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这群蝼蚁,敢和李湛亲近,却不敢认罪吗?”
老者看到这些人迟迟没有动作,眼神不由一冷。
众人如遭雷击,脑海轰隆一声巨响,变得一片空白。..
“这位长老,我们是无辜的啊,作为统筹人,给地区武道之王上供,这是历来的规矩,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能这样乱来啊。”
有人硬着头皮哀声开口。
“嗤嗤,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
老者讥笑一声,说道:“每一个关入西天牢的人,在进去之前,都会如你们这般,说自己的冤枉的。”
说着他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继续开口,“可是关进去之后呢?往往不到一个月,就一个个痛哭流涕的喊着认罪,希望总盟能网开一面。”
众人听得这话,更被吓得浑身发软。
甚至已经有人承受不住压力,瘫坐在地上,满目呆滞了。
总盟的西天牢,那可是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是人待的。
进了里面,堪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都跪下吧,别让老夫动手。”
老者鼻孔喷出两道不屑的气流。
众人顿时心如死灰,绝望到了极点。
“还是你跪下吧。”
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开。
众人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老者身后,刹那间如见阳光,内心情难自禁浮起劫后余生的感觉。
更有甚者,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了。
老者明显也愣了一下,老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无比。
“好啊,总盟多年没有大动作,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大言不惭了,老夫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勇气敢如此说话!”
他胸膛怒火升腾,手掌一抬,内劲滚滚,豁然转身。
只是当李湛的面孔映入他眼中的刹那,此人如遭雷击,牙齿哆哆哆的打起架来,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李湛眼神冰冷,手掌如怒龙出海,咔嚓一声捏住他的脖子。
“啊!”
老者惊魂丧胆,惊醒的瞬间,立刻手掌如刀,将内劲凝缩到了极致,朝李湛心口捅了过去。
其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南王小心啊。”
统筹人们脸色巨变,下意识惊呼出声。
“蝼蚁一般的东西。”
李湛冷哼一声,没有丝毫动作。
“砰~”
这时,老者的手刀捅到李湛的心口上。
“哈哈,中了,看老夫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老者脸色大喜。
只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他掏心的全力一击,根本破不开李湛的肉身防御。
老者只觉得手掌好像捅在无坚不摧的钢铁上,咔嚓几声,他整个手掌爆裂,鲜血横溅。
“这....”
老者惊愕几秒,张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聒噪。”
李湛冷哼一声,手掌猛地扬起,啪的一声抽碎了他的脸骨,直接将其抽倒在地。
“我的妈呀。”
“这还是人吗?”
“南王到底什么修为了,为何如此恐怖?”
在场的统筹人头皮发麻。
在如此近距离下,超凡宗师的长老全力一击,竟然破不开李湛的皮,李湛这幅身躯,是钢铁做的吧?
“李湛,我....”
老者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只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没有晕过去。
他脸上挂着无尽惶恐,张口想要求饶。
李湛脸庞闪过一抹不耐,狠狠一脚踩住他的脑袋,“求饶的话不用说了,现在,立刻发信息,让你的同僚一起过来抓人!”
“啊?”
这话不仅把老者整懵了,那些统筹人个个吓得皮惊肉跳。
“南王,我们可从未做对不起您的事啊。”
“是啊,我们上供份额都留着,就等着您重返南域,亲手奉上来。”
在场的统筹人都快急哭了。
李湛神色一缓,摆手说道:“此事不会牵连你们,你们先各自躲藏起来,我会重返南王府,等这些所谓的长老上门!”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惊得倒吸了几口冷气。
李湛这是要以身作饵,把这些前来南域的长老会长老,尽可能的一网打尽啊。
“李湛,你简直自寻死路。”
老者惊怒万分。
“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就说许多统筹人躲藏在了南王府,让你的同僚来抓人,完成各自的任务。”
李湛附身捏住他的脖子,立刻动用灵力锁死他的经脉。
冷哼一声,他转身就走,留下十几个统筹人在风中凌乱。
什么叫无法无天,这就叫无法无天啊。
总盟想杀鸡儆猴,重振总盟权威,眼下,谁是刀谁是鸡,尚未可知啊。
“我们怎么办?”
有人问道。
“先听从南王的话,躲起来再说。”
一位年迈统筹人眼里闪烁着智慧光芒,沙哑开口,“无论是总盟还是南王,都不是我们能沾惹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避得越远越好。”
众人当即点头如捣蒜。
很快,他们各自散去,谁也不知道他们躲什么地方去了。
而李湛,重返南王府。
昔日奢华的南王府,放眼望去断壁颓垣。
数月前那惊天一炸,几乎将这里夷为平地,金钱豹出逃后,无人重建,只留下满目疮痍。
李湛将老者丢在地上,在一块大石盘膝坐下,静等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