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春不吭声,只是红着脸给苏叙白脱衣服。
苏叙白却觉得有趣,一直逗着她,最后把她弄急了,直接将苏叙白推进了浴桶,当下湿成了一个落汤鸡,成春没忍住,笑了起来,还没有笑出声呢,就被苏叙白一起拉进了浴桶。
成春被吓了一跳,在浴桶里扑哧了好一会儿才被苏叙白抱了出来,她被吓得不轻,紧紧地抱着苏叙白不肯放手。
美人投怀送抱,苏叙白自然乐得自在,他抱着成春,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今日,去前厅了?」
成春愣住了,她抬手擦了眼角的水:「红豆和你说的?」
「红豆那个丫头跟你一条心的,怎么肯跟我说这些,是菘蓝听见外头有声音,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背影了!」苏叙白看着红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成春下意识地躲开苏叙白的眼睛,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张轩松是我发小,从小到大的关系,感情颇好,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轻重!」苏叙白认真的说道,「他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成春缓缓抬起头,她看向苏叙白,她费力的笑了笑,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可眼底的那种悲伤,还是蔓延了出来:「那位公子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事实既是侯府嫡子,又是探花郎,大好的前程……就算是我们平头百姓,也要讲究门当户对,更别你这样的身家背景了!」
苏叙白听着成春的话,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所以呢,你是怎么觉得的,你是觉得,等到有一日,你上了年纪,失了颜色,我就不会再宠爱你了是吗?」
成春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认了。
「我从未当你是妾,你明白吗?」苏叙白用自己的下巴轻轻地蹭着成春的头顶,「我有我作为侯府子嗣的职责,我的妻子是谁,从来都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但是成春,我从来没有只当你是个可以舍弃的妾室!」
成春低垂着眼,眼角沁出泪来。
「我羽翼未丰,给不了你堂堂正正的妻子身份,你本该有更幸福美满的生活,因为我的闯入,将你拘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庭院里……阿春,对你,我有愧!」苏叙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我纳你做妾,是因为愧对与你,可如今,我对你,更多的是情,你懂吗?」
成春缓缓抬头看向苏叙白:,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不易,也明白富贵人家的身不由己!我不奢求什么身份地位,只要吃饱穿暖,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了!」
苏叙白看着成春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心口缺了一块,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心:「阿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的!」
成春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伤心,也或许是因为歉意,这一夜,苏叙白出了奇的温柔,可即便如此,成春睡过去的时候,眼角也带了几分泪意。
等到成春睡熟了以后,苏叙白悄悄起身,他看了眼脚边那双成春一针一线亲自做的鞋子,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温情,几乎没有犹豫地,他就穿上了那双鞋子。
苏叙白出去的时候,菘蓝已经等在那里了,一看到他,便赶紧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好好待在府上,哪里都不要去,若是阿春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办事了!」苏叙白看向菘蓝,见他一脸的担忧,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就是,我会小心行事的!」
菘蓝只能应下。
苏叙白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深夜独自前往城外的码头,原本他以为,来的只是殿下的贴身人,却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殿下自己。
「殿下!」苏叙白见到太子谢澄
.
胤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殿下怎么亲自来了,京城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澄胤坐在码头的铺子里,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过来一起吃,这小馄饨的味道是真的不错!」
苏叙白没有太拘束,走到谢澄胤身边坐下:「殿下……」
「叫我大哥就行了,叫什么殿下!」谢澄胤瞥了一眼苏叙白,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摊主,「老板,再来一碗小馄饨,多放些葱,我这弟弟喜欢吃!」
摊主赶忙应下,然后起锅下馄饨。
「听说你身边多了个美娇娘?」谢澄胤忽然开口道。
苏叙白一愣,随后赶紧说道:「她就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儿,身家清白,我都调查清楚了的……」
「你急什么!」谢澄胤给苏叙白倒了杯水,「我又不会对你的美娇娘怎么样!你多大的年纪了,身边总要有个贴心的女人照料着的!」
苏叙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哥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
「家里的那个老头子,又嚷嚷着要云游四海!我为了断绝他的想法,就连夜逃出来了!」谢澄胤挑眉,「你也知道的,那个老头最喜欢拉着我给他看奏折了,烦的厉害,颇没有意思!」
这倒也不是谢澄胤第一次跑出来了,当今的圣上是个明君,正因为是明君,所以每日都有看不完的奏章,理不完的案子,每天都头痛的厉害,四十出头的年纪,就天天想着禅位。
「对了!」谢澄胤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苏叙白,「你养外室的事情,已经传到京城里了,旁人或许不知道,你那个母亲必然是知道了的!」
苏叙白不由的微微皱眉。
谢澄胤见他愁眉苦脸的,便笑道:「怎么?难不成你原本想着是要金屋藏娇的?」
「我娶她,是因为我犯了错,为了保她性命,无奈之下,才娶她做妾的!」苏叙白想起自己出门前,看到成春那副安睡的模样,心里泛起柔软的涟漪,「她只是一个普通农户的女儿,若是去京城,我那个母亲……怕是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