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添油加醋

罗才花与刘胜利在店里耍弄的时候,几乎全在床上。他们也曾想搞个刺激,尝试着在椅凳行乐,可罗才花的体重着实骇人,上下左右晃耸时杀伤力太大,那些个凳腿椅桭的,根本就受不了折腾,只一次,不是松垮就是直接塌架。只有那张不算大的床够结实,所以也就成了唯一的战地。

“嗳,你这床,能换大点儿的不?”扶着床沿的刘胜利歪头对罗才花说。

“店就恁小点的地方,床大了咋放?而且,弄张大床,不是让金桦他爹怀疑么!”罗才花双手叉腰看着刘胜利,如狼巡羊。

战事中,罗才花几乎全部占据主动,多年的失落、孤寂和空洞,让她有着和常人不同的需求,就是在媾和时的满足感,往往是形式大于实质,只要有男人就行,至于效果的大小,并不重要。而刘胜利,在被动中收获了得宠的优越心理,而且越来越能从中找到无比快感,他心理上已悄然发生变化,从当初的报复欲,变成了现在的心理和肉体上的享受渴望。

“俺就喜欢你这身肉儿!”刘胜利直起身子,便迫不及待地褪了衣物,然后伸手在罗才花身上胡乱摸弄起来,“瞧瞧,多带劲!”他用力挤着罗才花腰腹圆鼓鼓的赘肉,而后猛地一松,再顺势晃一晃。

罗才花随着肥腩颤动,咯咯地笑了,边脱边道:“哎呀,恁样说的话,你也就得是来服侍了。”

“那可不是么!”刘胜利玩得特别起劲,“你可知道,俺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一身肉就行的,还得看是啥肉肉。”

“你还怪有研究的呢,那俺身上的肉是啥样的啊?”

“囊膪!”刘胜利的双臂已经有些酸胀,“就是不硬不软的那种。”

“去吧你。”罗才花仰躺了起来,叹笑道:“俺看你他娘的就是有病!就说这岭东大队的吧,据俺观察,哪家男人不喜欢苗条儿的。”

“那人和人能一样么!”刘胜利窃笑着,“就算像你说的,是俺有病,那不也找着解药了么!”

“瞧你这嘴头子,比其他的都厉害!”

“谁说的,难道俺这枪头子不管用?”刘胜利说着,开始翻动罗才花。

罗才花哼哼着,多肉处挤压得很,汗渍闷捂,时不时会溜出股酸味儿。刘胜利真似乎是有点不正常,一闻到就激动不已,伸着个脑袋深嗅不止。

“欸哟,好闻!”刘胜利像狗一样抽着鼻子。

“俺已经捂了几天,特意为你留的。”罗才花哈笑着,开始主动翻身。

好大一个肉蒲墩儿,翻跪起来未及坐下,就听得刘胜利疾呼:“勿动!”

“咋了?”罗才花一愣,费了老鼻子劲扭回头问。

刘胜利摆摆手,并不答话,眼神直勾,正所见:

肉山屏中缝一道,片缝瓣中隙一汪。

“日特的!”刘胜利新探得奇景,便以手探源。

好一阵子,厚皮粗指勾挠间,罗才花颤抖不止起来,“个小心肝肾的,还不进来,更待何时!”

刘胜利知道已到火候,“啪”一下打在了罗才花肥腚盘儿上,然后偏移其跪姿,少顷,扶挺而上,随即,便如磕头虫般前后波动着耸起来。

眼前的景象,像极了油田上作业的小“磕头虫”采油机。广袤的大地上,或多或少的“磕头虫”采油机,麻木地重复着看上去无力且执着的上下捣来捣去的动作,看上去有点像斗士堂吉诃德的征服之战,不自量力。

在罗才花身上卖力劳作的刘胜利,其实就是这样,蚍蜉撼大树。

“欸哟欸哟”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刘胜利抽搐起来,“出来了,出来了!”

罗才花并不嫌还差很多火候,反而还爱惜似地让刘胜利躺好,然后笨重地移下床,到点心纸箱里摸了一小把红糖果子,回到床前放到刘胜利手中,“瞧你这身板儿,得好好补补。”

“嗯,今个中午就补!”刘胜利嚼着红糖果子,很得意,“有好饭咧。”

“家里来亲戚了?”

“是哦,没啊。”刘胜利差点说出喊张本民到家吃饭的事,“难不成只有家里来亲戚才能吃顿好饭?”

“这年头,都不宽裕,平常不得省着点?”

“省着,那还补个屁啊。”刘胜利嗨嗨着,“老话不是说么,冷尿饿屁。天天省着,饿得慌,就只剩下放屁的事了。”

“唉,你说吧,要是以前,俺还能天天给你煮个鸡鸭蛋啥的。”罗才花叹了口气,“可谁能料到,那满院的鸡鸭鹅,一晃神就死光光了。”

“那还真是奇了怪。”

“怪啥啊,肯定是有人干坏事,下了药!”罗才花一提起这茬就生气,“娘个大比的,除非俺不知道,否则非撕烂了他全家不可!”

罗才花的恶骂,突然让刘胜利想起了此行的主要任务,得把张本民交待的事给办好,咋就一头扎进了骚事儿中呢?况且这个时间点也不安全,郑成喜随时会回来。

慌忙中,刘胜利蹬上裤子,窜起来把店门打开,然后站在柜台前边束着裤腰带边道:“唉,你一说这事,俺倒想说句话。”

“啥啊,俺们都恁样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就是你说鸡鸭鹅被下药的事啊,有一个人很可疑。”

“谁!”罗才花顿时怒目圆睁。

“孙玉香。”刘胜利觉得,添油加醋一番倒也合适。

“啊!”罗才花诧异了,“咋会是她呢?”

“俺没有直接证据,但根据她对你的坏心思,好像也有点可能。”

“赶紧说,她有啥坏心思!”

“你还记得有次去河里洗澡,衣服被偷的事么?”

“当然记得!”罗才花一咬牙,“可真让老娘出尽了丑!”说完,眉头一皱,“莫非,你是说俺那衣服,是孙玉香偷的?”

“没错。”刘胜利点点头,“这事儿,可是有证据的。”

“没说假话吧?!”罗才花呼吸急促起来。

“这事俺能撒谎么!”刘胜利伸着脑袋,放低了声音,“那衣服啊,就在她家的猪屋子里。”

“你咋知道的?”

“有人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

“好啊!”刚整理好衣服的罗才花抖动着鼻翼,“果然,果然是个歹毒的骚货!俺平日里对她可已经忍让很多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恩将仇报!个骚玩意儿,看俺今天不撕了她个大烂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