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那边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张齐捷回到他们身边拿着外套示意要走,看到了一直低着头默默喝闷酒的白空,手往他肩上一搭:“兄弟,今天很高兴交你这个朋友,有空再一起玩啊!”说过转头就走了。
这时少羽翀刚好从门外回来遇到了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又往白空那瞟了一眼,又看向少羽翀冷笑着离开了。
少羽翀回到座位,看着白空一杯一杯的灌酒,满脸愁闷。“白空你少喝点,这样胃会出事的。”他把酒夺过去。白空见状,起身拉着他就回家了,没有一声招呼,只是转身拉着他就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不省人事,一脸迷惑的看着陆续离开的三个人。
白空虽喝了不少,也醉了,但他拉着少羽翀冲冲回家时没有一丝不稳的状况。少羽翀也没说什么,就这样被他拽着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家里。
“白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少羽翀用手冰着他醉的发烫的脸蛋。
白空掰开他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你认识张齐捷?别告诉我不认识。”
少羽翀慌了,他害怕白空听到了什么不好的,其实是他心虚:“怎么了?他没跟你说什么不好的吧,别理他,他tm就一傻逼。”少羽翀用手拖着他的脸,一脸严肃的告诉他。
“没有,我就是不喜欢他,不想让你和他单独出去!”
“好好好,我以后都不会再单独见他。乖,你现在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少羽翀知道,白空说这话时已经醉糊涂了,看他一直坚持着,扑腾这他双眯瞪的小眼甚是搞笑。可也只有白空知道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清醒到少羽翀的一举一动白空都看在眼中,心里也比谁都要明白,不知怎么白空有些难受,可现在他也的确躲不过酒精麻痹下带来的困意。
没停一会儿,白空的脸就架这少羽翀的手睡着了。少羽翀把他抱到床上又喂了些水就坐在旁边思量着今天张齐捷的话。
那个懵懂的时期,面对自己不同于常人的感情,少羽翀懦弱的一次又一次的藏匿,面对流言蜚语他只是想到了自己,面对白巷两年来的陪伴与暗示,他只是置若罔闻。两年来白巷所有的感情付之东流,直到最后留下的只是伴着流言蜚语纵身跃下也从此消失的幻影。
那时的少羽翀看着空荡荡的身边,心中的疚恨一晃到了现在。那是少羽翀一辈子逃不掉的罪,也正是自己的唯唯诺诺让自己伤害了那时自己最珍视的人。可如今白巷在哪里,过得怎样甚至是否他还存在!一切的一切都伴着那年的救护车的鸣笛从少羽翀的身边离开了,再也没有任何音迹。
直至遇到白空的那刻开始,他便决定,不会再像当年一样重蹈覆辙了。他开始的靠近的确实在白空身上看到了白巷的影子,他对那个少年有向往更多的是亏欠,可因为当年才让他面对现在的白空更想要去好好珍惜,他承认自己畜生般的把他当做了谁,但他会慢慢放下,为了白空。
一大早,少羽翀就将白空拎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你都快成酒坛了,满身酒气的。”白空本还迷迷糊糊没睡醒就这样被一脸懵逼的推了进来。
白空洗完澡出来看见少羽翀在一旁走来走去,像是在坐着什么思想斗争。他一看白空只是下身围了一条浴巾连忙别回头,将衣服扔给了他。
“怎么了,小少爷,想看就看,哥哥身材不收费的。要感受一下吗?”说着想要去拉少羽翀的手。
“快穿衣服,回家!”
“哦!怎么了,这么不想让我在这啊!把自己把持不住啊?”
“不是,你妈请的律师到你家去碰上梅姨了。他知道我们给她办离婚上诉的事了,让咱俩回去!”
