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是个嘴硬的,怎么都不肯说,孟少卿没什么耐心,要用刑,最后还是孟对晚和苏叙白一起,才把他拦住。
“你看他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了,一个女子,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去妓院里面给他打探消息,你得用多厉害的刑,才能从她的嘴里把话撬出来啊!”孟对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孟少卿撇嘴:“真猪油糊了心,脑子被驴踢了,但凡是个真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做出出卖自己的事情?真真是蠢得没有边了!”
孟对晚也是颇有几分惋惜,满脸的无奈:“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着?我心里实在是不安的很,我觉得可能要出事!”
“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把我们骗来南疆,如今目的达成了,他肯定会有下一步事情要做的,我旁的不怕,就担心京城里面会有内乱。”孟少卿眉头紧锁,“如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所有的军队都在外头,京城里面的那些护卫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得力的,要是真的里头乱起来,等我们知道根本就赶不回去。”
“既然海棠跟你说那个人答应她,等他坐上皇位,就会册立她为妃子,就凭借把我们调走就想要当上皇帝的无非就是那几个皇子,那我们不如来仔仔细细的分析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人有这种可能性!”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叙白,忽然开口道。
孟少卿和孟对晚非常一致的将目光对向苏叙白:“你的意思是我们编排出一个人来,然后用那个人去诈海棠?”
“太子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犯过错,基本上也是得到了朝臣的信任,想要推翻太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压住在了七皇子的身上,但是我们现在回头去看七皇子,他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一个筹谋,从我们现在可以看来的局势,很显然,七皇子是被利用了的。”苏叙白冷声说道。
孟少卿微微皱眉:“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七皇子太蠢了!”
“我们几个掌管兵权的世家大多都是保皇党,我们只衷心与皇帝,只忠心于正统,那么想要推翻太子最好的办法就只有造反,但是如果要造反,他手头上必须要有兵权。”苏叙白看着手里的杯子,轻声说道。
孟对晚看了看孟少卿,又看了看苏叙白:“所以呢?”
“他把陛下身边所有有兵权的人全部都支出去了,那也就是说现在可以支持他造反的只有京师兵,那我们不如去想一想有谁能够说动京师兵,帮他造反?”苏叙白抬眼看向孟少卿。
孟少卿忽然就笑了:“京师兵的守将可是太子良娣的父亲,他怕是疯了才会帮着别人造反吧?”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很深,太子良娣并不受宠,而且太子良娣嫁给太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有孕,而这位京师兵,可是有好几个女儿的!”孟对晚忽然说道,“一个妃子肯定是没有皇后来的有吸引力的,太子未来登机帮扶的肯定也是国舅爷,而真正的国舅爷是皇后的母家,而不是太子良娣的母家!”
“的的确确是这个道理!”苏叙白叹息,“那我们就可以把范围缩小来看,如果要承诺是皇后这样的一个地位,那必然是没有成婚的皇子,而且他的手段实在是迂回的很,绕来绕去,尤其的保守,瞧着不像是有强劲娘家的人!”.
“几个房子基本上都已经成婚了,至今还没有成婚的,无非就是老七老八和老十,老七已经被关在那里不能动弹,老十的母妃外家可不好对付,而且十皇子本来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性子,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权势地位,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声势!”孟少卿盘算着,指腹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桌面。
“利用女人来办事,能够让一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他,那多半是个瞧着很深情的人。”孟对晚开口道,“十皇子虽然没有成婚,但是他房里的妾室和通房都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倒是八皇子,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瞧着的确是那种深情款款的。”
一说到这个,孟少卿忽然将指腹的骨节掰的搁楞搁楞响:“一说到这个,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了,他先前还托人来我们家向你说过媒,我那个时候还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向你这么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求亲,他毕竟是皇子啊,完全可以选一个他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吗?”
孟对晚语塞,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当时给她说清的人何其多,基本上都被孟大娘子拒绝在外头了,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到我们眼下要怎么办?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呀,毕竟我们现在手头上并没有证据,就算向陛下揭发,陛下也未必会相信。”孟对晚皱眉,“难不成我们明知道是谁,却什么都不能做吗?”
“你说他之前跟你妹妹求过亲?”苏叙白忽然说道。
孟少卿挑了一下眉毛:“是啊,怎么了?要不是那段时间李成天在外头胡说八道,说不定我妹妹现在已经是皇子妃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孟对晚气的拍了一下孟少卿。
孟少卿挨了打,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孟对晚想了想,然后忽然开口道:“如果,她真的是八皇子的人,那八皇子肯定在感情上或者未来的感情上答应过她什么,女人嘛,想要的无非就是感情和名分!”
“所以,如果有人告诉她,她心心念念并且为之付出一切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现在更是准备迎娶对她来说很有价值的女子作为正妻,那么她的信念或许就会崩塌,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去追问她,或许我们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苏叙白看着孟对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