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战场古迹

“地图?没问题。”我虽然觉的他眼神有点让人不舒服,不过人家帮我过了警察的检查,我也不好推辞。

“这地图是我师门传下来的,你可要小心一点。”我拿出地图,交到他手上。

中年男子接过来看了看,拿在手里翻来翻去,我总觉的他不是看地图上的标记,而是看地图的材料和质量。

果然,大概看了半分钟后,他轻轻呵了口气在地图上,用手摸了摸,最后眼神一亮,重重点头:“这是盗墓专用的地图,水火不侵,原来你们玄幻宗是盗墓的。”

“——”你家才是盗墓的,你全家是盗墓的,我暗暗郁闷,但是,谁叫我说了这是师门传下来的。

我心中以为他也是搞这行的,“你们是?”小心翼翼的问。

“在下太一教萧慎。”中年男子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好像很有优越感,然后就打算等着我说什么久仰,原来是萧大师之类的话。

“哦——”我茫茫然点了下头,好像记得昨天在江湖笔录里看到过这太一教的名字,至于萧慎,我当然是第一次听到。

“——”我平静的反应让车中三人都有点意外。

“我叫张含,叫我小含好了。”美女再次转头,拿下了墨镜,朝我甜甜一笑。

墨镜拿下后,我看见她的双眼,很迷人,好像会说话一样。

“这是我公司的同事,老董。”张含又介绍了司机。

我们四人,算是有了相互的了解。

萧慎等了半天没等到我说别的话,有点郁闷:“杨宗主,也是看‘战场古迹’的?”

“什么战场古迹?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我去天州买点东西,马上就走。”

听说他是什么太一教的,我的小铜炉可不敢给他看。

我后来又重新翻了下江湖笔录,太一教是几百年前的一个皇朝国师,叫萧珍的人创立。

太一道以祈禳劾治、治病驱邪为宗旨,又以符箓法修传,以符水祈禳为主事,但也重内炼。他主张“内炼为主,符箓为用”。遵行《道德经》,以“弱”为道要,又受儒学影响,重视忠孝等纲常伦理。规定道士出家皆须受密箓法物,嗣教者又须改姓萧。

也就是说,加入太一教的人,要做教主,一定要改姓萧。

不过传到第十五代教主之后,教规又改了一次,只要加入太一教,必须改姓萧。

这个萧慎报出名字时面露得意,应该在国内比较有名,就算不是教主,也一定是太一教的大人物。

我开始不知道战场古迹是什么意思,萧慎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天州城的旧址,以前不是一片巨大的古墓吗?后来发生侵略战争,我们国家附近一个邻国打了进来。

在古墓那里暴发一场血战。

战役的爆发,起先是一场局部的小战斗。

因为侵略者想抢古墓中的一样东西,引起我国的关注,双方开始只投入几百人的小分队战斗,后来越来越打,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双方投入的兵力达到十万,出动了飞机、坦克和大炮,血战了一个多月,最后我国惨胜。

侵略国死伤三万多人,我军阵亡和失踪接近四万,最后侵略国撤兵退出这场战役。

但战后,古墓现场被夷成平地。

多年后,战争胜利,当地政府把古墓那里定为“战场古迹”,开发旅游,并在附近建立新的城镇。

随着城镇越来越大,附近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最近,有个开发商在建设新楼盘时,用挖机挖到一个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发现了大量几十年前的阵旧军火。

当地政府马上介入,并没收了这批军火,不过现在的法律规定,这地是谁买的,就归谁。

地下通道还归开发商,开发商交出军火之后,把通道整理了一下,向外面开放,谁要进去参观就要交钱。

据说,这条通道是几千年前的古墓中的一条支道,有本事的人,可以在其中找到当年的消失的古墓。

江湖上传言,当年侵略战争就是为了古墓中的一件东西打起来的,后来直到战火停止,古墓被夷为平地,那件东西还在古墓中没有出来。

萧慎说了这里笑了:“这传言最近在各大道门广为流传,据说那里面的东西对修道之人很人作用,不过我们太一教不是这么认为。”

“开发商姓海,有官方背影,世袭富商,这个传言可能是他故意传出来的,这样提高了他那地下通道的价值。”

“如今全国,甚至全世界各地的道派宗门都纷纷赶往天州,想进那地通道看看。”

“姓海的狮子大开口,每进去一个人,要交十万块钱,还只能呆一天,你说他黑不黑?”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这个和我有一毛线关系?我到了天州市,买块手表,买点黄纸和朱砂,马上就走人。

