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没经历过死亡

“善什么后?”

“还不是因为桑时西执意要跟那些合伙人解约?现在桑旗正忙着找律师连夜开会怎么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大禹真的要赔很多钱了?“林羡鱼很心虚。

”应该是蛮大一笔钱的。“夏至随口说,回头看林羡鱼都要哭了,赶紧拍拍她的肩膀:”你别这样,跟你没关系,这是桑时西的决定。”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解约的,都是因为我。”林羡鱼哭丧着脸。

“说了跟你没关系了,桑时西就是这个德性。他维护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他怎么会允许你受委屈?”

“那桑时西对他的狗可真好。”林羡鱼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狗?”夏至凑近了她。

“桑时西说就算是他养了一条狗,有什么事他也会这样。”

“你不会真的相信吧?”夏至哈哈大笑:“桑时西身边的人多了,你见他对谁这么有耐心过?桑时西这个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夏至忽然靠近林羡鱼吸了吸鼻子:“嗯,你身上有串串的味道,今天晚上你去偷嘴了?你不是和桑时西一起回来的吗?什么时候溜去吃串串的?”

“是桑时西陪我一起去的。”

“真的?他吃了吗?”

林羡鱼点点头:“他吃了呀。”

“桑时西吃辣椒会过敏,身上会长红疹,一粒一粒的。他明知道自己会过敏还陪你吃串串。”

“怪不得刚才吃饭的时候桑时西一遍一遍的过水,他用水涮了一遍。”

“哈,小鱼儿,他对你是真爱了,这么讨厌吃辣的一个人居然陪你去吃火锅。他嘴上不承认不要紧,身体却是诚实的。他再隐藏也隐藏不住他的心。对了,小鱼儿你说找我来问一些事,问什么?”

“没了。”林羡鱼耸耸肩:“我困了,夏至姐姐我回去睡了。”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吗?”夏至在身后追问。

林羡鱼冲她挤了一下眼睛便溜走了。

林羡鱼要问的也就是这些,她已经完全能够确定桑时西喜欢她,但是这个人就是不肯承认。

死鸭子嘴硬真的是令人很恼火了。

人应该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

虽然都有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可是有的人心里在想什么林羡鱼永远猜不到。

她想,或许桑时西喜欢她,但是还没到大方承认的地步。

当时他爱夏至姐姐,爱的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告他爱夏至。

可是桑时西,可以为林羡鱼做很多事,但是始终讲不出一句他爱她。

所以,林羡鱼觉得还是不够爱。

她去哄了孩子睡觉,又跟林宁聊了一会。

跟林宁聊完之后,林羡鱼才发现小宁忽然长大了。

林宁问她:“姐姐,你为什么不跟桑大哥结婚?其实当年桑大哥撞到我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点都不恨桑大哥,当时他也受伤了,而且只是意外。”

“唔,那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结婚?你在等桑大哥跟你求婚吗?”

“啊?”林羡鱼愣了一下,看着林宁:“谁说的?”

“昨天桑大哥过来问我,你小时候有什么梦想之类的。”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从小就想当公主,有一座城堡。”

“你说这个干嘛,哪个女孩子小时候不做王子公主的梦?”林羡鱼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林羡鱼倒在床上想起林宁说的公主城堡的,桑时西问这个,是打算给她一个公主式的婚礼吗?

随便了,反正她只是一条狗。

狗要什么婚礼?

林羡鱼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她是在半夜被电话铃声给惊醒的,是左安打来的。

她看到左安的名字在手机上跳跃的时候就有点心慌,她知道左安不会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接通了电话,从里面传出左安的声音,他声音嘶哑还有些哽咽:“小鱼儿”

林羡鱼的心沉了一下,有点口吃:“左安,怎,怎么了?”

“小鱼儿,我爷爷去世了”

林羡鱼鼻子一酸,泪水就往眼眶里涌去。

她抬起手,手腕上还戴着左老爷子送给她的手镯,后来她想把手镯还给左老爷子,老爷子却执意让她戴着。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手镯上。

“爷爷还在医院吗?”

“嗯,还在医院。”

“那我马上赶来。”

“小鱼儿。”左安在林羡鱼挂电话之前,声音哑哑地开口:“我知道爷爷很想你送送他,所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唔,我知道,我马上来。”

林羡鱼立刻下床换衣服,然后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她跑到电梯门口,身后传来了桑时西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林羡鱼转身,桑时西穿着银灰色的睡衣站在房间门口。

她吸吸鼻子,她要去医院,不知道桑时西会不会让她去?

不管了,就是不让去她也得去。

“左安的爷爷去世了,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小看护的嗓子哑了,借着走廊里明亮的灯光能看到她的眼圈红红的。

她哭过了。

桑时西伸手指了指她:“你在这里等我,我换了衣服送你去。”

林羡鱼在原地站着,桑时西很快就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件黑颜色的衬衫,他揽住了林羡鱼的肩膀,将她圈进怀里:“走吧,你在车上还能睡一会。”

其实,林羡鱼只跟左老爷子见过几次面,但是她跟左老爷子很投缘。

左老爷子想让林羡鱼做他的孙媳妇,但是没有得偿所愿。

林羡鱼缩在副驾驶上,蜷缩成一团。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poo衫和牛仔裤,像只白色的小猫蜷在座位上。

桑时西时不时扭头看她,林羡鱼抱着自己的双膝,脑袋搁在膝头上。

“没有经历过死亡?”桑时西冷不丁地问。

“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林羡鱼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