些外务,让我和管事来处理好了。”

“好。”宋氏应声,带着柳长安离开。

临出门时,柳长安回眸去看,见柳文柏目光灼灼地凝视衙役们,声声逼问。

她不由抿唇,冷笑出声。

问吧,衙役们知道的,全是她编出来混淆视听的。

柳文柏,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呵呵,倒看看你能审出什么来?

——

当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衙役们把柳长安编的那套话,全都告诉柳文柏后,成功地让他……更加混乱了。

“怎么还有什么义士?搁哪冒出来的啊?”

修善堂,柳文柏狠狠拍着桌子,神色阴冷,眼神变幻莫测。

两个面貌平庸的中年男人,恭敬站立着。

他们跟王晋一样,都是老国爷赐给柳文柏的暗人。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表情狠戾的主子,“世子爷,那个姓柳的丫头这回幸运,躲了死劫,属下们要不要再找机会动手?”

他们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不清楚,区区一个丫头,怎么惹得世子爷不死不休,非要除掉?

但替主子分忧,是他们做奴才的本分。

“世子爷尽管吩咐。”

两人齐声。

柳文柏垂眸,目光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许久,许久,突地,他摆了摆手,“京兆府被牵扯进来,母亲也起了警惕,把柳长安拘到身边,她连府门都不出了。”

“府里出了人命,太引人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暂时……”

“放下吧。”

反正,如果柳长安真打探到柳余的什么情况,在她活着回来的那刻,啊,不,应该说,在她知道的那刻,宋氏就有可能知情了。

但如今,宋氏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日常请安时,看她的举止神色,也不像了解什么。

那……

柳长安跟柳余的相交,大概率真是巧合了,既然她不知道,或许,她知道了,但没敢上报,柳文柏也就无需冒险下手。

杀她?倒不如直接除去后患。

只要柳余死了,谁真谁假?也就死无对证了。

“就是可惜,爹他,他……”柳文柏喃喃,神情半是恼恨,半是无奈。

柳余也是爹爹的孩子,为了他,爹爹已经下了狠心,亲手把他废掉,断了他的前程和未来。

爹爹不会杀柳余。

柳文柏知道在爹爹心里,柳余的分量,远远比不上自己,但是,他也不会冒险提出诛杀兄弟,免得爹爹心寒,结果……

到留出这样的后患。

“还是要斩草除根啊!”

他叹息着,眸光阴冷地思讨着,怎么避开爹爹杀了柳余呢?

或许……

娘能帮帮他。

柳文柏眉头扬着,起身大步走出院子,匆匆向府外而去,让来找他的柳清如,直接扑了个空。

——

宁国公府,畅音阁。

柳文瑞挥着扇子坐在榻里,他身侧偎着个衣着薄衣的娇柔美人,用染着丹寇的指甲,捻着葡萄,喂到他嘴里。

柔玉温香抱满怀。

柳文瑞懒卷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美人的脸儿,时不时亲亲抱抱。

“二少爷你真坏~~”娇柔美人嗔声。

柳文瑞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上前亲了她粉面一口,调笑着道:“本少爷记得,昨儿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你还叫本少爷‘好人’,快些呢?怎么如何,变了口风?”

“哎啊,二少爷,你胡说什么呢?”

大白天的提起床上事,娇柔美人粉面通红,不依地扭着身子,羞得直捂脸儿。

“哈哈哈!”柳文瑞大笑,翻身压住她,就要白日宣淫,可惜,刚刚动作,门外有丫鬟通禀,“二少爷,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