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雨停了，你饿不饿？”
两人在亭子里坐了几个小时，晚霞下山之后天就会黑。
徐艺宁摇头，她现在还不是很饿。
两个人从廊桥里走出来，徐艺宁对荀铮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还纸笔。”
荀铮站在院子里，下午下过雨，院子里都是湿的。
等徐艺宁笑着和老板娘道谢后从屋里出来，两个人一起上楼。
姚梦和季凡早就各回各屋。
荀铮望着徐艺宁进屋，回了自己的屋子。
徐艺宁坐到床上，看了一下手机，下午五点半。
老板娘刚刚说六点半开饭，她准备小睡一会儿。
“叮咚——”
微信提示音响起，徐艺宁打开手机，是姜苑景发过来的消息。
姜苑景：【你和荀铮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
徐艺宁仔细想了一下，回道：【不能说开心吧，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他的朋友，不熟，没什么共同话题。山里空气倒是真的还不错。】
姜苑景：【评价不高，看来是不太好玩。不过他的朋友你还是有必要结交一下，毕竟以后你们要在一起，这些人避不开。】
徐艺宁：【知道，我会尽可能地去结交。】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徐艺宁起身下床，去开门。
荀铮站在门外。
徐艺宁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荀铮道：“大家说晚上想烤烧烤，让我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呢？”
徐艺宁道：“我没有意见，你们安排就好了。”
荀铮：“好，那你休息吧，等会儿我叫你。”
“好。”
荀铮走了，徐艺宁关上门。
心想姜苑景的话也没说错，这些人都是荀铮的朋友，还是要多多少少地结交一下。
六点多，荀铮他们已经在楼下支好烧烤架。
徐艺宁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帮他们做事，于是她下楼。
荀铮正准备烧烤，看到徐艺宁，和她说：“还没那么快，吃上估计七点了。”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徐艺宁站在荀铮的身边。
荀铮四下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徐艺宁帮忙的。
男生负责烤烧烤，女生都在一边坐着在串菜。
季凡说道：“要不让艺宁去和姚梦一起串菜吧，女生之间也比较聊得来。”
荀铮询问徐艺宁的意见。
徐艺宁点头。
季凡便和姚梦喊了一声：“姚梦，艺宁来帮你们串菜。”
荀铮对徐艺宁说道：“去吧。”
姚梦也朝徐艺宁招手：“艺宁。”
徐艺宁走向姚梦，姚梦身边还坐了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喜欢荀铮，另一个似乎是荀铮朋友的女朋友。
姚梦给了徐艺宁一把签子和一副透明手套，“你小心别扎着手，不然荀铮可要心疼了。”
徐艺宁一边戴手套，一边说道：“那倒不至于。”
姚梦笑着说：“怎么不至于了，谁看不出来荀铮在乎你。”
“很明显吗？”徐艺宁往荀铮那边看了一眼。
正巧荀铮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
姚梦将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说道：“就差写在脸上了。”
喜欢荀铮的那个女生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徐艺宁如实说道：“高中同学，同一个老师，不同的班级。”
姚梦：“算一算，你回安市的时间也没多久，你们两个这个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回来半个月了。”
喜欢荀铮的女生有些惊讶，“才半个月时间，你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另一个女生也说道：“这个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徐艺宁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便也不回避，“我和荀铮喜欢彼此很多年，我回安市是为了他，他上红星是为了我。”
姚梦恍然大悟：“怪不得同学聚会那天，看到有人和你搭讪，他的脸拉得老长了。”
有些话要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才更加有分量。
徐艺宁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喜欢荀铮的那个女生没再说什么，徐艺宁也就安安静静地帮着姚梦串烧烤串。
