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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走火入魔的郝娇娇回家大闹了一番,她几乎打翻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郝夫人一直安抚不下来,直到郝丞相回来。
「啪!」从来没有打过女儿的郝丞相,猛的一巴掌甩在了郝娇娇的脸上。
郝娇娇几乎被打蒙了,她站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
「你看看你自己,还有哪点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郝丞相看着郝娇娇,冷声呵斥道,「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娼妇,你连这样的人都对付不了,还有脸叫我爹?」
郝娇娇咬着唇,满脸的痛苦:「我能怎么办,我能做什么,她明明样样都不如我,可是苏叙白他就是喜欢啊,他可以为了她辱骂我,他说我恶心,他竟然说我恶心,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可是在他看来我竟然让他觉得恶心!」
「你明明知道她样样都不如你,那你就毁了她,让她彻底的消失在苏叙白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就算是消失了又能怎么样?他总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告到圣上面前去,娇娇,父亲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铲除异己呢?」郝丞相看着郝娇娇,苦口婆心的说道。
郝娇娇愣住了,他看着郝丞相,久久没有说话。
「后院里面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郝丞相冷眼看着郝娇娇,说完以后,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郝夫人,「你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女儿有多没用!」
郝夫人低着头不吭声。
一直到郝丞相离开以后,郝夫人才进了屋子,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郝娇娇,她叹了一口气,随后冷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姑娘起来。」
一旁的婢女赶紧将人扶了起来,郝娇娇在一旁坐下以后,婢女便赶紧出去了。
郝夫人看着面前的郝娇娇,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些年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宅院里面的东西肮脏的厉害,我一直没忍心让你看到这些,我现在很后悔把你教养的这么单纯!」
「娘……」
「苏叙白现在被那个***迷的是心猿意马,这个时候你不管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可是一个以色侍人的东西,根本就算不得是个障碍!」郝夫人那些帕子一点点擦拭郝娇娇脸上的泪水。..
「娘,你这是有办法?」郝娇娇看着郝夫人,满眼的星光。
「你未来是要做他大娘子的人,在这个世道上,女人不能善妒,一个低贱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子歇斯底里!」郝夫人看着郝娇娇,轻声说道,「男人总是会厌恶的,你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厌恶的时间,然后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我要怎么做?」
「女人嘛,不过就是容貌,家世和身体!」郝夫人冷笑,「她占了个容貌,得到了宠爱,可是再好的容貌都有衰减的一天,所以她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他的地位,只是很可惜,苏家也是权贵人家,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让庶出的孩子生在正妻前头,一个没有孩子的妾,就算现在抓住了男人的心,等到她年老色衰的时候,依旧一无所有。」
郝娇娇像是看到了希望,很认真的看着郝夫人。
「苏家的妾是要长期吃避子药的!」郝夫人看着郝娇娇说道,「避子药的方子很要紧,只要一位药稍微有些偏差,就可以毁掉她的身体,让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孕,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孩子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一直拥有男人的心呢?」
「可是,那也要很久很久,苏叙白才会不喜欢她,才会抛弃她啊!」郝娇娇有些失望。
「那我们就尽可能的想办法让这个时间缩短!」郝夫人皱眉,「事在人为!在这个世道上,你想要在后院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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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下去,没有点手段要怎么办呢?有太多的人想要往上爬,也有太多人想要拉你下去,你如果自己立不起来,狠不下心,就算没有了那个小***,也会有别人!」
「那,那我到底要怎么做!」郝娇娇一把抓住了郝夫人的手,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娘,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郝夫人看着郝娇娇,长长的叹息,最后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蠢货,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郝娇娇有些茫然的看着郝夫人:「娘……」
郝夫人却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可能教你一辈子,你以后的路总是要靠你自己去走的!」
郝夫人离开的时候,郝娇娇还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一直等到郝夫人离开了,她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还是她身边的石榴对她说道:「姑娘,我听说乡下地方很多人因为不会用药,运气差一些的人,有些吃了避子药终生不能有孕,有些会因为气血不足,枯竭而亡!」
郝娇娇脸色骤变:「这,这怎么可以?」
「京城里那么多的名门贵族,每天实在乱葬岗里的女人何止上百,只是姑娘一直被娇养在深闺,不曾见过外头的恶毒,很多达官贵人会有很多的妾室,可大多都不会活过三十多岁,因为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年老色衰,又没有孩子,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出现在乱葬岗!」石榴看着郝娇娇,淡淡地说道。
郝娇娇脸色骤变,她紧紧的攥着手帕,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榴看着郝娇娇许久,然后走到郝娇娇身边:「姑娘,我们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休息好了以后再说。」
郝娇娇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是一团浆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便点了点头:「也好!」
石榴这才起身出去,让人给她准备热水沐浴,而郝娇娇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的时候,就看着面前的那碗热茶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