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醒来的时候,是惊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盛迟正在开会,但是耳机里一直留意休息室的动静,不是为了监视她,是为了随时能知道她想干什么。
没想到会听到她这么害怕的声音。
盛迟一句话没说,直接起身出了会议室的门。
精英们面面相觑,有些不解,也有点忐忑,有的试探的问,“赵总助,盛总……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又哪里出错了?”
赵严一本正经,“不好说,等等吧。”
精英们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生怕盛迟回来直接抛出一个炸弹出来。
瞧着面前平时工作能力超强的大佬们这幅表情,赵严暗暗笑了下。
这盛总……还从来没为了女人放下过这么重要的会议过。
看来对南小姐是真的上心了,可要上心不早点,非得等人家心灰意冷的在上心,这盛总是不是就喜欢追妻火葬场的剧情?
大老板的心思可真难猜啊,也怪不得南小姐被折磨的怕了。
……
盛迟来到南知跟前的时候,她似乎还没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就这么坐在床上,抵着脑袋。
像一只鸵鸟,盛迟低叹,坐到床沿,轻问,“怎么了?大白天的被梦吓到了?”
南知没说话。
盛迟耐心的等了她一会,见她还是不愿意说话,正想将她揽到怀里,却发现一滴泪从她眼睛里滴了下来。
她哭了,这泪像是落在了他心上。
盛迟靠近她一分,抽了纸,轻轻给她擦掉眼泪,轻轻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只是梦,别怕。”
自从她父母去世,他从未见过这样颓丧的她。
他知道,她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她的心里一直都不太开心。
“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南知没理会他这句话,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我梦到我爸妈临走前的现场了,惨烈到……”
好像真的是亲眼看到了一样,南知说不来那惨烈的场景。
盛迟拍了拍她的肩,“叔叔阿姨是逃离了疾苦人间,别哭,他们只是在另一个世界安稳的存在。”
“真的吗?”南知抬眸看他。
女孩子眸子里铺着水光,茫然的看着他,好似一个求知的孩子。
盛迟亲了下她的额头,点头道,“嗯,所以不要多想了好吗?梦只是梦,是你一直认为他们惨烈痛苦,所以你才会梦见那样的场景,但其实他们并不苦。”
这人间炼狱,才是真正的苦。
南知眨了下眼睛,看他好一阵,眼神逐渐清明,偏头看了一圈自己所在的环境。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你是不是有病,把这里弄的这么暗色调,窗帘还拉的这么严实,难怪我会做这么悲伤的梦。”
她这说话的语气,明显跟刚刚不一样了,看样子是清醒了。
盛迟笑,捏了下她的脸,“是我的错,那你重新把这里装饰一下吧,装成你满意的样子。”
“嗯。”刚准备答应下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南知顿了顿,嫌弃的看向他,“你这里的装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重新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