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富贵丸,已经驶回港岛海域。
“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乱子。”标叔站在甲板,看着满是弹孔的游轮一脸兴奋。
标叔没想道,一次简单的伪装行动,最后会跳出一个国际佣兵团伙。
等他到场的时候,整一个团伙都已经扑街,简直是白捡一件大功。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和行动的初衷不符。他摇了摇脑袋,颇为无奈的看着陈家驹,随后转向李少泽:“阿泽,你怎么回事?”
“标叔,度假来的嘛。”李少泽看见标叔眼里狐疑的神色,就知道对方在乱想。
标叔哼哼两声,他才不会信。
这小子,想复职想疯了?
明知道有案子,也不通报一声,自己就敢上船?
肯定是收错风了,还好碰上家驹,否则看他一个人,怎么吃得消。
不过调查还没结束,复职想都不要想。但是这个人情先记下,以后买奶茶给你带一杯。
“你的事等等再说,家驹,今村清子呢?”标叔心里,显然更关心目标任务。
毕竟麦当奴那群匪徒,已经彻底扑街了。
除了给他的履历中,加上一条功绩外,不再有任何用处。反倒是今村清子,这可关系着一件大案。
“呃……丢了。”陈家驹将目光移向天空,不敢和标叔对视。
标叔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死扑街,正经事不会做,就知道惹祸。”
“你知不知道,今村清子是这件案子,唯一的线索。”
“对不起,周Sir。”陈家驹眼神中流露出难过的神色,他没想到原以为,是一个敲边鼓的行动。居然会是一件大案的,唯一的线索。
愧对标叔的信任,陈家驹心里自然不好受。
李少泽则是心头一跳,他原以为,麦当奴的事件结束后,案子就算是告一段落。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大案子在等着他。
“标叔,今村清子是不是一个日本小女孩,十六七岁那么大。”
“穿着牛仔短裤的那位?嗯……还穿着白色内衣。”李少泽说完,四周人的眼神,顿时焦距在他身上。
“你有她的消息?”
标叔心头一动,忽然想到,现在游轮还没靠岸。
只要今村清子没跳海,肯定就还在船上。
“他在我房间……”李少泽嘿嘿一笑,而这时候,芽子正好带着今村清子走出来。
标叔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有些的奇怪,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大声道:“很好,多谢你的帮助。”
“我会为你申请好市民奖的。”
“嗯……多谢长官。”
李少泽眼睛一动,立即知晓了标叔的打算,放弃了敬礼的动作。
标叔也朝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这件案子办完,我马上帮你复职。”
……
“多谢姐姐。”
今村清子坐在沙发上,捧着热水,朝芽子笑道。
芽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别客气。”
在见过标叔以后,她便明白了今村清子,是一个背景涉及到案件的目标人物。心里对李Sir自然再没有什么怀疑,当然,这却不代表,她没有生气。
可是女人的演技,总是令人琢磨不透。
芽子招招手,叫来了刚刚换好衣服的李Sir,将车钥匙丢给他:“阿泽,等等送清子回家吧。”
“行,我快去快回。”李少泽轻摇钥匙,他现在已经通过标叔,知晓了这件案子的重要性。
一边穿鞋,一边朝今村清子打了一个眼色:“你家住哪里?”
“送我去码头吧,我要坐轮船去离岛。”今村清子遭遇了今天的事情,叛逆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加上今天李Sir对她有救命之恩,也没有生出其他怀疑,直接说出了父亲的踪迹。
“离岛?”李少泽知道,离岛是离岸小岛的统称。
因为港岛除了主岛外,还有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岛屿,分布在附近海域,组成了一个离岛区。这些离岛上,大多风景不错,有一些村庄。
每天码头,从早到晚有多班轮渡,专门在离岛区通行。现在开车过去,应该还赶得上最晚的一班轮渡。
“嗯,南丫山岛。”今村清子坐在副驾,沉凝片刻,说出了准确的位置。
她很清楚自己父亲的身份,所以在离家出走之后,从未放松过警惕。不过这一次,她选择了相信李Sir。
“走吧。”李少泽略带生疏,开着粉色超跑,朝码头驶去。
等他停车去买票的时候,窗口售票员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最晚一班轮渡,五点半就走了。”
“五点半?”
李少泽抬眼看向售票大厅的挂钟,已经八个字了,刚好过去十分钟。
而此时,海面上行驶着的一艘客运轮渡,一个戴着鸭舌帽,背着单肩包的男子,紧紧抱着包,在拥挤的乘客中穿梭。
找到属于他的位置后,将包重重在脚下,一脸平静的看向海面。
“后生仔,你包里装的什么,看起来好重。”
“保龄球,很轻的。”
男子朝着前座的阿妈笑了笑,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让阿妈有些意外:“大陆的呀,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布好了。”
他脖子挂着一颗,略带黄斑的狼牙。
“嗯,那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李少泽有些无奈,没想到会错过最后一班轮渡。转头看见今村清子略带失望的神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明天要是再买不到票,大哥开私人游艇带你去。”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今村清子鞠躬道谢,她说不明白,为何从错过那班轮渡开始,心里就有种莫名的难过。
等到李Sir再度带着今村清子,回到家以后,芽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热情的挽过今村清子的手:“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打雷的,妹妹跟我睡吧。”
“这……”
今村清子有些犹豫。
要知道这可没在山顶别墅,而是在李Sir那间不大的老宅里。
“没事,你去吧。”李少泽叹了一口气,乖乖进屋把枕头抱出来。
他知道睡沙发,是芽子对他的一种惩罚,心里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必须应下。
否则的话,就不是睡一晚沙发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至于李Sir,这一晚倒睡的爽快,可是很多人,这一晚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