荀铮那边把火点上，徐艺宁想到他脖子上面之前因为救火还没有完全好的伤，起身走向荀铮。
“烤烧烤太热了，你脖子上的上不太方便，要是被汗水浸透了会疼。”徐艺宁伸手去拿荀铮手上的扇子：“我来吧。”
季凡连忙道：“荀铮烤不了还有我们在，怎么着也轮不上你一个女孩子。”
对于徐艺宁的关心，荀铮心里很暖。
笑着和徐艺宁说道：“没什么问题的，你不要担心。山里下过雨挺凉快。”
徐艺宁还是有些不放心。
荀铮来到她身边，说道：“真的不热，别担心，你去和她们一起坐着聊天，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我，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季凡听着这话，笑得更开心了：“这还没怎么着，你就把人宠到天上去了，这以后要是结了婚，那还得了。”
结婚。
这两个字让徐艺宁和荀铮都愣了一下。
对他们来说，太远了。
荀铮还在等徐艺宁最终的答复，等她准备好能够接受失去自己。
从季凡的嘴里听到结婚二字，徐艺宁是有些诧异，以前觉得结婚这个词离自己很远，回到国内以后，真的听到很多次。
荀铮看她发愣，问道：“怎么了？”
徐艺宁摇头：“没事，就是想到了一点事情。”
她道：“那你自己小心。”
荀铮：“放心吧，我可是一名消防员，和火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了，不会有事的。”
徐艺宁这才回到石凳。
姚梦朝徐艺宁笑了笑，没说话。
季凡小声地问荀铮：“是不是可以叫嫂子了？”
荀铮往徐艺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在等一段时间，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季凡有点意外，问荀铮：“你们这是还没有定下来吗？”
他可是都看到两个人接吻了。
荀铮解释道：“互通心意了，但是还没正式确认关系，我是个消防员，危险职业，我希望她能够考虑清楚。”
季凡愣住了，没想到荀铮想得这么多，能够想得这么细致。
不仅有一张俊俏的脸，连三观都这么端正。
把选择的机会留给徐艺宁。
荀铮说道：“毕竟和我在一起，承担风险的人是她，她可能随时会失去我，我从不害怕牺牲，因为我知道我的牺牲是有意义的，但我不想她承担这份痛苦。”
季凡拍了拍荀铮的肩膀。
他知道荀铮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毕竟那是他喜欢的人，就差一步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他却主动放手让她来做选择。
喜欢荀铮的那个女生要给荀铮送菜，被姚梦按下了，姚梦将菜箩递给徐艺宁，“艺宁，你去吧。”
姚梦和女生说：“佳佳，这件事你还是别和艺宁抢了。”
想要拆她的CP，那可是门都没有。
林佳佳不愿意都没有办法，手里的菜箩已经被姚梦递给了徐艺宁。
徐艺宁起身，拿着菜箩朝荀铮走过去。
荀铮问道：“你喜欢清淡的还是重口的？素菜还是荤菜？”
徐艺宁说道：“我都可以。”
荀铮：“那我就一起烤了，你要是有特别的要求，你就和我说。”
“好。”徐艺宁站在他身边。
荀铮转头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徐艺宁道：“没，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荀铮：“我和季凡可以搞定，这边烟大，你站在这里容易呛到。”
季凡道：“艺宁，你让老板帮我们准备点冰可乐。”
“好。”徐艺宁转身去找老板。
季凡和荀铮说道：“她想要帮忙，你就让她帮忙，尊重她的意见。”
没一会儿徐艺宁就拿了两瓶冰可乐插着吸管过来，一瓶递给了季凡，还有一瓶递到荀铮面前，却没交给他的打算。
荀铮看出了徐艺宁的意图，顺着她的心意。
一旁的季凡就觉得羡慕，姚梦说得没错，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比较甜。
直到大家坐下来开始吃烧烤之前，徐艺宁在荀铮的身边待的时间比和姚梦她们几个女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你们这还没怎么着，就已经大把给我们撒狗粮，这以后要是结婚了，那狗粮还不得把我们给埋了。”
姚梦笑着打趣。
荀铮和徐艺宁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可这种默契，在别人眼里，那也是狗粮。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文字来表达，眼神，动作，都可以表露出来。
荀铮对徐艺宁的喜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