本来还想问问天州当地人,那铜炉是什么东西,现在看看,最近还是不要拿出来好。

萧慎一边说一边在看我的表情,见我无动于衷,要么是演戏很像,要么真的对什么战场古迹没有兴趣。

这感觉,有点像对牛弹琴,他也突然没了兴趣和我说话。

萧慎虽然不说话了,但是那张含好像很喜欢和我说话,在边上不停的套我的话。

别看她才二十出头,贼精贼精,说话一套又一套,要是换成以前的我,很可能连暗恋奶油妹的事都一股儿和她说了。

不过现在,我气定神闲,摆出一副与我年纪不同的城俯,和她说话滴水不弱。

我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张含没在我身上问到有用的东西,这时,天州市到了。

“到了,谢谢诸位啊,我下车自己走了。”我呵呵一笑,作势开门。

“等下开。”驾驶员着急,车还没停呢。

他看了一眼张含,张含也很无奈,只好慢慢停车。

我下车走人,临走前向他们挥挥手表示感谢,很快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这小子没一句话是真的,看起来年轻,却像个老狐狸。”张含这时脸色一变,从笑容满脸变的一脸冷笑,看着我的背影不停的阴阴道:“他背上的剑,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闻到了,有一股淡淡的丹木味,这是丹木剑,很可能是铁丹派的人。”

“铁丹派来人,这也是正常的,不过铁丹派怎么会派这么年轻的人来?我看他平平常常,不像是个道术高手?”驾驶员老董皱着眉。

“我总觉的他身上有股阴气,这阴气?”张含在边上冥思苦想:“你们不觉的吗?这么热的天,他一进来,我就感觉车里的空调降了温一样,一个青春阳光的少年,阴气这么重?像个死人一样,哼,玄幻宗要么是他虚构的,要么就是个下三流的阴门歪道。”

“算了,大事要紧,先去战场古迹,这小子,我有预感,以后还会碰到。”萧慎一锤定音,三人开车转向别处。

我还不知道车中三人在议论我。

我现在正在天州市里找商店。

被他们在车里一说,我觉的自己确实有点扎眼。

全身衣服破旧也算了,背着个包,背着把剑。

尤其这年代,又是夏天,没有好的掩护,背着剑很明显。

还好天州有个古玩市场,我像是个搞古玩的,要是到别的市,走在路上非常扎眼的。

我先找到一家商场,用当天师傅他们给我的一万块,先替自己买了两套换洗衣服。

我又不喜欢穿名牌,名牌也不是很懂,都是挑偏宜的买。

接着又买了块表。

我对表的要求是质量。

万一再和人打架,摔到地上不能摔坏,这块表花的钱有点贵,用了我五千多。

接着我买了一个大精致点包包背在身上,除了那把剑,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包里。

当然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

就是师傅留给我的一幅画,一幅地图,还有两套衣服,两本书。

那块代表宗门的腰牌被我系在皮带挂在裤子里面,玉佩我挂在脖子上。

我全身上下也就这点东西,最扎眼的就是那把剑。

我不喜欢这把剑,想把他处理掉。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这把剑杀了我们村上好多人,而且,好像不是我们门派的东西。

师傅生前只叫我保管好宗主腰牌和玉佩、图画三样东西,这把剑都没提到。

上次那贱人,不是说我是铁丹派吗?很可能是其他门派的东西。

加上身上实在是没处放,我决定把这剑处理掉。

我理了个短发,找了个浴室洗了个澡,最后神清气爽的赶往天州市古玩市场。

天州市古玩市场,是全国最大的古玩市场之一,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在京城。

整个古玩市场占地五十多万平方,有几百个大小不同的店铺,从白恶记到一千年后的东西都能买到。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进的第一个店铺看起来有两千多平方,一进门就听到有个售货员在向一个客人介绍。

“这个茶壶是十几年前,有人在西南市著名的红泥村挖到的,那个地方你听过吧?”

“国家文物馆的人鉴定过,不是我们现代的东西,也不是以前的东西,很可能有一千年后的人穿越到前朝后留下的。”

“——”我无语了,你还能更扯一点吗?

偏偏那顾客是对小情侣,女的闻言惊叫:“哇,造型是有点科技化啊,喂喂,老公,你看过寻情记了吧,会不会是真的啊。”

“——”我转身就想走。

“老板,买东西还是出货?”身后突然有人轻笑,叫住了我。

我转头一看,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男子拿着一杆烟袋叫住我。

他抽的是烟袋子,据说是一百多年前民间常用的,现在这社会,就算乡下山里都几乎绝迹了。

偏偏他还拿着抽的一头劲,说话的时候,叭嗒叭嗒,嘴巴嗒着烟草,眉头一皱一皱。

要说他的样子,真是讨人厌的。

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感觉,这人是有点水平的。

“出货,你们这里只收文玩吗?”我动了动背上的包。

他大概也是看了我背着这包,所以问我是不是出货。

“什么都收,只要值的收,我们都收。”烟袋子笑着,伸手做个请势,意思让我到里面谈。

我也不客气,随着他进边上一间房,四下看看没有别人,从背后一拉,叭,丹木剑被我拨了出来,扔在桌上。

烟袋子拿在手上看了几眼,突然眼睛一亮。

“我草——”烟袋子直接就爆了粗口。“他吗的这个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