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
李泽来不及悲伤,脸庞浮起悲痛和眷恋,眼巴巴看着李沭。
李沭手掌一颤,一时间竟狠不下心将其捏死。
“叔公,我承认,我父亲曾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我真的没有参与进去。”
李泽眼泪鼻涕直流,哀天叫地哭道:“我劝阻他了,但他不听啊,他当时已经答应我不会做叛徒,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背着我暗地里还是干了。”
说着他目光转向付永春,“您问问他,我有没有参与啊,问问他啊。”
“说。”
李均言立刻盯住付永春。
其余人皆是把目光定格在付永春身上。
李泽,毕竟是第一脉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之一,若真如他所说,没有参与甚至还劝了李天鹏,这般杀了,有点难以服众。
“由始至终,我确实未曾和这人见过面,李天鹏也未曾提及过此人。”
付永春哆嗦着回应。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不住的闪烁起来。
“你不杀,我来杀。”
突然,李皓一声爆喝,手指延伸一缕灵力,朝着李泽头颅点了过去。
咻的一声。
这缕灵力如离弦利箭,发出凄厉的呼啸声,直取李泽。
“啊。”
李泽吓得本能的发出尖叫。
“住手!”
一个第一脉的族老大吃一惊,二话不说引动灵力,隔空一手将李皓的灵力碎掉。
“你敢挡我?”
李皓勃然大怒。
李江河等人目光也变得阴沉无比。
“李君太爷仙去,家主李敖身死,你们第一脉就这般不把嫡系放在眼里,不把少主放在眼里吗?”
李泷寒冷冷质问道。
他身上的灵力疯狂涌动,看得出很是愤怒。
对于李家,他们是无条件的维护和忠诚。
但第一脉不同。
他们太傲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
如今和嫡系分离二十七年之久,对于嫡系的归属感必然淡薄了不少。
否则的话,他们岂敢如此行事。
“李均言、李沭,你们第一脉,是不是要叛出李家?”
李江河也忍不住爆喝一声。
“我第一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李均言毫不犹豫怒吼出声。
“李泽是第一脉难得的天才啊,少主。”
“如今各脉人才凋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期,我第一脉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当大任的天才,我不希望这般不明不白就让他死掉啊。”
“还请少主查明真相啊。”
第一脉许多族人,纷纷单膝跪下。
李湛也没想到,抓一个叛徒,会引起这种意见分歧,若是处理不当,恐怕要留下芥蒂,甚至会出现内讧!
“放肆,竟敢这般胁迫少主!”
“你第一脉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到这一幕,李皓等人怒火滔天,眼珠都布满了血丝。
“我等不敢,只求少主实事求是,莫要滥杀无辜了。”
众人齐齐低头。
“李沭叔公,你什么意见。”
李湛沉默了一下,把决定权交到李沭手里。
李沭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幻了数次。
他看着李泽,老脸浮起一抹悲痛。
“砰~”
五指用力一握。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嘹亮渗人。
“咔咔咔~”
紧接着,是骨骼爆碎的声音。
只见李泽双目圆瞪,四肢节节崩断,一身灵力如决堤般泄去。
但,没有死!
“知情不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李沭一句话便将李泽的罪责定性,冷漠说道:“毁去修为,破灭根基,废去四肢,驱逐出李家,让其自生自灭。”
“老太爷,这....”
第一脉的族人大惊失色。
废掉李泽,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住口。”
李沭大喝一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了。
“李文光,将他丢到大山最深处,若是没有被野兽分食,是他命不该绝,若是死了,便是他该死。”
震慑住众人,李沭随手将奄奄一息的李泽丢给李文光,毋庸置疑开口。
“是。”
李文光不敢迟疑,捏住李泽的脖子,如死狗一样,将他拽到一边。
“少主,他们实在是太放肆了。”
“若李君太爷或者家主李敖在,他李沭岂敢这般暗藏私心!”
李皓几人脸色变得阴寒无比,看李沭的眼神,变得极度不满。
李湛也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李沭还要留李泽一条命。
“少主,老朽有罪。”
就在这时,李沭突然单膝跪下,老脸浮现悲痛,“李泽,是老朽看着长大的,我父子二人一路扶持着他,老朽实在是下不了手啊。”
话已至此,李湛只能选择让步。
“就按照你说的办的。”
李湛挥出灵力将他扶起,看向李文光挥了挥手。
李文光点了点头,立刻纵身离去。
李泽修为尽失,根基也被毁坏了,四肢更是骨骼粉碎,丢到大山深处,可以说必死无疑。
选择让步,无非是李湛不想再逼迫李沭和第一脉,免得嫡系和第一脉之间出现更深的隔阂。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长叹一声,李湛脑海不禁浮现当年虞延勋司长对他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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