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爱情很伤身呢

桑旗之所以能清醒的游离在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当中,是因为他不爱我。

不爱会让人变得清醒和理智。

而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失去她自己。

我承认,我提议和他来开房有想迷惑霍佳而报复桑时西的意思,还有一点更最主要的是我想和桑旗单独在一起。

爱情就这样,明明知道我和桑旗不可能,但是就是会迷惑我。

我现在大腹便便,如果我肚子里没有孩子的话,我不知道今天晚上就会和他发生什么。

如果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我尚且可以任性一下,但是现在不同。

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嫁给桑时西,也不管桑旗是被迫娶了何仙姑,有婚姻就是有婚姻,不道德就是不道德。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刚好这时服务员送来我点的晚餐。

我几乎把这个酒店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鲍参翅肚应有尽有。

我打开电视埋头大吃,桑旗一直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

我不介意让他看我的吃相,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饕餮,只要是可以吃的东西我就敢进嘴。

“你想把自己给噎死?”他在我的手边放了一碗汤,我端起来就喝。

汤足饭饱,我想去洗个澡但是又怕他偷看我,正在扭捏当中,他把浴袍扔给我:“我不是变态,没有看孕妇的习惯。”

我讨厌会读心的桑旗,让他知道了我的想法会觉得我很小家子气。

我抱着浴袍去洗澡,关上门的一瞬间他隔着门对我说:“踩着软垫,小心地滑。”

他的体贴入微不需要对着我,只管对着他的嫣嫣就好了。

如果嫣嫣知道今天晚上我和他共处一室,不知道作何反应。

何仙姑的反应我倒是能够猜得出来,气得七窍生烟然后立刻去跟大桑太太告状。

跟这样的人对弈,我心里是有谱的。

因为我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嫣嫣不同,那个女孩儿我觉得她的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要深沉很多。

一个你看不透的对手,会成为你真正的对手。

我是不是要让嫣嫣知道我没打算抢走她的桑旗,让她别对我抱有敌意。

我现在树敌众多,好几个女人都想要了我的命,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以后孝敬我爸妈。

桑旗的电话也一个接着一个,想必是何仙姑打来的。

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困得直打瞌睡,桑旗后来也关了电话。

房间里面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面的声音在响。

电视里播的是一个相亲节目,主持人问那个女的想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男朋友。

那个女人说,要有一点点帅,有一点点有钱,但是要十分对她好。

这种人平时遇不到,上电视就能找到了?

我笑的喝水都差点呛着,指着电视对桑旗说:“这种傻逼节目我说梦话都能导的出来。”

“你想当导演?”桑旗看着我。

“干嘛要当导演?我的专业又不是这个。”

看完了相亲节目,我又去看另一个综艺节目,虽然依旧是很傻很假,但是有一点好,看这种东西不用带脑子。

“夏至。”桑旗忽然喊我。

“干嘛?”我眼睛盯着电视,把脸稍微向他的方向转了转。

“你嫁给桑时西是不是因为报复?”

“报复什么?”我正在看脑残综艺,哪个有功夫现在跟他聊这么沉重的话题。

“嫣嫣的事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你完全不用告诉我。”

”夏至。”他又喊我的名字,我此刻的情绪完全陷入在综艺节目中,含含糊糊地应着:“什么?”

“你爱过何聪吗?”

“没有。”这个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就可以回答出来。

我的余光瞥到他似乎在拧眉:“为什么?”

“什么叫做为什么,不爱就不爱了。”

“不爱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桑旗的求知欲什么时候这么茂盛?

我以前是觉得爱的,但是后来和我忽然发现的另一种感情相比,我对何聪的那种不叫爱。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

“呵。”我只能傻笑回答他。

他忽然起身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他离我很近每次看到他好看的脸都会让我心神荡漾。

我不是颜狗,不是任何一张好看的脸都会让我心乱如麻。

桑旗看我眼神总是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沉下去,沉下去。

我的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往床里面靠。

“你干嘛?”

“怎么这么紧张?”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平时嘴巴硬得很,到关键时刻就怂了。”

“放开你的臭手!”我揉揉鼻子:“我现在可是你大嫂。”

“夏至,就你这种发疯的行为我掐死你一百遍都不解恨!”他忽然咬牙切齿,靠近我手捏住了我的肩膀,他说是这么说但却没用太多力气:“你和桑时西赶紧离婚。”

“我们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睡你,再也没有道德的条条框框。”

“你想得美。”就为了给他睡,我还得想办法跟桑时西离婚,问题是现在桑时西不肯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他的手掌掌住了我的后颈,将我的脑袋往他的面前拉,我很抗拒但是却挣脱不了。

我每次单独和桑旗在一起的时候就格外的纠结,明知道不可以接近,但是他又对我有强烈的吸引。

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很伤身,明知道我们不论是身份地位家庭环境还有其他的一切的一切的阻碍,有时候我还是在幻想如果我没有赌气嫁给桑时西,我现在看到桑旗是不是会一如反顾的投入他的怀抱。

他将我拉到他的面前,他很喜欢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感受到他的鼻息。

他忽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悠长,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叹气。

“夏至。”他再一次喊我的名字。

“嗯。”我软软的而又无力地应着。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