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如既往的冷漠

因盛迟忽然推门而入,屋子里众人的视线齐齐朝这边看过来。

陈兴理的目光落在盛迟身侧的南知身上。

手搭在沙发背上,意味不明的盯着南知,说,“盛总怎么忽然来了?给我送小白脸来?”

盛迟垂眸笑着,低声对南知说,“跟在我旁边就行。”

然后才笑着朝陈兴理走过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挑来的,你要是想要自己挑去。”

陈兴理抿了口酒,目光仍旧盯着南知,“我这人有个毛病,就喜欢别人的东西。”

盛迟没理他,坐到了沙发上,顺手拿起一瓶酒。

倒了杯酒递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陈总今儿能接下我的酒,我就让给你。”

陈兴理的眼神太露骨,南知一阵恶心。

她现在的打扮是男人,难道说这个陈兴理是一个基佬?

不对,明明盛传他经常换女人,难道他男女通吃?

那踏马就更恶心了。

南知恶心的在心里都爆粗口了。

懒得去看一眼那姓陈的,目光不经然扫过一个地方,忽的看到了一个人。

此人坐在沙发角落里,存在感极低。

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南知蹙眉,十分不解,这个人的长相怎么有股子熟悉感?

但仔细一看,她又确定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人。

南知盯着那人看了几秒,脑子里仍旧找不到任何原型,寻不到这熟悉感由何而来。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懒洋洋的抬眼直接与她四目相对。

然后男人勾唇颇为玩味的对她笑了下。

南知微怔,移开了目光。

再看向盛迟时,陈兴理和盛迟已经几个回合下来了。

盛迟这个人酒量是一等一的好,在她的印象里就没人喝的过他。

毕业晚会那年,有人开玩笑说要跟他PK,赢了的去抱一下南知。

盛迟没有应战,也没有拒绝。

但全场的人硬是没一个人喝的过他,众人的脸和眼睛通红,偏偏他面不改色,像是毫无影响。

想到那段飞蛾扑火的校园时光,南知眸光有些朦胧。

曾经义无反顾,毫无怨言追求的人,终究是成为了时光里的一段青春。

再回神时,盛迟却已经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子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陈总,好、酒量。”

陈兴理挑眉,语气很不正经,“盛总,那我可就把他带走了?”

盛迟埋在手臂里的眼睛赫然一凛,抬起来时却带着醉酒的迷蒙。

“当然……当然可以……”

南知眉心皱起,心里头的怒火节节攀升,难道他带她过来就是要给这个姓陈的继续玩?

她刚要发作,盛迟却忽的站起来,将站在沙发一边的南知抱在怀里。

低声在她耳边说,“配合就可以。”

然后醉醺醺的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肩,说,“好好照顾陈总,知道吗?”

南知忍着恶心,没说话,看起来不情不愿。

谁知陈兴理却兴致高涨,“这调调可真对爷的胃口。”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脑子里忽的就闪现了那天南知竭力反抗他的样子,想到南知,他不仅没有厌恶,反倒是想得到她的念想更加浓烈,就想知道那么野的性子,被调教好了是什么样的风情?

想着想着,某种感觉直接就被调动起来,他抓过南知的手。

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的痴汉之态,“你和她真像,连味道都像。”

南知恶心的真想扇他几巴掌。

她想抽回手,但是陈兴理却猛的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打横抱起她。

在场的人有的吹起了口哨。

那个莫名有熟悉感的人开了口,“陈总,你最近才惹上官司,还是小心点好,别玩的太过了。”

陈兴理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我如今这个地位的人,要是还玩不过一个女人,那就太无能了。”

如果不是南知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个位置,正好可能扇的他不知东西南北。

南知看了眼此刻倚在沙发上的盛迟。

只见男人的眸光微垂着,沉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眉眼掩在暗色中,更显的他周身如霜雪一般寒凉。

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丝毫没听到陈兴理说的话。

南知心里头猝不及防的涩了下。

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容忍他这样无视关于她的污言秽语。

思绪流动间,她已被陈兴理抱着走了出去。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有陈兴理的专属房间,因为他直接上了电梯。

一进电梯,他就凑近她的脖子开始亲。

声音里的恶心兽念完全未加掩饰,“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男人,我踏马还以为你是个女人。”

