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聊的正是港城现在的金融形势,其中那个皮肤黑一些的,对于港城这次的金融危机报以消极态度。
并且将这一部分的原因,归结于港城回归了。
而另外那个皮肤白一些吗,个子高一些的,认为港城回归是一件大好事,这次的金融危机和此次事件无关。
还说如果港城最后想赢的话,只有靠内地。
陈广生就故意放慢速度,并且越跟越近,很快剧吸引了这两人的注意。
他们突然停下来,然后同时回过头看向陈广生。
“小伙子,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两人说的都是国语,而且都很标准。
问话的是这个黑皮肤的老头,陈广生闻言赶紧和他们道歉。
“对不起二位,我也是对此这次的金融危机很有兴趣,正好看到你们在聊这件事,所以就想听听你们的高见。”
见陈广生说着一口流利的,这皮肤白一些的老头眼睛一亮。
“内地人?”
“嗯”“内地哪里的?
到港城多久了?”
这么问虽然不太礼貌,不过陈广生并不在意,说道。
“内地浙省的,刚到港城不久。”
“浙省的,那离我老家不远啊,我老家是徽州省的。”
他对陈广生的印象显然不错,正好旁边有个让人休息的长凳,他就拉着陈广生坐了下来。
随即双方自我介绍了一下,这黑皮肤老头叫李国富,对陈广生印象不错这老头叫仰有权。
仰有主要就是问他,徽州省现在的情况。
“仰叔,徽州省这几年发展的还是不错的,比您那会来港城,可是好了太多太多。”
仰有权是43年抗战的时候,被他父母带到港城投奔亲戚,躲避战乱的,那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
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不过他从没忘记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国人。
至于李国富,他也是华国来的。
那是70年,他是一名教历史的老师,被冠以臭老九的名号,蹲了大半年的土窑。
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来到了港城,和仰有权成了同事,他们两位都是大学老师,因为同来自内地,而且岁数又一样大。
所以两人关系很不错,退休以后每天还要在一起,虽然一见面就掐,不过这中间的友谊,却是实打实的。
他们两个退休以后,都迷上了炒股,并且靠此赚了很多钱。
“两位叔叔,据我所知现在很多股民都栽了,你们两个可真厉害。”
陈广生由衷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那些人太贪心罢了,俗话说物极必反,虽然我这老头子不懂金融,不过那么容易赚钱,就像是捡钱一样。
哪里能长久,所以我们去年很快就收手了,当时还有人说我们傻,有钱不知道赚,结果呢?”
说到这事,李国富顿时露出骄傲之色,当时要不是他拦着仰有权,他现在还有闲工夫在这锻炼?
只怕早就在医院里躺着了。
李国富是运用历史和哲学的知识,推断出这里头有问题的,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们都成功了。
在股市最牛之时愿意抽身而退,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陈广生佩服。
其实这就像赌钱一样,赢了钱不想走,心想今晚该着自己赢,反正钱也是赢来的,大多数赌徒是不愿意走的。
可李国富就是那个愿意走,而且再也不上牌桌的狠人。
“小陈,你对港城现在的金融局势怎么看?”
仰有权又看向了自己。
“我认为只要祖国愿意帮助,港城一定会渡过这次难关。”
“真的?
你也这么想的?”
仰有权听此眼睛一亮,满脸高兴的看着陈广生。
“嗯。”
“怎么样老李头,听见人家小陈怎么说了吗?”
李国富一撇嘴。
“听见了又怎么样?
他又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陈广生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站了起来。
“二位叔叔,总之你们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学那些人一样,拿港币去兑换美元,留在手里头就可以。
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说完,陈广生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下离开了。
“这个小陈怎么奇奇怪怪的?
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个一般人啊。”
“我早看出来了,他的谈吐和气度,的确和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一样。”
李国富再次撇了撇嘴,鄙视的看了眼仰有权。
陈广生并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里,回到胖子家后,他们已经都起来了。
“又去跑步了啊,吃过了吗?”
“已经吃了,胖子,嫂子,我去一趟宗家,晚上估计不回来吃饭了。”
关于曲家的一些情况,陈广生还要和宗万基好好商量,而且这次万顺金融的资金只有三十亿。
距离他六十亿的目标相差甚远,眼下陈广生只有从宗万基这想办法。
“嗯,你注意点安全。”
陈广生应下后,上去写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打了个电话给骆海生,然后他开车直接去了宗家。
宗万基自从用了老道的药后,那方面的能力增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男人嘛,那个能力一强,自然是红光满面。
他已经接到了陈广生的电话,所以就在家里头等着。
“宗叔,您看起来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宗万基闻言哈哈大笑。
“老喽,这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他眼下虽然还是恒基集团的董事长,不过已经在放权给他的接班人宗家朝。
情况和当初钟山接位前差不多,除非公司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决策,不然他很少过问。
所以时间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你这次来港城,是盯上了金融危机吧。”
宗万基和陈广生之间,也不需要那么多客套话,直奔主题而去。
他很了解陈广生,毕竟前不久的万顺金融,在泰国金融危机中赚了钱,他是了解的。
早前他还不太清楚,陈广生好端端的,要在港城成立什么金融公司干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嗯,宗叔您真是目光如炬。”
陈广生没有否认,点头笑了笑。
“广生,不是我说你,虽然这的确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但我们都是华国人,难道你要学那些人一样,吸港城的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