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和李大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受了惊吓的成春半靠在孟少卿的怀里,一脸的惊慌失措,而苏叙白则将那个女人死死的摁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胡生厉声说道,“这个女人又是哪里来的?”
“这,这是我家的小娘,我明明将她关起来了的啊!”李大人一脸的慌乱,赶紧让人来把女子带走,“快,快把人带走!再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苏叙白一直到侍卫抓住女人的手臂以后,才松开手,快步走到成春身边,一脸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成春摇了摇头,捂着脖子说道:“没,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
一直悬着心一直到这个时候才落了下来,苏叙白紧紧地抱住成春,然后一脸怒意地看向李大人:“李大人若是不欢迎我们,大可以让我们走人,犯不着这么对付我们,阿春本就体弱多病,来这里已经是吃了很大的苦了,还受这样的罪……”
“没有,没有!”李大人赶紧摇头道,“她真的是我的小娘,我平日里都是把她关在院子里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胡生看着一脸紧张的苏叙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儒雅模样的他,在这个时候,显露了怒意,很显然,这个小娘子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了。
眼看李大人百口莫辩,一直站在一旁的孟少卿终于开口了:“一看那个女的就不正常,多半是得了失心疯的,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不是让人去请大夫了嘛,你也犯不着发这么大的火!”
苏叙白这才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李大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赶紧赔礼道歉:“是我的错,是我没将人看好,苏大人怪罪是应该的,我这就让人把她好好看管起来,娘子的伤我一定负责!”
苏叙白懒得再理他,抱起成春就进了屋子。
孟少卿看着苏叙白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李大人:“你这是踩到狗尾巴了,他最看重这个小娘,你倒好,你的大娘子前脚把她从府上赶了出去,后脚你的小娘子又差点掐死他,他能对你有好脸色,才真是奇了怪了!”
李大人一脸焦灼地看向胡生,胡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先让大夫给娘子先看看伤,脖子这个地方娇弱得很,还是要小心些,至于李大人,先去盘问一下,你家的这个小娘是怎么跑出来的!”
“别太担心!”孟少卿拍了拍李大人的肩膀,“苏叙白那里我来说,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只是现在太着急了,不用太担心!”
李大人只得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很慌乱,但眼下也只能这样。
一直等到胡生和李大人都走了以后,孟少卿才去苏叙白门前敲了敲门:“开门!”
苏叙白过来开门的时候,成春正坐在软塌上喝茶,她的脖子被掐得青紫,疼得很,只能喝点茶水先缓一下。
“怎么样,很严重吗?”孟少卿看着成春的脖子,“有点青紫啊,那人真是吓了死手啊!别是装得失心疯吧!”
“应该不是!”成春摇了摇头,捂着脖子,有些痛苦地说道,“上午的时候,胡生身边的芍药小娘就跟我提过,说是这个女的是李大人身边的小娘,因为生了个畸形的孩子,后来就疯了!”
“上午?你们怎么会聊到这个事情额得?”孟少卿在一旁坐下,有些奇怪地看向成春。
“上午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很奇怪的惨叫声,刚巧那个时候芍药在,就将这个事情同我说了一遍!”成春放下杯子,“有个事情很奇怪,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你们说!”
“说来听听!”苏叙白在成春身边坐下。
“就是那个女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忽然说什么墙里面有很多金色的东西,我听得不大清楚,不过我感觉,那个金色的东西可能就是害她生下畸形儿的原因!”成春轻声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个跟我们找的赈灾银有没有关系!”
孟少卿的指腹轻轻的敲着桌面,良久以后,才淡淡地说道:“金色的东西……我们要找的是赈灾银,不是金子,应该和这个没关系,不过也可以留心,对了,昨天晚上,你们院子外面有没有人盯着?”
“有!”苏叙白忽然开口道,“不过我没出去,他们就一直在院子外面绕,似乎是不希望我们离开院子!”
“那么多的银子和粮食,不可能在短时间就消失不见的,又运不出去,所以只有可能在衙门里,只是很奇怪,他们能把这些东西藏到哪里去呢!总不至于藏在地里吧!”孟少卿无奈地冷笑一声。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就藏在地里?”苏叙白忽然看向成春,“你昨天不是说他们花圃里的花忽然全死了,不是吗?好好的花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那么多的银两和粮食都藏在地里的话,那那块花园几乎都要翻个底朝天了,这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完成的事情,如果是在白天的话,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孟少卿还是摇头,“不过按照你们说的那样,那个花圃
正巧有婢女带着大夫过来,三个人也就不再继续说话了,
大夫细细地看了成春的伤以后,微微皱眉:“没什么事,但是要是再用点力,这个骨头都要错位了!”
苏叙白一听到这个话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是这个府上的府医?”
“不是,老身是附近医馆的,不过府上的病也确实都是我在看的!”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去一旁开方子,“是药三分毒,这个吃的药没什么必要我就不开了,开一个愈肤膏,可以让那些青紫褪的快一些!”
“大夫,我嗓子有点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成春摸着脖子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