荀铮的一个朋友说道：“真的是藏得够可以，我还说以前为什么你每节课都要去厕所，还要去打篮球，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细节满满。”
荀铮笑而不语。
这些，他早就和徐艺宁都说过，徐艺宁全都知道。
“给你介绍对象，你总是推三阻四，现在我算是明白这是为什么了。”那人直接用筷子撬开了啤酒瓶的瓶盖，给荀铮倒上啤酒：“原来是心中早就有佳人，其他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徐艺宁和荀铮坐在一起，听着她朋友的话，心里是开心的。
荀铮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就跟着开心。
他问徐艺宁：“你喝酒吗？”
徐艺宁摇头：“不喝，我喝可乐就好。”
荀铮便给她开了一瓶可乐递到她面前。
“谢谢。”
桌上大家聊了很多，徐艺宁很少说话，荀铮的过去她没有参与，不太有话语权，所以做一个聆听者更为合适。
倒是荀铮会时不时的注意她的情况，帮她拿菜，给她递纸巾。
虽然是和朋友们一直聊天，却始终都在注意她的动向。
吃完以后，徐艺宁帮着收拾了餐具和垃圾。
荀铮问：“晚上吃饱了吗？”
徐艺宁点头：“吃饱了。”
荀铮：“吃饱了就好。”
两个人一起回到楼上，进门前，荀铮和徐艺宁说道：“晚安，好梦。”
“晚安。”徐艺宁笑了一下，进入自己的房间。
房子不怎么隔音，隔壁房间打游戏徐艺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去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休息，屋里的灯突然就黑了。
徐艺宁拉开房门，其他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只有她的房间没电，她不清楚是短路还是跳闸，准备下楼去找老板过来帮忙检查一下。
荀铮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出来问道：“怎么了？”
徐艺宁道：“屋里没电了。”
荀铮看她刚刚洗完澡，说道：“你去我的房间里，我去找老板来看。”
徐艺宁没有拒绝，进入荀铮的房间，由荀铮去联系老板。
荀铮将老板叫到房间内检查线路。
他们在房间里面的对话徐艺宁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四处看了，也尝试了很多方法，依旧无法恢复徐艺宁房间的电。
荀铮回到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门。
徐艺宁去将门打开，荀铮站在门外，和徐艺宁说道：“你房间里面的电路不知道哪里坏了，老板修不了。”
他们的对话徐艺宁都听见了，“休不了那就算了，反正就住一晚上。”
老板从房间走出来，一脸歉意地看向荀铮说道：“要不这样吧，房费帮你们打个对折。”
荀铮看向徐艺宁，询问徐艺宁的意见。
徐艺宁原本是想说将就一晚上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老板说打折，她也没有拒绝，“那就这么着吧。”
“实在是抱歉。”老板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老板走后，徐艺宁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荀铮说道：“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你那边睡。”
徐艺宁感觉心里暖暖的，这种被喜欢的人在乎的感觉，让她很温暖。
荀铮道：“房间没有电，你晚上一个人睡不安全，我没关系的。”
“好。”徐艺宁点头同意。
荀铮进屋拿手机，问道：“你有什么需要拿过来的吗？”
“充电线和包。”
徐艺宁跟着荀铮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荀铮打开自己的手电筒。
拿到手机和包，徐艺宁道：“晚安。”
“艺宁。”荀铮突然喊了她一声。
徐艺宁朝荀铮看过去。
荀铮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荀铮很想吻她，但是又害怕吓到她。
徐艺宁点点头。
随即荀铮便将她拥入怀中。
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仅有的光亮来自荀铮的手机自带手电筒。
细腻而又绵长的吻，让徐艺宁沉沦其中，当荀铮结束这个吻之后，她还有些不舍。
“晚安。”
荀铮轻声说。
徐艺宁垂眸躲避荀铮的视线，“晚安。”
荀铮将她送出房间，看到她进入自己的房间，这才返回。
关上门后，荀铮躺到床上，关掉手电筒的灯，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黑暗将荀铮包裹，房间内很安静，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呼吸声。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行为，在徐艺宁还不是他女朋友的情况下，其实应该和徐艺宁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因为自己的一些行为影响了徐艺宁最终的决定。
