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怕我忍不住...

晚宴当日,南浔和闻笙穿着同色系的华服,携手走进德州刺史府内时,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闻笙自来到德州后,首次摘下帷帽示人,那仿若仙人之姿的容貌让一众看者不禁失神。

“走在南小将军身旁的那位女子是闻姑娘吗?”一人站在人群中,低声道,“也生得太过美貌了些。”

灯光结彩下,张扬的“少年”与清冷的女子并肩而行,宛如一对璧人。

“人美心善,两人当真是般配。”有人出声感叹道。

崔晋远远地见到两人,忙亲自迎了上来,他面露笑意,“南小将军,闻小姐,快里面请。”

两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落座在主宾席后,南浔就迫不及待地环视了眼周围。

她没能见到金发碧眼的外族人,反倒是看到了一众人落在闻笙身上的视线。

那些视线并不冒犯,可南浔的眸子却不自觉地暗了暗。

她真心地为闻笙被更多的人看到而感到开心,她本就是名满盛京的才女,她担得起那些赞赏。

但刚刚也有一瞬,她心里突然涌现了一个卑劣的想法——把闻笙藏起来。

如同明珠,不愿其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闻笙始终注意着南浔,见她原本兴致盎然地模样,突然又落寞下来,便以为她是因着还没见到爪赖颠国的人。

她在桌下轻轻扯了扯南浔的衣袖,哄道,“别着急,反正今晚定是可以见到的呀。”

南浔回头看她,只见闻笙温柔似水,满眼笑意地哄着她。

闻笙总能第一时间地关注到她的情绪,并给予反馈。

南浔顿时觉得自己很不堪,竟因着那一点的嫉妒心,就想将闻笙藏起来。

“我不是因为那个。”南浔低着头牵起闻笙的手,“闻清禾我刚刚有了很坏的心思。”

“什么?”闻笙问道。

“我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人看”南浔不敢直视闻笙的双眼,“他们的眼里全是你,我”我看了不大舒服。

南浔咬着唇,没脸说出自己心底的不堪,可闻笙却懂了她的意思。

闻笙回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可是阿浔,我的眼里只有你。”

场内乐曲应景响起,南浔听到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她想,她真的会好好地爱闻笙一辈子。

爪赖颠国的使者陆续进场时,南浔终于见到了传闻中金发碧眼的人。

凭心而论那碧绿色的眼睛如琥珀一般是挺好看的,但她还是更偏爱北齐人的长相。

南浔眸子扫过那外族女裸露在外的半颗浑圆,又侧眸去看闻笙隐在衣衫下的山峰,只有她知道那里的汹涌。

她不自觉地吞咽一声,人也还是最偏爱北齐的。

闻笙余光看到南浔不顾场合向她投来的视线,瞬间红了脸,她低头嗔道,“阿浔!”

毫无震慑力的娇嗔,听得南浔心口发软,她立马哄道,“不看了不看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虽是如此,南浔还是忍不住地握住桌下那双柔荑,揉了又揉。

闻笙羞得眸眼发红,仍是咬唇纵了她,小色胚已是忍了许久不对她动手动脚了。

只是这般惹人注目的场合下,也太过孟浪了。

那外邦人使者只在座位上坐了片刻,便带着妻子朝南浔她们走了过去。

他盈着笑脸,用生硬的中原话开口道,“英勇的南将军和美丽的闻小姐,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那使者过来时,南浔也没松开闻笙的手,她落落大方地回道,“贵客过誉了,倒是你们远道而来,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下北齐的风土,便受了这无妄之灾。”

那位外族使者闻言,哈哈一笑,“也算是一番难得的经历,也让我见识到了北齐的强盛。”

南浔微微一笑,“爪赖颠国也为我们带来了许多新奇的见闻和思想,让我们受益匪浅。”

闻笙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开口问道,“听说爪赖颠国的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读书、经商甚至入朝为官,是真的吗?”

那位外族使者点了点头,笑道,“是的,闻姑娘,我们信奉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价值,不应该因为性别而受到限制。”

“在爪赖颠,男子一生也只可娶一位夫人,不能纳妾。”那使者的妻子眼睛在两人间转了一瞬,笑盈盈地补充道。

闻笙虽早就对爪赖颠国的风情有所耳闻,但今日亲耳听到,还是不由为之一震。

她与南浔对视一瞬,倘若北齐的女子也可以如爪赖颠国的女子一般自由

倘若她们知晓自己也可以如男子一般独立于世间,又怎会安守于后宅的方寸之地,只一生心系于自己的夫君,以他为天。

南浔揉了揉她的手背,眼神回应她道,可以的。

等等我。

这一夜,南浔与闻笙听着爪赖颠国的趣闻趣事,欣赏着异域风情的舞姿,都不由地喝了不少的酒。

爪赖颠国的开放思想,当真令人向往。

南浔牵着闻笙回到营地时,环视了下四周,终究是没压住心口的躁动钻进了闻笙的帐篷。

她甚至等不及去点灯,便压了过去。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触觉无限放大,急促的喘息,霸道的吻以及不安的手。

即使隔着衣衫,闻笙都能感觉到南浔的急切。

“阿浔”闻笙身子一软,不自觉地娇喘出声,却又在下一秒被捂住。

炙热的手捂在她的唇上,吻纷落在她的脖颈。

那好色的纨绔用极为压制的沙哑声说道,“别出声,我怕我忍不住”

闻笙身子猛地一颤,顿时睁开了眼。

南浔直到被推出帐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得闻笙不悦了,怎么亲着亲着就不让亲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委屈的蹲在闻笙帐篷门口,小声讨饶道,“闻清禾,你怎么了么”

闻笙点燃帐篷内的烛火,环膝坐在床上看着蹲在门口的色胚,那影子可怜巴巴的。

可她一副饿狠了,急得仿佛要吃了她似的样子却又说不要,那吻得她那么用力干嘛?

她虽是这么想,唇角却挂着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