“啥玩意?艹!不早说!”白空说着,结开浴巾就开始穿内裤。此时也不管少羽翀看不看的事了。不过两分钟白空就穿好了衣服边提鞋子边出门和少羽翀往家冲去。
兄弟俩一进家门就看到袁梅哭着在和王宪政叙述他的大致情况,看样子她也并不怪罪两人擅自决定。袁梅跟前放着律师给的文案带有一份报告表,上面大致内容就是王宪政口头问题。袁梅也已经将大致情况向他说了,一旁的离婚协议书也好签了字。
两人看他们两个回来,袁梅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最后好说歹说才将袁梅给安抚下来也支走了她,剩下的只剩白空他们三个解决,他们不想让袁梅再去受到二次伤害。
强制离婚大概需要3-6个月,他们商量从下一周就开始。而现在王峥强由于上次被拘留了15天,出来后必定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还会再来找梅姨的,但他们也并没有打算给他准备来的机会和时间。王宪政把大致的计划列了出来,白空也表示一定会安排出时间。
袁梅从上午回屋后就没有再出来,白空也没去打扰,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她也每天都在想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心里巨大落差让事情即使这么多年也无法抹平袁梅心中的伤痛。晚上,少羽翀带白空去外面吃了饭就把他送回了家,自己实在不放心就又跟了过去,看着他关上门才离开。
白空看袁梅还是没有出来就敲门进去了。袁梅坐在窗前翻看着两人结婚时的照片:图片中女人穿着红布袄踩着绣花鞋,头上顶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大红丝绸布,那时家里穷,这一身红衣服就算是嫁衣了,旁边媒婆正引着她从东方红上下来。旁边男人胸口文绉绉的别着一朵红花乐呵呵的和身边大伙说这话,像似炫耀这媳妇。
袁梅那时也就和他拍过这一张照片,虽说结婚时两人认识不到两个月,但那时哪有嫌他这那的,都是能过日子就行。两人本来说好,好好赚钱回来买个洋气的智能机要多拍几张照片,回去也给爹娘拍。可谁知,俩人这还没跟上现代社会的步子,王铮强就先一步掉到了现在的坑中,下去之后便再也没上来也没变回原来的样儿了。
袁梅久久盯着这张发黄的照片迟迟回不过神,也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滴不下来。白空给她倒了一杯水,就那样陪着她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白空给袁梅熬了一碗小米粥,看着她吃下,又招呼她睡后,自己就留了张字条,牵着奥斯卡往少羽翀家了。
少羽翀刚洗完澡打算睡觉就听到门铃响起,寻思着大半夜会是谁,白空那边就打来了电话:“来给我开门。”
少羽翀一听他来赶忙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梅姨呢?”少羽翀看到了白空牵来的奥斯卡更是吃惊了:“你打算久住啊!”
“咋了,不欢迎。”
“怎么会呢!求之不得。快进来吧。”少羽翀接过奥斯卡,公主就在一旁看到了:“公主,快来看你的小伙伴!”奥斯卡一看有小美女,屁股一扭一扭的跑了过去开始在地上趴着试探来试探去。
“快进来洗漱准备睡觉吧!”
“哦!我也不是非要来你这,只是我要是一直在家怕影响到梅姨,而且我在家她就会一直忙停不住,我想让她歇歇。”白空说时,鼻子酸酸的,极力捏着嗓子尽量不让少羽翀听出来。
“知道了——”少羽翀将一脸闷闷的白空抱在怀里摸着头上的呆毛安慰着:“一切都会好的!乖。”
白空留宿的第一夜,少羽翀很绅士的往客厅去睡了。大半夜里,自己被奥斯卡舔醒三次,就算早上也是被他咬笼子的声音给吵醒了。少羽翀到卧室看看白空还没起床,就牵着公主和奥斯卡下楼遛弯了。
白空起床发现客厅只有der和Rella落地窗旁相互舔舐,找了大半圈也没发现他们三个,正当白空准备打电话时,少羽翀从外面回来了,还带了上次和白空吃的那家店的包子,又在小区超市买了一瓶辣酱。他用碟子调了两份蘸料,一份有辣酱一分没有,就招呼这白空洗完脸过来吃饭。
白空看着满桌的早饭,又看了看一旁乖巧招呼着他的少羽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白空的新婚错觉更加严重了一步,感受着这个大男孩在自己哭过后带来的小照顾,白空打心里感受到了幸福与生活的满足感。
“怎么样?”少羽翀满怀期待的等着白空的评价。
“还是那个味道。”白空吃包子,只需两口。第一嘴下去只是把包子咬开,再粘上慢慢的酱料,第二口便一口塞,满满的北方汉子的气概。而少羽翀则是南方的代表,一口嚼半年,这要放到脾气彪的人面前,真是恨不得板着他的下巴磕替他唑巴。
“不是,我说我调的料!”
