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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年岁尚小,压根还没有开窍,哪里会有什么中意的人,只是摇了摇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相信阿爹阿娘,会为我寻一户好人家的!」
石头点了点头,然后安抚果儿娘:「你也莫要烦忧了,只要后生老实能干肯吃苦,公婆也都是好说话的人,便是好的,这日子总是过出来的,阿春是个有福气的!」
果儿娘见石头这般说,自然是听当家人的,叹了一口气后,点头道:「能配咱们家阿春的,自然得是顶好的后生!」
阿春见阿娘也没有继续因为这个事为难,便笑了起来:「吃饭,吃饭,果儿都吃得撑了,咱们还没吃几口呢!」
一直闷头吃饭的果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头,鼻尖还沾了饭粒,那一脸痴傻的模样,着实将一家子逗笑了!
阿春更是笑得欢,摸了摸果儿的头以后,开口说道:「你呀,可是小小男子汉了,阿姐不在家,你和阿爹一定要多多照顾阿娘!」
果儿娘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将阿春抱在怀里:「说到底,果然还是女儿家亲些,知道心疼阿娘!」
等吃过了饭,阿春就收拾好衣物,趁着天还没黑,就出门了,石头舍不得阿春,就和果儿一起送阿春一段路,果儿人小力气大,一路上都给阿春抱着衣物.
一直送到庄口,石头和果儿都想着要送阿春到镇上,但是阿春却舍不得阿爹和果儿这般辛苦,便拒绝了:「这条路,女儿时常走着,安全得很,阿爹放心才是,若是送我到镇上再回来,就很晚了,果儿明日还要去学堂呢!」
石头虽然不放心,但是阿春说的也没什么错,如今太平盛世,世道太平的多了,确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随后又想了想,便应下:「也好,你这一路千万小心,过些日子,我们去镇上赶集,到时候再去看你!」
阿春点了点头,然后从果儿手里接过包袱:「你要好好读书,可晓得?」
果然自然是满口答应,而后又因为舍不得阿春,抱着阿春好一会儿才松手:「我晓得,我读书认真,夫子特别喜欢我的,阿姐放心!」
阿春揉了揉果儿的头顶,然后看向石头:「阿爹,我走了,你们早些回去,别让阿娘在家里等!」
石头点了点头:「我晓得,你快去吧!」
阿春转身离开,走了许久,回头,便瞧见石头和果儿依旧站在那里,她忍不住笑了,然后对着他们摇了摇手,快步离开。
石头一直等到看不见阿春的背影以后,才弯腰背起已经开始打哈欠的果儿,准备往家里去。
「果儿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多赚些银子,不让阿爹阿娘,还有阿姐这么辛苦!」果儿靠在石头的背上,呢喃道。
「你好好长大,我与你阿娘,就心满意足了!」石头笑了笑,然后背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果儿,快步回家。
阿春回到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掌柜的和掌柜娘子,一般不在铺子里住,铺子里就住了阿春一个人,掌柜的知道阿春今天会回来,便特地留了门。
阿春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以后,铺好了床,然后打水洗脸,忙活了有大半个时辰,才躺到暖洋洋的被窝里准备睡觉。
就在阿春半睡半醒之间,忽然一声巨响,直接将阿春吓得醒了过来,然后再没有丝毫睡意,过了许久,阿春本以为没事了,却有人开始敲门。
犹豫了许久,最后,阿春还是起身,拿了一把扫把,小心翼翼地往后门走。
「咚!咚!咚!」敲门声持续不断。
「谁啊!」阿春抱着扫把,壮着胆子大喊道。
门外没有回应,但是敲门声依旧。
阿春站在门后许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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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我们已经打烊……啊!」
门一开,就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直接压了下来,阿春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受得了这么大一个人的重量,直接被压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阿春被撞得,那叫一个头昏眼花啊!
好半晌,阿春才回过神来,但是倒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却像是昏死过去了,完全没有动静。
阿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从自己身上翻出去,黑漆漆的,阿春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也没有嗅到半点血腥味,但是人,就是昏死过去了。
阿春踢了踢人,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便想着回屋子去拿个灯笼,好好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毛病,却不想,刚抬腿,就被人抓住了脚踝。
一阵天旋地转,阿春就被这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压在了身下,黑暗之中,阿春只看到一双幽深的眸子,那眸子黑得吓人,就那么盯着阿春,好像要将阿春吸进去一般。
「救……」
呼救声刚刚响起,阿春的嘴就被男人的手掩住,黑暗之中,阿春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我为人所害,你救我一命,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话音将落,阿春忽然觉得身上一凉,他身上的衣衫竟是被那男子撕扯开来,微凉的手放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阿春拼了命的开始挣扎,奈何对方实力强横,直接锁住了阿春的双手双脚,被掩住嘴的阿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绝望一般的恐惧,从内心深处一点一点渗透她的身体。
倏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阿春痛得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奈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即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将人推开,她绝望的感受着自己因为害怕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仍由一只疯狗撕咬。篳趣閣
眼泪顺着阿春的眼角慢慢滑下,恰逢空中落雨,雨滴落在阿春的额心,冰冰凉凉的,与身上那个滚烫灼热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精力旺盛,似乎可以战到天荒地老,但是阿春不过是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女,哪里受得住这样子的摧残,硬撑了半个时辰以后,便在男人的身下,渐渐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