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绞成肉泥,在现代社会,只有机器才可以办到,但是现场只有一抬挖机。
要不是二师兄说,谁也不相信这堆肉泥就是他们的四师兄。
所有人呆在那里,只有二师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堆肉泥,不知在那思考着什么。
足足五分钟后,他站了起来,挥手:“用东西包起来,带走。”
“啊——”别人大吃一惊,会不会中尸咒啊?
“没事,老四没中尸咒,包起来,带回去。”
“是——”这些人全是太一教的,见过死人,看过鬼怪,听说没有尸咒,马上利落的装了起来。
二师兄独自一人走到铜棺前面,月光下,铜棺里的少妇显的异常美艳。
“铜棺养尸,尸咒凝魂,魂灵成煞,这个设计,一步接一步,越来越阴毒,我们,都上当了——”他喃喃自语不停的摇头。
“什么意思,二师兄,我们怎么上当了?”有人不懂,连忙问他。
“你们看,这是铜棺养尸,养尸的人,表面上看,是想练成尸咒灵,其实不是,他是想练成尸咒煞——”
“二师兄,我们常说,聚煞成灵,灵物,不是比煞更厉害?”
“各有所长,灵物通灵,煞物凶残,我们常说灵比煞强,是因为现在道术凋零,各门各派都练制不出更厉害的煞,而在远古的书传说中,凶煞才是诸天世界里恐怖的代名词,他们无所不能,凶残无比,掠夺世间的一切,除了神仙没有什么人能制住他们。”
二师兄越说神情越严竣:“这个养尸的人,就在尝试炼制远古的凶煞。”
“他功力不够,能力也有限,甚至没有一点经验,完全靠自己在摸索,先是铜棺养尸,然后下禁咒凝魂,这个被切成十几块的人,应该碰了铜棺,铜棺里的尸魂转移到他的身上——结果他被人杀死,魂飞魄散,尸魂借机倾吞他的魂魄,再回到自己尸身里,一来一往,尸魂越强,尸魂还借这人的手,杀了许多人,吞噬了他们的魂魄,为最后成煞,打下基础——”
“这种煞,在古书中叫‘噬魂煞’,以吞噬别的魂魄为生,防不胜防,厉害无比——”
“这不是和噬精尸虫一样?沾之即死?”
“正是,噬精尸虫就是虫族中的噬魂煞,完全一样。”
二师兄脸色有点不好看,大概觉的很难对付。
“老四被铜棺养尸迷惑,一直关注着铜棺里的尸体,其实,只要把刚才被尸魂沾身的人封杀,练化,就能破了这些禁咒。”
听到这里,连我也明白了大概。
大家都以为这是铜棺养尸,其实养尸的人另有用处,最终是要凝出煞来。
所有人关注着铜棺养尸,想着怎么破解棺木上的禁咒,却忽略了碰到棺木的老许。
可是,老许不是被我杀了?
“这人被斩成十几块,还会凝出煞来?”有人替我问二师兄。
“杀他的人,不会道术,只是斩碎肉体有什么用?尸魂无影无踪,肉眼不能看见,他现在已经回到尸身中,等待复苏。”
我听的脸一红,没错,我真不会道术,也不是我杀的,是那剑气绞断了他的身体。
“那我们一把火,烧了铜棺里的尸体?”
“没用的。”二师兄摇头苦笑看往远处:“不是说有段乌木被送到上沪了?”
众人皆不解,怎么说铜棺的事,说到上沪了?
“送到张议员家了。”有人回应。
“马上通知张议员,尸咒煞,可能到了上沪。”
“什么?”就这一会,凶煞去了千里之外的上沪?
“铜棺之尸,是用来迷惑我们,他的真正的尸身在乌木里,快走,去上沪——”二师兄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挥手示意大家走人。
上沪是国家特大城市,如果凶煞横行,灾难性的大事啊。
“铜棺怎么办?”“这里怎么办?”
“凶煞已走,只有禁咒,叫当地政府封锁起来,暂时不要碰,等我们太一教收了凶煞,自然破了禁咒。”二师兄吩咐完毕,带着人匆忙离去,铜棺也不理了。
等他们全部离去后,又来了几个警员模样的人,在铜棺外面匆匆拉了几条警戒线,也没敢呆在这里,很快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四周恢复了一片安静。
我再次来到铜棺身前。
太一教不负责任的放在这里,明天若是有村民闯入,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我是不会破禁咒的,但是我也不能眼看着铜棺放在这里不处理。
边上停着挖机,我从挖机里搞出汽油,浇在铜棺和尸体的上面。
我不懂有什么禁咒,一把火烧了总没事吧?
可我汽油浇下之后,发现老子没火机。
尼吗,我回头看了看,远处村口是有人,守在各路口,封锁到这里的路,防止村民闯过来,我总不能过去打晕他们,然后抢个火机过来吧?
我这样的高手,为了一个火机去打劫,太丢身份了?