“哦!不错,和我相比逊色了点。”
“切,夸我就直说嘛!还不忘自夸一下,臭屁精!”少羽翀夹了一个店里新出的蟹黄包放到白空嘴边:“喏,尝尝这个。这个不能蘸酱才好吃。”
白空刚想一口吃下去,这家伙和他胡闹起来,一手又躲了回去,来来回回几次才可算是吃到嘴里,开始噘着嘴怪他皮。
“我怕它烫,没逗你玩儿。”少羽翀一脸痴汉样地看着白空吃的满嘴油光。少羽翀看着他,心事却一直没有放下,他昨天思考了一宿两人的关系,说实在的他真的怕了,怂了。
两人认识也差不多半个月,他根本没办法判断自己对他的感情,当然他也不知道白空的真正心思。他不知道现在两人所谓的互相喜欢到底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还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他真的不知道也无法判断,但他确定的是他不能错过他了。
白空看他刚才一脸傻样现在又一脸严肃地愣着,夹了个蘸料包子给他,虽然咬了一口,但少羽翀还是回过神吃了下去:“嗯~好吃!”
“好吃还不快点吃。”
早饭过后,白空在厨房洗碗少羽翀给他们四个喂饭后零食,平常一向听好乖巧的公主趴在垫子上也不起来,只是眼巴巴看着他们三个吃。
少羽翀还以为生病了,连叫了好记声也不见她过来,眼睛只是一直往下瞟,委屈极了。少羽翀匆匆过去看了看也没什么异常,试着拉她起来公主就是赖着身子不动。这弄得少羽翀就更纳闷,他躺在公主旁边,示意她趴过来,果然还是这招好使。
少羽翀一遍搔这她的下巴,一遍问她:“公主今天怎么不吃零食了?”说完公主就开始蹭他,少羽翀脖子痒便偏了偏头。“咦,哪来的棉絮?”少羽翀坐起来搂着她查看。
“好家伙,我说你怎么不动!说!啥时候给着垫掏了个洞!”少羽翀这才算是明白她不动的原因,掩盖犯罪现场呗!他抱着公主的狗头威胁这她:“说,啥时候开的工!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白空在厨房听到外面动静,围裙都没去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出什么事了?”白空看着他父女俩的仗势赶忙问到。
“大闺女给咱家垫子咬了个洞,还不小嘞!”少羽翀说这起身让白空看看这被开膛破肚的垫子:“这可是我们才给你们买的啊!”
白空看着那还没少羽翀屁股大的一块洞,有些哭笑不得:“没事,这奥哈哈差点没把我家给拆了!”然后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宽慰到:“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嗯?”突然,一下影子从白空脑海中一闪而过。白空刹那间扭头看向真在抢吃猫饼干的奥斯卡。那家伙一看事情败露,一溜烟钻进了他们睡觉的网床底下:“你个鳖孙,给老子过来。”白空抄起摘下的围裙向奥斯卡冲去。
那边本还在训斥公主的少羽翀吓了一大跳。事后,两人也算是缕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奥斯卡犯罪并临阵脱逃竟还不忘滞留现场一个替罪狗,狗狗社会实在水深莫测,狗心恶毒心思缜密啊!
少羽翀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的公主,瞬间觉得自己错怪了她,一人便做作的上演了一部从前看不上,现在攀不起的风云谄媚大制作,可谓众宾客无不声泪俱下,拍手叫绝。
一场“到底谁害了垫子先生”的悬疑案就此水落石出,犯罪狗子奥斯卡因蓄意谋害并栽赃嫁祸,□□五日即日执行。就这样,奥斯卡被关在了公主的笼子里,他也只能回忆这那些自由的时光一去不返,也只能看着两位主人的表情从嘲笑变得变态起来。
这家伙刚“入狱”时还蛮不情愿的嗷嗷叫,战斗力持久,少羽翀也只好给他送去囚狱饭这才闭上了嘴。少羽翀实在想笑他是个逗比,也怪不得白空天天没心没肺,就他这样也就只能养这种和他一样性子的狗了。
这时少羽翀微信里白空转来了一个红包,少羽翀一脸惊诧的看着:“什么意思啊!我被赶出来也没这么寒酸到连个垫子钱也买不起吧!”
“不只是垫子钱,还有…还有笼子的。”白空说这话时恨不得藏着这张脸,太丢人了。少羽翀远远不知道奥哈哈的实力:“你这笼子,很快就殉职了,我提前预支一下。”
果不其然,就在快要刑满释放的当天上午,奥斯卡已经将笼子咬断了两根铁丝,他的头已经可以在此来去自如了。可正当他打算继续开辟第三根时,脑袋就被那奇怪的位置卡在了那里,嗷嗷的不停的叫起来。两人也只好让他提前出狱。
“快放出来吧!我算是受不了了,这家伙没日没夜的干活磨牙,干累了还自己嗷嗷打个气,这五邻八访都快找个遍了!”奥斯卡就这样凭着黄金精神获得了提前出狱的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