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要跟他结婚了

我的人生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是抱着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敢说我这辈子都没逛过过如此糜烂和荒唐的生活。

我的孩子在肚子里一天一天大起来,我也没有再去把他给打掉的念头。

虽然未来对我来说仍然是虚无缥缈,比十年动乱都要乱。

但是一向高瞻远瞩的我都已经学会不去想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桑旗几乎每天中午都千里迢迢的从大禹集团赶回来陪我吃午饭,晚上也尽量推掉应酬。

他陪我看那些毫无营养的脑残剧和棒子剧,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可以用宠爱两个形容。

比如我正在追的一个韩剧现在没有资源,因为现在中广电对外来剧的审核比较严,所以明明已经拍完了,可是在我们这里就一定要多等两个星期。

我性子急耐心差,等了一周没等到我想要的剧,坐在沙发上破口大骂。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刚去公司没多久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个剧更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把那个剧的资源给买下来了。

他对我好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知道能好多久。

可能每个女人都是贪心的,当享受一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宠爱的时候,她又在想能不能一辈子能不能永远,能不能生死与共白头到老。

我想上桑旗对我的新鲜感大概也就只能保留到我生下孩子这段时间,所以我这段时间就可劲地闹,可劲地作。

自从上次见过何仙姑,她的存在感就很低,我还以为不多时她就会找我的麻烦,但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仿佛就那么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当我已都快忘了何仙姑这个人的时候,她给我打来了电话约我出去坐一坐。

我不知道她怎么有了我的电话,不过他

她应该也是手眼通天,能查到我的电话也没什么好奇怪。

我自然是没有答应,因为现在我的肚子也有点微微的显怀,她眼光毒辣,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不想给我自己找什么麻烦,随着孩子一天一天在我的肚子里大起来,我作为母亲的责任感就越来越重。

我开始觉得孩子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有的时候我非常害怕,我不知道我把孩子生下来桑旗还会不会这样对我,或者他直接把孩子给抱走。

也许到时候我会疯,没有现在这么冷静。

我觉得我一切都不在乎,那是因为我曾经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当我觉得我得到了一些的时候就特别的害怕失去。

何仙姑第三次打电话给我,她的态度诚恳语气温柔,让我连拒她的理由都没有。

我为了我的安全,跟她约在一个人满为患的咖啡厅里。

那个咖啡厅一到下午就打折,而且蓝山咖啡免费续杯,所以每天下午都是满坑满谷的人过去享受暖气。

深秋转眼已经到初冬,我裹着厚大衣赶到那个咖啡店。

何仙姑坐在人群当中,手里捧着免费续杯的热咖啡,都显得那么仙气袅袅。

我今天特地穿了韩版的大衣,冬天衣服厚,外表看来看不出我怀孕了。

她看到我向我招手,我便她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她把酒水单推给我让我点东西喝,我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在她面前晃了晃:“保温杯里泡枸杞。”

她看着我笑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暂且信了,她喝她的蓝山咖啡,我嘬我的枸杞茶。

她不说话我就不吭声,等着她念开场白。

何仙姑是个明白人,前面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没有说,等我喝了小半杯枸杞茶之后,她才开口:“我和桑旗下个月结婚。”

我一直等着她扔出一个重磅炸弹出来,但是没想到这么重。

也许是当记者练就了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外表永远是风平浪静的本领,我表面上看上去很淡然,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炸开了花。

桑旗没有跟我提过。

所以我也并不能确定何仙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看得出我的疑窦,打开了包从包里掏出了一小叠请柬放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翻了翻,下个月2号他们就结婚了,数了数离现在只有两个星期。

“如果你还担心是假的,你可以问桑旗的随便一个助理,我没有必要画饼充饥这么可怜。”何仙姑笑得很从容,她身上就是有着一股处变不惊的气度。

“那你是让我来跟你说恭喜的?”我继续抿着我的枸杞茶。

“我知道你和桑旗的关系,你现在住在他的家里,那只是桑旗的一个房子,他的家在合欢山的半山腰上,和他的父母兄弟住在一起。”

一个有钱人狡兔三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那你找我做什么?”我放下茶杯直抒胸臆,跟她这么绕来绕去打太极,我既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也没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把时间留给韩剧和脑残综艺。

“桑旗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何仙姑真是大手笔,一张口就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知道夏小姐不是为了钱,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能用钱来解决,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你想得到的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得到,所以拿钱走人是最务实的。”

我谢谢她抬举我,我笑着凝视她温柔如水的眼睛:“你错了何小姐,我最爱的就是钱,世界上没有什么钱不能解决的事。”

“那就好!桑旗给你多少钱?”

“一千万。”

“他对你太抠了。”何仙姑摇摇头:“像夏小姐这样的潜质,5000万都值。”

“所以你会给我5000万?”

“我不是桑旗,没有他这样的经济实力,但是我刚才说了我会给你双倍。”

两千万在这个发达城市刚够买一套房。

不过有房子傍身的我在这个城市里,至少可以横着膀子走,再无后顾之忧。

不像上一次被何聪妈赶出了他家的小二楼之后,就不知道何去何从。

这么诱人的条件我干嘛不答应?就像何仙姑说的那样我是一个聪明人,明知道不能得到的东西,又何必争取?

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当作惊堂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