“找什么呢?找这个吧?”就在我郁闷的时候,山上突然有人笑了。
拷,我连忙回头,借着月光看到山腰上站着一个很猥琐的身形,手里拿着打火机,并且还打着了。
半夜三更,一点火光竖在那里,我差以为看到了鬼。
“金鑫,王八蛋你没走?”竟然是金鑫这坑货。
“杨让,我是那种人吗?”金鑫吹掉火焰,嘻皮笑脸的走了过来:“大家好兄弟讲义气,当然要共同进退,我怕拖累你,就躲在山上,上面有个大石坑,可以躲人。”
你妹的,他要是海龙,我当然相信,就这斯的品性,看到危险,能不转身先跑,已经算是很不容易,还共同进退?我估计山后路口有人看着,这斯怕跑不掉,所以一直等我。
“好,果然是好兄弟,快,把她们烧了。”我也顾不得追问,事实上是我刚才叫他先走的。
“真的烧?”金鑫拿着打火机,看着远处:“这山四周的路口都有人守着,我们一烧,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
果然如我所料,我只好问:“哪边人少?你对这里熟不熟?”
“你准备去哪?这里四通八达,看你想去哪?”
“我要去上沪。”我犹豫了下。
“你前面不是说要去风扬省的。”金鑫惊奇问。
“太一教的说尸咒煞去了上沪。”
“你让太一教处理好了?他们不是天下第一道门。”
“我包里的树皮怎么办?还有白寡妇的儿子,我总觉的不对劲,这些事,即然遇到了,都要处理好,你们学道的人,如果不为百姓做点事,如何成就大道?”我说这番话时,想到师父,情不自禁说出一股凛然正气的气势。
金鑫瞬间有点短暂的被我打动,不过也只是瞬间。
他尴尬的笑了笑:“那我们在天州分道扬镳吧。”
他的理想是骗吃骗喝,骗点钱,没有我这么崇高。
最后,铜棺和里面的尸体被我一把火点燃了,至于铜棺上面的禁咒会不会烧掉我不知道,至少让那对母子安息了。
包里的树皮我也试着烧过,点不起来,很诡异,我还是放在包里。
点火之后,四周路口看守的人全往这边赶,我们借着机会称机溜了出来。
然后又转回到村里,找到白老头家。
我想和金鑫借他家洗了个澡,然后换身衣服。
我身上还穿着道袍,这道袍太显眼了,我要去上沪,不能一直穿着。
白寡妇听明我的来意,很热情的请我们进门,她还要帮我理发。
我的头发在古墓中被符火烧过,有点凌乱和黑焦。
而她在村里就是开的理发店,生意还算不错。
我估计来理发的人,都是为了看她。
“你好好打扮,还是蛮帅的。”白寡妇红着脸看着镜子里的我。
我被理了个小平头,看起来精神抖擞,青春活力。
被她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的脸也有点红,而且觉的有点异样。
这都晚上十二点了,一个美艳的小寡妇在帮我理发,这气氛是不是暧昧了?
“几岁了?谈过女朋友吗?”白寡妇毕竟结过婚生过儿子,比我胆大多了,一边帮我理发,一边和我轻松的聊天。
“十八周岁了——没有女朋友——”我重重的说了十八周岁,提到女朋友时,想到我玉佩里的大班长。
大班长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暗恋她而已。
“你不会还是那个吧——嘻嘻——”白寡妇掩嘴笑,她就站在我身后,笑的时候,我感觉到后脑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一抖一抖,碰到我的头了。
我听明白她的意思,处的,她是说我还是处的,吗的,这下丢人了。
我真是处的。
但是我处的骄傲,处的自豪,我是为大班长奶油留的。
当初只要我愿意,杨家村里的小嫂子,好多都要上我的床,是我坚守了底线,坚守了道德。
我骄傲,我自豪。
见我脸红的不出声,白寡妇笑的很轻快了。
慢慢的,我感觉到后脑越来越热,有一团软软的紧紧的贴上了我。
“理好了——”白寡妇声音小了许多,很温柔的道:“你去洗个澡吧,衣服我一会替你送去。”
“好的,谢谢白大姐。”我此时已经心跳加速,也没听明白她的话,连忙从板登上跳了起来,有点狼狈的逃进浴室。
到了浴室,我定了定神。
尼吗,我好歹是无上尸王,天下无敌,连个小嫂子都把我吓的落荒而逃,师叔祖知道,岂不是要把我大骂一通?
等下,她刚才说什么,衣服一会送进来?
我边脱道袍,边看着门。
这门没锁,一会她就进来?
嘶,大半夜的,我竟然没有一点睡意,而且心中火热火热的。
我连忙脱下道袍,赤着身体,连水都没有放,竖起耳朵听着外面。
我的听力已经远超普通人,这下连水都没有放,门外的一切听的清清楚楚。
嗒嗒嗒,白寡妇拖鞋的声音离我的浴门越来越近。
她真的送衣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