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选择权利

“霍从洲。”陈漫挤出几个字,她压低声音提醒他,“我现在还是伤员,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样了?”霍从洲明知故问。

说话间,他已经凑过来吻上她的脖子了。

缠绵悱恻的一串吻,陈漫被他弄得气息也开始不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从她受伤后,他们已经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亲近过。

不论是结婚前还是婚后,霍从洲在她面前都不是一个克制欲望的人,这一次,属实是空了太久,昨晚上又明显没有尽兴,这才如此的缠人。

但眼下,她的腿还动不得,确实不太适合纵欲,不过陈漫到底也没舍得拒绝他,任由他吻了一会儿,最后他自己倒是停下了。

脸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地喘息着,呼吸同样急促。缓好了一会儿,气息才稳定下来了,“真不要我帮你洗澡?”

回答他的是陈漫如同拨浪鼓似的摇头。

他总算也不勉强,拍了拍她的头,出去了,他一走,陈漫也跟着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霍从洲到底没有动她,只不过坚持抱着她睡,陈漫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慢慢地真的就睡着了。

霍从洲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也跟着睡去。

就在逐渐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剧烈争吵声,一开始以为是听错了,直到听到老爷子的喝止,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连同陈漫也醒了,两人目光相对,霍从洲最先开口,“我去看看情况。”

陈漫点了点头,就看着他披着外套出去了。

此时此刻,霍知华双眼红肿的坐在客厅里,对面坐着的是冷雅洁,她的脸色同样也不太好,而老爷子显然是被她们弄出的动静吵醒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穿梭了几秒。

沉声开口,“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吵什么?”

然而,谁也没有说话,霍知华低声的哭着,冷雅洁则木着脸,神情冷淡。

霍从洲见状,立即走过去,“爷爷。”

说着就叫来管家,“去拿一件外套给爷爷披上,夜里凉。”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霍知华也才察觉到老爷子竟然就穿着睡衣,脸上顿时一阵愧疚,“大伯,我们就是起了几句争执,没事的,您去睡吧。”

“你是什么性子的人,雅洁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我能不知道?”老爷子看着她,“到底为了什么?”

就在霍知华要开口的时候。

一直沉默不语的冷雅洁忽然开口,“爷爷,我愿意接受相亲。”

话音刚落,霍知华脸色骤变,她猛地站起身一脸痛惜的看着她,“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觉得我嫌弃你多余,所以拿这话来堵我是吗?”

“如您所说,我到了结婚的年龄,结婚嫁人不也很正常吗?省的你老是觉得我病了。”冷雅洁反驳。

“你......”霍知华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老爷子皱着眉头,“好了,你让她说完,别老是打断。”

霍知华没动,身体抖得不行,一看就知道是被冷雅洁气的不轻,霍从洲立即过去扶住她,“姑姑,我送您回房。”

“我不去。”霍知华拒绝了,“我就要听她说,反正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实话。”

冷雅洁垂着头,脸上还是没什么情绪,随后她说,“你想听实话,好啊,我根本就没有生病,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听我解释听我说呢?既然这样,我把自己嫁了,就省得你不放心了。”

“我是逼你嫁人吗?我只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有人照顾你,爱护你,这难道也有错?”霍知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当然没有错,可我难道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冷雅洁反问她。

霍知华噎了下。

“我不想嫁人,也没有恋爱的打算,为什么您就是不听呢?还有,我只是心情不好,并没有生病,您却坚持认为我是抑郁症发了,我就想说这样有意思吗?”

冷雅洁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霍知华怔怔的看着她,“所以,到头来是我一厢情愿,我的错了?”

冷雅洁没有说话。

霍从洲眼见情况不对,与老爷子对视了一眼,下一秒,老爷子立即出声,“知华,跟我去书房,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他发话了,霍知华不会不听,她下意识地去看冷雅洁,嘴唇微动,可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得出来,和老爷子走了。

等她走后,不等霍从洲开口,冷雅洁已经说到,“哥,什么都别劝了,从明天开始,帮我安排相亲对象。”

“雅洁。”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自己去找。”冷雅洁说着就转身走掉了。

霍从洲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

他返回到房间,陈漫果然还没睡,刚刚屋子外的动静她也全都听到了,两人一时之间都无话可说。最终还是霍从洲躺到床上把她拉到怀里,“睡吧。”

陈漫没有言语,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彼此,夜越来越深。

翌日,霍从洲起床的时候,冷雅洁已经在吃早餐,霍知华就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面对面坐着,却毫无交流。

见到他,冷雅洁率先开口,“哥,木山那个项目我想继续跟进。”

之前因为霍知华做主给她请了假,已经耽误了好一段日子没有去,霍从洲其实已经让刘助理在跟进了,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他还是应了,“你先去公司与刘助理交接一下。”

冷雅洁没有异议,继续低头吃饭。

霍知华看着她全程无视她的样子,表情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而冷雅洁恍若未闻,霍从洲见状,侧头对霍知华说,“姑姑,陈漫一会儿醒了,有劳您照顾她,之前照顾她的保姆请假回去了。”

霍知华听了,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点头,“好。”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不冷不热的,“其实照顾漫漫我挺乐意的,那孩子温顺也乖,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唠叨,她也从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和她相处,倒是轻松不少。”

话一出口,冷雅洁吃饭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