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口答应下来,不用陈广生说,他也想去看看,这个所谓的麻衣圣手,到底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于是陈广生和钟展鹏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立刻让人开车,直接带他和老道,前往了霍安市。
陈家庄的人,事先并不知道,陈广生今天要过来,所以没有丝毫准备。
当大家看到陈广生时,许多人都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真是族长,是族长!”
“族长回来啦!”
现在的陈家庄,对陈广生都是这种称呼,是陈永林要求的,按他的话来说,这是一种尊称。
至于旁边的老道,虽然也有人留意到,但是没放在心上。
“长远叔,我太爷爷呢?
在家不?”
村长陈长远,知道陈广生回来后,也马上跑了过来。
“不清楚,不过这个点,他应该在家院子里晒太阳。”
陈长远说完,看向了老道。
“长远叔,这位是我的一名长辈,这次是专程过来,找太爷爷有点事的,那我就不在这打扰,先过去了。”
陈广生简单介绍了下,立刻带着老道,来到了陈永林的家。
果然,老爷子正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一晃一晃的,吸着烟袋,逍遥自在。
“太爷爷。”
听到有人叫自己,陈永林缓缓坐了起来。
“族长,你,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
陈永林看到陈广生,先是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可当他的目光,看到身后的老道时,陡然严肃起来。
因为他在老道士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压力,而且老道的打扮,让他也十分奇怪。
“太爷爷,您还是叫我广生吧,不然听起来太奇怪了,这位是三贫道长,就是我之前和您提到的。”
陈广生正介绍时,只见三贫老道走到了跟前。
突然双手一拍,然后无名指和小指弯曲,形成一个剑指,置于当胸。
“贫道三贫,普罗山玄虚观。”
陈永林愣了下,也马上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陈山林,麻衣。”
两人这突然的一幕,将陈广生给看懵逼了。
“不知这位道友,和当初的陈凤云是什么关系?
据贫道所知,麻衣一派自他羽化之后,门中似再也没有,传承之人了。”
老道没有理会陈广生,目光紧紧的看着陈永林。
“陈凤云?
前辈海涵,晚辈并不认识他,不过“凤”字大我三辈,当初我麻衣祖师陈抟,共有两名弟子。
我们为其中一支,另外一支为掌教正统。”
陈永林说话时,还恭恭敬敬的,向老道鞠了一躬。
虽然他看上去,比老道还要苍老,但玄门之中,不看岁数,只看辈分。
陈凤云是道号,比如陈永林的道号,应该是陈山林,按照顺序排,分别是凤,海,空,山。
既然老道,知道陈凤云的名字,那怎么样,也比他高一辈。
“原来如此,此事我当年,也听人提过一二。”
听到这话,老道也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三贫前辈,太爷爷,我们有什么话,进屋子说好吗?”
两人在这聊上了,让陈广生站在一旁,有些尴尬。
“哈哈,走。”
看的出来,老道此时的心情非常好,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陈永林家里,陈广生和他,赶紧跟了进去。
老道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中厅的主位上,而陈永林,则是坐在了他右手边,表情恭恭敬敬。
“我曾听过,普罗山归虚观的大名,不知这位前辈,与陈凤海师叔祖,是什么关系?”
陈永林语气非常尊敬的问道。
“他和我师父是旧友,当年那场大战,贫道有幸目睹过。”
“什么?
前辈您亲身经历过那场大战?”
听到这话,陈永林终于绷不住了,惊骇欲绝的看着老道。
他很清楚,老道口中的那场大战,指的是什么?
只可惜那时候的陈永林,还没有出生,他只是听说过,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
可如今,他都已经八十多了,那岂不是说,面前的这位老道,不仅辈分比他高,甚至岁数,也比他大很多?
老道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
“前辈,我没想到,广生竟然会认识您,不知道你们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震惊过后,陈永林对老道的态度,变的越发恭敬。
陈广生招呼都不打,直接和老道,来到陈家庄找他,不用想,必然找他有要事。
“太爷爷,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女儿,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特意找了三贫道长帮忙医治。
现在需要一个东西,叫玄关石,不过三贫前辈也不知道,从何处可以找到。
我就想到太爷爷您,当初也是一名,厉害的风水师,不知道能否带我们,找到这东西?”
陈广生听此,直接将目的说了出来。
“玄关石?”
听到这东西,陈永林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随即缓缓看向老道。
“前辈,您肯定知道,玄关石的重要性,且不说拿了之后,会破坏此处风水,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撞见了那些劳什子,只怕会有危险啊。”
能形成玄关的风水位,都是极佳之地,而且是自然形成的,一旦将玄关石拿走,就等同于破坏了风水。
这种行为,风水师不太愿意做的,毕竟这种地方本就很少,破坏一个,就等于少一个。
而他口中的劳什子,是玄门中,对于阴祟邪物的统称。
如果这个风水位上,什么都没有,那拿了也就拿了。
可万一,此处风水佳穴上,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在此安寝,他们一旦破坏这位置,就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弄不好,还会有危险,陈永林到是有能力,帮他们找到玄关石,可他不能保证,遇到危险时,能够全身而退。
毕竟那些劳什子,有一些是非常凶狠的,加上他都这岁数了,恐怕随便一个什么,他都不是对手。
“我知道,若非必要,我也不会做这种事,可这个玄关石,事关一个小娃娃的性命,与其把它留给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