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陈广生知道,应家平不会在意这样的事,他也依旧要这么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陈广生以后肯定还要接触别的政府领导。
万一到时再碰到了这种事,遇到的那个领导,又恰恰在意这个事,结果陈广生都把功劳揽了过来。
对方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有芥蒂,相反,陈广生把大功让给他们,那不管对方在不在意,心里肯定都是开心的。
一个虚名而已,可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好处,陈广生自然选择后者。
万福泉不懂这些,他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这次的饭局,他主要是想知道,应家平对陈广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态度,他们两个在车上,又聊了些什么。
不仅他想知道,整个阳市的领导干部,都想知道。
比如应家平,有没有和陈广生谈一下莲花县的经济,有没有过问,他在长水市的情况,甚至是一些政府工作人员的情况等等。
有些人很担心,陈广生在应家平那放了岔子,比如说某某某不好,不做为一类的话。
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不会担心,比如朱长茂,他就没有过问这些,他相信以陈广生的政治智慧,不会胡言乱语。
“谷市长,我和在应省长的车上,聊的都是万顺的情况,其他方面什么都没说。
毕竟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一些事应省长肯定不会和我讲的。”
摸清楚他们的目的后,陈广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想的真是太复杂了。
但他也能理解,毕竟官场里面的水,比商场里还要深,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谨慎小心肯定是没错的。
“嗯,不说这些了,广生,总之祝贺你,这个零食厂建设起来后,我看在你的带领下,应省长的关注下,想要发展肯定没问题。”
谷连山想想也的确如此,应家平不可能,和陈广生谈论政治上的事。
“对对对,陈总,先提前恭喜一下,等老弟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拉老哥一把啊。”
万福泉也举起酒杯笑道。
此话并非全部玩笑,如果说之前,他和陈广生的实力,还在同一水平层次上。
那么此时,随着万顺零食厂定下来,陈广生已经隐隐超过他了。
谷连山曾和他说过,陈广生这个人,思路开阔,人品正直而坚毅,经济智慧,政治智慧,做事之谨慎,布局之精妙,
都是他生平仅见,又赶上了国家发展的好时候。
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叮嘱他,如果想让长泉建筑更进一步,或者是他想涉足别的行业,一定要维护好和陈广生的关系。
对谷连山的话,万福泉是非常相信的,所以他不知不觉中,在面对陈广生时,已经将态度放低了。
“万哥,这还用说吗?互相关照嘛。”
陈广生听出了万福泉的示好之意,他并没拒人千里。
毕竟万福泉还是很有实力的,而其他为人虽然好色了一些,但男人嘛,可以理解。
从生意上来说,万福泉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结束后万福泉也没提要去玩,而是让人将陈广生和谷连山送了回去。
两天后,长水市建设局,下达了这次招标会的结果通知。
毫无意外,外面的工程,由长泉建筑和万顺建筑拿下,包工包料,总价为6231万。
“陈总,结果终于下来了,是不是马上可以让那边的人过来?”
陈明此时很兴奋,他们的十多个施工队,目前在工作的有四个,还有七个在做一些散活。
“嗯,如果可以的话,让余教授或者是孙教授也来一个,尽快的赶到长水市,我们只有一个月时间。”
这个工程结束后,按照分账,他们万顺大概可以进账两百来万,去除成本,也有一百万出头,他能不高兴吗?
“好,我会尽快安排好。”
三厂和工程建筑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不需要陈广生再去劳心烦神。
接下来,陈广生只要再将酒楼的事搞定,他在长水市的事,目前就可告一段落。
开酒楼,需要由工商局办法的卫生许可证,以及其他的一些证件。
对如今的陈广生来说,自然都不是什么问题,他昨天就去和谷连山提了一下此事。
谷连山答应的非常痛快,当着他的面,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工商局,让他们对陈广生进行了资质考核。
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眼下,他的餐饮相关证书,已经全部办下来了,只要把地方找好,随时都可以开业。
此时,陈广生就和宋朝东在一起,商量这事。
开酒楼,位置很重要,必须要是人流量大的地方,陈广生干脆就选在了九川路,虽然这里的房租很贵,但陈广生如今不差钱。
而且没必要掖着藏着,既然要和长安楼干,那就堂堂正正的。
“广生,我觉的这一片的房子很不错,地方够大,而且旁边就是商场,再过去一些是步行街,不愁没生意。”
宋朝东对此格外上心,和陈广生跑了不少地方,按照陈广生的想法,他们的万顺酒楼,绝对不可以比长安楼小,只能比他更气派。
但是这一片做为长水市中心,好的房子早就给人租走了,看来看去,只有面前这个不错。
一共五层,旁边是一家很大的商场。
这个房子,根据开发商说,本来是一个北方老板租下来的,隔成了很多间,专门租给那些做生意的,他当二房东。
可是那些人在这里面的生意一般,毕竟旁边就是商场,可房租却很高。
这就导致租户换了一茬又一茬,这北方老板也烦了,期限一到,就和开发商终止了合同。
已经有半个月了,还没租出去,因为这地太大,一年的租金需要十八万,一般人可拿不下来。
所以陈广生他们来租,这个开发商的工作人员,还是非常开心的。
“就这地方了,只是这价钱,我觉得还是有些高。”
陈广生对此也是颇为满意的,一年十八万,也还算合理,可如果能再便宜一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眼下这地方空着一天,对开发商来说可都是损失。
“陈总,这个价钱已经是最低了,之前那北方老板,都是这个价的,而他是几年前租的,那会儿钱可比现在值钱。”这人听到陈广生压价,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