回到房间里的徐艺宁也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
她喜欢荀铮，喜欢了很多年，他们之间就差了一个正式在一起的承诺。
亲也亲了抱了抱了，也在互相喜欢着。
刚刚被荀铮吻乱了心绪，她很想一冲动就和荀铮说在一起。
但荀铮让他认真考虑出发点也没有问题，消防员是一份危险的职业，他是希望徐艺宁可以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冲动就答应了他。
徐艺宁又仔细地将事情想了一遍。
可她一做自己和荀铮在一起后，荀铮因为出任务牺牲的假设，她的心里就会不舒服，这个假设在她这里无法成立。
徐艺宁面朝墙壁侧躺，怀里抱着一个枕头，乱了心绪始终无法入眠。
好不容易入睡，还因做了之前相同的噩梦再次惊醒。
荀铮坠入火海的画面更加真实，也让她更加害怕。
在床上坐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徐艺宁下床朝着门口走去，拉开房门。
荀铮穿戴整齐站在她门外。
见她脸色如此苍白，急忙问道：“怎么脸色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吗？”
徐艺宁喘了口气，看着眼前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荀铮，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快走了两步，上前抱住了荀铮，“我做噩梦了。”
早上刚刚睡醒，声音也是闷闷的。
荀铮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关系，梦和现实相反，梦醒了，别害怕。”
徐艺宁嗯了一声，这一声特别轻，就像小奶猫在他的心上挠痒一样。
“没事，我在的。”
荀铮不知道徐艺宁做了怎样的噩梦，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噩梦让徐艺宁很恐惧。
将徐艺宁拥进怀里，他能感受到徐艺宁在发抖，在害怕。
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徐艺宁这才松开荀铮，后退了两步。
荀铮自然也听见了脚步声，对徐艺宁后退的动作也能够理解，他道：“那我下楼等你。”
徐艺宁点点头。
荀铮便先一步退出房间，顺便将房门也给关上了。
外面来的人是季凡，笑着和他打招呼，“早。”
“早。”
徐艺宁坐回床上，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梦境过于真实，以至于她看到荀铮的时候，两种情绪作用下让她失态。
她还是做不到接受荀铮会死的事实。
从楼上下去，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季凡说道：“我们早饭过后就回市里吧，姚梦中午有点事。”
荀铮询问徐艺宁的意见：“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徐艺宁：“我都可以。”
最后大家说好了一起回市里。
车子在盘旋的山道上开着，考虑到徐艺宁可能会晕车，荀铮开车的车速放得很慢，不至于让徐艺宁感觉太颠簸。
快到市里，他问：“你下午有什么打算吗？”
徐艺宁摇头：“没什么打算。”
“那你是回家还是？”
安市太小了，小到徐艺宁觉得不回家也没有地方可去，“回家吧，晚上没有睡好，回去补一觉。”
“好。”
荀铮看她眼里有红血丝，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是没有休息好。
车子停在徐艺宁家楼下，徐艺宁问道：“你呢？什么打算？”
“我回家一趟。”
徐艺宁哦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家所在的方向：“那我就先回去了。”
荀铮目送她离开，掉头离开。
回到家徐艺宁躺在床上便不想动。
心中无限纠结，要不要和荀铮在一起。
这时，收件邮箱弹了出来，徐艺宁收到了一封邮件。
VV高奢品牌官方给她回了邮件，邀请她成为主题时装设计师。
回国之前徐艺宁给VV这个品牌投递了自己的简历，VV马上要举行一场主题时装秀，徐艺宁对他们的主题时装秀很感兴趣，当得知VV在寻找主题设计师，徐艺宁便给他们投递了简历，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她还以为自己没有被选中。
此次的时装设计秀场场地在海城，而VV的总部在米兰。
距离这个秀开场时间还有一年，这意味着徐艺宁需要前往海城待一年，参与服装设计，直到这个秀结束。
