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毕竟当时在场看热闹的人不少,只要花些钱,要查出那几人的身份非常容易。
“李大富?就是那天要打小堂他们的那个光头?”
陈广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嗯,广生,这事八成是那秃子在使坏,而且一定是许三虎指使这秃子的,广生,再这么下不是办法啊,他们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胖子就此事分析给了陈广生听。
先是饭店酒楼和他们解约,然后又卡住他们开发区的厂房,现如今许三虎又把手伸到销售点了,接着呢?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我明白,让我想想”
陈广生又何尝不想给许三虎一点颜色瞧瞧,可目前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管是财力,人脉,他现在和对方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如果继续什么都不做,全等小堂的消息,那也不行,谁知道这许三虎还会做什么,就凭他现在肆无忌惮的行为来看,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陈广生思索良久都没有主意,因为这事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让许三虎感觉到疼,否则轻描淡写的报复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胖子,这几天小堂联系你了吗?”
自从陈广生给了他一千块,让他去调查照片的事情后,就没和舒小堂见过面了,只知道他活跃在东林街一代。
狮子乡的卡拉ok,夜总会都在那。
胖子摇了摇头。
“你说不要主动去找他,所以他最近在干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二宝他们被打伤,但东西还是要卖的,你这回注意点,如果那些人再来找事,马上通知我。”
胖子应下后,陈广生就离开了这。
想了又想,陈广生放弃了去找朱长茂的想法。
毕竟说到底,这是他和许三虎的在斗,不能一味的依靠朱长茂。
可是陈广生不找他,朱长茂却把陈广生叫了过去。
这次的斗殴造成了不小影响,被打的又是万顺的人,所以朱长茂知道陈广生在县城后,就叫他过去问问情况。
朱长茂指出,这样的恶性斗殴事件,政府的态度是零容忍,必须重拳出击,还狮子乡人民一个朗朗青天!
大白天聚众斗殴,这还了得?他已经嘱咐了公安局,一定要特事特办,尽快将这个案子办下来,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这话交待出了两个意思,一:就是这个案子会很快办下来,那些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二:这事得公事公办,最后的结果,要法院来宣判,恐怕和陈广生的预期有所差距。
按照法律规定,如果打架斗殴造成轻伤的,不构成犯罪,也不需要负刑事责任,除非造成重伤。
按陈广生的想法,当然是想按重伤判,可问题是二宝他们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到底怎么鉴定,要看陈广生和许三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这个结果陈广生不是很愿意接受,但也无话可说,便离开了办公室。
出去后,陈广生和胖子再次赶往了县医院,买了些水果什么的去看了下二宝他们。
陈广生告诉他们这段时间什么都别想,安心养好伤再说,临走的时候,他却意外从医院得知了一件事。
就在前几天,医院来了两个烧伤病人,是一对中年夫妻。
根据陈广生所知,他们是自焚的。
用火烧自己,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如果不是碰到了什么大事心灰意冷,哪个会这么做,因此陈广生就特意打听了下,还真让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他们两个是做黄沙生意的,在狮子乡也算是富裕的那一批人,可是生了不成器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前段时间在一个场子被人做了局,一口气输了十几万。
92年的十几万是什么概念,可以说他们两口子辛苦十多年,一下就回到了解放前。
不仅赔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把店搭了进去,一时想不开,男的就浇了汽油把自己点了,要不是他老婆及时发现,早就烧死了。
而给他们儿子做局的人,正是李大富!
“广生,这帮人就是这样,为了赚钱什么缺德事都做,咱们还是别管了。”
胖子还以为陈广生要为他们出头,有些担心。
陈广生却是摸着下巴,露出一副思考状,好一会儿,才看向胖子,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你说我要是把许三虎手底下的赌场给掀了,他会气成什么样?”
胖子一愣,摇了摇大脑袋。
“我不知道,但我们这的几个赌场,好像都和许三虎有关,我爸这些年就输了不少钱给他们。”
这个年头,虽说赌博是明令禁止的,一旦被抓就要坐牢,可是那些私人赌场的依旧很多。
尤其像莲花县这样的穷地方,甚至有的村子,一村人都从从事这行业。
这些赌场都很有手段,一般而言,外边都披着一层正规生意的皮,警察一去,往往都是扑空,没有证据,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陈广生眼中露出一丝冷意。
“这回咱们就为名除害!”
陈广生决定,就从这方面入手,给许三虎迎头一击!
“广生,没用的,就我知道的,警察都去了好些次,可每次都抓不到人。”
胖子的老爸是赌场常客,所以这些事他比陈广生清楚。
“放心,我心里有数,去买两斤水果,我去看看他们。”
陈广生没有和胖子细说,总而言之,这件事他已经有了个完整的计划,只是还需要再多加了解才行。
胖子见此没有继续多问,下去买了些水果,陈广生就直奔那对烧伤的夫妻而去。
这男的叫崔大华,女的叫于月梅。
于月梅倒还好,她只有右胳膊和左腿伤了,处理过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休养就行,但崔大华就严重多了。
他烧伤的面积高达75,现在人刚醒,后续还需要很多治疗。
当陈广生进去的时候,于月梅正坐在床上,满脸泪水的看着一旁的崔大华,面容很憔悴。
他们家本来和和美美的,却旦夕之间,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几近是分崩离析,给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阿姨您好。”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于月梅才转移视线,但紧接着就露出了好奇之色,因为这个年轻人她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