南知心里一咯噔,盛迟应该是安排好了。

可是此刻她仍旧提防着,免得他发现了她的身份。

她装的害羞,抓紧了衣领,“陈总,这么着急做什么,刚刚又喝酒,又抽烟的,还不得洗个澡,清爽清爽。”

陈兴理像是很赞同,“你说的对,但我觉得你还是保持你的个性比较好。”

南知暗骂,还真是贱骨头,非得别人给他冷脸才开心。

于是她轻哼了一声,推开他的脸,像是展示了她的真面目,冷声说,“我不喜欢酒味和烟味。”

恰逢此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目的地。

陈兴理将她抱出去。

走了几步,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关门,在然后就将南知按在门板上。

抓住她的手引导着朝一个地方去,嘴里说着恶心的话,“你不喜欢,我就偏要这样。”

真他.妈的变太。

南知蹙眉,浑身上下都是厌恶,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太贱了?”

被骂的陈兴理呵呵直笑,上手就要扯他的衣服。

“更贱的还在后面,今天的器具我都准备好了,保证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知这才发觉这个房间里的不一样。

四面都是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

屋子里的的壁画都是关于令人恶心的那方面的事。

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屋子里正中间有一张床,那上面有各种乱七八糟,只听闻不曾见过的东西。

南知瞪大了眼睛,心里头的恐慌此刻才开始蔓延开来。

怪不得盛迟说她这是在玩火自焚,如果是她自己闯进来,恐怕就如他所言,落入狼口。

甚至是比落入狼口还要惨。

察觉到她眼睛里的害怕,陈兴理似乎很是兴、奋。

“怕什么?头一次来吗?那我还真是走运。”

南知不知道盛迟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全凭这那一丝的信赖,但这一刻她独自面对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心慌的不成样子。

孤男寡女,力气悬殊。

陈兴理要是想把她怎样,轻而易举,且根本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是不是她太过于相信盛迟了?还是他这是这里的唯一能够的着的人,她饥不择食了?

如果盛迟不是想帮她……那她就完了……

当时只想着混进来,根本没想到这一步,也没想到陈兴理的变太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她必须得拖延时间。

既然陈兴理喜欢冷调调的,那……南知偏偏不随他的意,以此来败坏他的兴致。

南知忍着恶心,楼上陈兴理的脖子。

“哎呀,陈总,说了别着急了,我先洗个澡,可以吗?”

陈兴理眸子里闪着轻蔑和恶心的色气,但是嗓音依然不悦,“我劝你最好听话。”

南知笑,“我不洗澡没办法配合。”

陈兴理捏着她的脸,“我说了,保持个性。”

“洗完澡之后,我自会做到您满意的态度。”

这里的空间密闭,而且就算是逃出去也跑不掉,陈兴理拍了拍她的脸。

像是猎人看猎物那样势在必得。

“行,速战速决。”

有了他的允许,南知快速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

陈兴理在外头玩味一笑,“果真是头一次来,这门挡不住我,所以你快点。”

南知开了水龙头,但是并没有洗澡。

而是在一边徘徊。

再次摸出手机,仍旧没信号。

她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惶恐不安,却又不得不在自己的场景里生存。

盛迟为什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然而这前后还不到十分钟,房门就被陈兴理给踹开。

“男人洗澡需要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吗?”

见南知并未洗澡,他冷哼了一声,“哦,感情是不想伺候我?难道你只想让盛迟上?”

这个认知让陈兴理眸子沉冷,笑意寒凉。

南知后退了半步,“你别过来。”

陈兴理哪里会听她的,大步走过去,一手就桎梏住她,硬是将她给拖出去。

南知死命的反抗,破口大骂,“松手!你这个没有爹生没娘教的畜生!”

这句话直接就触到了陈兴理的逆鳞。

他自幼丧母,有个继母,老陈总怕他心理有障碍,所以全家上下都惯着他,包括他的继母。

但正因如此,他对母亲这个词更敏锐。

而且也知道很多人只是阿谀奉承,他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母爱。

此刻听南知这样骂他,他怒极,一巴掌就甩了上去,顺道拿过一边的绳子将她的手和脚全部绑住。

然后将她扔到床上。

抄起一边的鞭子,就不留情的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