那就意味着，当她确认接下VV的邀请，她和荀铮之间就会分开一段时间。
VV是徐艺宁做设计师的梦想，这个品牌是所有设计师最终所向往的存在。
徐艺宁其实没有过多的犹豫，便选择接下了这个工作。
学习设计到成为一名出色的设计师，她用了十年的时间，并且未来她还会继续在这个行业里面存在，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工作。
同时，徐艺宁也将VV发来的邀请函截图发给了荀铮。
荀铮刚刚停好车，还没有下楼，便收到了徐艺宁发来的信息。
他的英语水平足够支撑他看懂这封邀请函。
徐艺宁道：【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
荀铮：【恭喜。】
VV这个品牌很火，荀铮也听说过这个品牌，印象中是国外的大牌。
荀铮：【需要出国吗？】
徐艺宁：【不需要，这个秀在海城，工作也是在海城完成，这个秀是明年6月份举行，我要前往海城，直到这个秀结束。】
徐艺宁没有选择隐瞒，而是选择了告诉荀铮，她是希望荀铮能够发表自己的看法。
荀铮：【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徐艺宁：【一年左右我都将会不再安市。】
荀铮：【没关系，这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荀铮：【谢谢你将这件事告诉我。】
他们还没有正式交往，荀铮也不是徐艺宁的男朋友，她完全可以不和荀铮讲这件事，但她说了，荀铮明白她的心意。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安市太小，不利于你的发展，你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安市只是一个很小的五线城市，常住人口不足百万，你应该有更大的平台，翱翔于九天，而非盘踞在此。】
尽管徐艺宁知道荀铮不会她折断羽翼留在安市，却还是为此感动到了。
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
所爱隔山水，山水皆可平。
荀铮也不希望徐艺宁放弃自己热爱的事业，留在安市这么小的一个地方。
安市真的很小，靠着走路便足够将这个城市走完，这么小的一个城市，和徐艺宁格格不入。
徐艺宁：【好，我会努力的。】
荀铮：【什么时候前往海城？】
徐艺宁：【暂时还没有定下来，要等确认合作之后，根据VV那边的安排才能够确定下来。】
荀铮：【确定好了和我说一声，到时候我送你。】
徐艺宁：【好。】
徐艺宁心里突然感觉很轻松。
因为荀铮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希望她能够更好，希望她能够追寻自己的事业。
若真是和这样的一个人谈恋爱也将会非常不错，无需自我牺牲，依旧可以做自己。
徐艺宁将自己要离开安市前往海城工作的事情告诉姜苑景。
姜苑景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为了荀铮才回来的吗？你和荀铮才刚刚有点苗头，你去了海城，你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办？”
“我已经和荀铮说了，他也支持我去海城工作。”徐艺宁倒是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电子设备这么发达，交通工具也这么发达，从海城回安市也很便捷，上午从海城飞西安，中午就能到安市。”
姜苑景一想觉得也是，“只要你不怕麻烦，周六周末完全可以从海城回来。无非就是多花点钱，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不缺这点钱。”
徐艺宁笑笑：“是啊，所以距离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姜苑景：“那我觉得非常好，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别放弃了。”
徐艺宁点头：“是的，我本身也打算成立自己的品牌，所以这个工作对我来说也挺有意义，不仅能够增加我的人气和知名度，还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可谓是名利双收。”
姜苑景没什么大的志向，毕业以后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
看到徐艺宁这样，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期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这是她所羡慕的样子。
“那就祝你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