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我撇开霍佳的手:“这里有口腔科没,带他去看口腔科!”
“他都没长牙,看什么口腔科?”
“你少废话,我刚才看他的舌头上有一个小白点,他可能是这几天没有奶吃情绪不佳上火了,他舌头痛当然喝不了奶了。”
“真的?”霍佳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
我们带着孩子去了口腔,科医生给孩子做了检查,果然在他的舌头上面看到一个小疱疹。
医生说就是孩子上火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很疼,多给孩子喂点水饮食清淡一些。
医生的话音还没落霍佳就骂人:“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吃什么?他饮食怎么能不清淡?”
医生被她吓了一跳,我没办法让一只老虎褪掉她凶恶的本性。
因为孩子太小也不能用什么药,我抱着孩子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省的霍佳把医生给吓死了。
走出了医院,霍佳像一个傻白甜一样跟在我的屁股后头问我:“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听医生的,多给他喂点水啊!”
“他现在连奶都不愿意吃,怎么给他喂水?”
“那就拿小勺喂啊!”我把孩子交给她:“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哭了,这是过程。”
我转身要上停在门口的车,霍佳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衣角,我凶神恶煞的回头瞪她:“干嘛!”
“我不会喂水,你帮我。”
“你们家没有保姆啊?”
“那些人我通通都不能信任!”
“合着你能信任我?真是奇怪,我们俩是敌人不是朋友,拜托你不要搞错了!“
“我不管,你帮我喂孩子,去我家!”
她拽着我就往她的车上走,tnnd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孩子在她的怀中啼哭不已,她顺手把孩子塞进我的怀里。
“刚才你抱他,他好像就不哭了!”
怀里抱着软绵绵的孩子,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霍佳这个无赖。
她好像讹上我了一样,不过说来也奇怪,孩子到了我的怀里还真的就慢慢的不哭了,眨巴着满是眼泪的大眼睛看着我,着实让人心疼。
我那蓬勃的母爱啊
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怀孕了,孩子能感应到我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就不哭了?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带奶瓶了吗?”
“带了带了。”霍佳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只妈咪包,里面真是琳琅满目啥都有。
“不要奶,你拿一只奶瓶里面装上温水给我,水温要稍微凉一点。”
“好好。”霍佳第一次这么听话,她调好温水给我,因为孩子舌头痛不能吸。所以我就将水从奶嘴里挤出来滴到他的嘴里。
水温较凉所以孩子喝到嘴里还是很舒服的。
“他喝了,他喝了!”霍佳在我的耳边咋咋呼呼,我瞪她一眼:“你想把他给吓死?“
我跟着回到了霍佳的家里,她让我去她的房间。
现在她的房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婴儿房,光摇篮就有两个,还好她的房间够大,能放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你要两个摇篮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喜欢哪个颜色,你说蓝色和绿色他更喜欢哪个?“
我在心里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真看不出来霍佳还有这一面。
不过我想她二哥在天之灵也很安慰,霍佳如此关爱他的儿子。
他们兄妹的感情真的是挺好的,所以我也更有信心了,按照霍佳的个性她一定会将她父亲和哥哥的死的事情查下去,不会因为桑时西就被蒙蔽双眼。
霍佳房间里的婴儿用品应有尽有,我看了一下每样都是好东西。
“现在是初春,他摇篮里的褥子不要垫得太厚,其实孩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怕冷。”
“好的好的。”她点头如捣蒜。
“这几天他吃奶你就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不要让他吸,喂他吃他应该会感觉没那么痛,多喝点水,孩子本身有免疫力好的会很快的,不过如果有人奶吃的话那他会好的更特别快因为母乳比奶粉要平和,奶粉有的孩子吃了会上火。”
霍佳听我这么说立刻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向她展示我一马平川的胸部:“大姐我没奶已经很久了。”
“那我去找一个奶妈来。”
“对啊,现在也有这种服务的。”
“你别走。我去让人找奶妈,不行。”她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我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
“为什么?”
霍佳看着我顿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我知道现在三合会里还有人对我这个位子虎视眈眈,他们觉得我一个女人做不了多久。所以暂时没把我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我二哥有后代了,他们一定会对孩子不利的。”
霍佳心思缜密,都想得那么长远了。
“没有母乳就吃奶粉吧!”
“不用。我能搞到。”霍佳出去了,看来她这么放心让我和孩子单独待在一起,她对我还是十分信任的。
我真是奇怪她这种信任感是哪来的,我们明明就是那种想要了彼此的性命的关系。
或许她知道我不像她那么没人性,跟我有仇的是霍佳本人,跟这个可爱的孩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把他放在摇篮中,但是一放进去他就哭。没办法只好又将他抱出来。
这坏小子,我抱着他他就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其实他跟白糖一点都不像,但是对于一个失去了自己孩子的老母亲,看什么孩子都觉得像自己的孩子。
我忍不住在他软绵绵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孩子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也太好玩了吧!
逗孩子我还是有一套的,白糖这么大的时候我没有和他这么接触过,现在想想看就是特别的后悔。
我朝孩子吹气,他特别喜欢这样的游戏,我一吹气他就咯咯大笑笑的停不下来。
这时霍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我抬头正要跟她说话,她站在我的面前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
我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