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一切都安顿好,白空拿着设备下楼去和王笙汇合。大老远就看到少羽翀也在。

“你也跟去”白空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少羽翀,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丝窃喜,可他偏偏让别人看出他讨厌的不得了。

“嗯!怎么,不让啊?”少羽翀用着那贱贱的语气,让白空心里特不安总觉得昨晚有些什么登不上台面的“好玩事”。可白空又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那就更纳闷这货那种得便宜的气势了!

“唉呀!我怎么能这么想呢!说不定昨天是我上了他!”想到这又看看少羽翀那真像有些事的贱样,白空有些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

“不,挺好的。上车吧。”白空麻溜儿的窜进车副驾上,可他只是把设备放那,就又跳下车往后排坐去。

“嘛呢?上车!”白空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少羽翀上车。

“哦。”

“白空,我打算这几天都跟着你。你想啊!你拍摄肯定都是些好景区,就当帮我作作导游呗!”少羽翀歪着身往那边一偏一偏的商量着。

那白空听到当然高兴了,可巴不得和他到处逛逛嘞,这真是天从人愿啊!可就算再激动,他也依旧不矜不盈:“那行啊!勉为其难。但你记住我这可是工作!”

少羽翀一听前半句,比个OK爽快成交,哪管你后面的屁话。再说了但凡对他有一点了解的谁都知道他后面半句的确是屁话。

汽车一路行驶,他俩聊的超嗨,剩下王笙一人在前排默默地开着车。

他们的第一站是里斯本的象征性建筑,矗立于特茹河北岸的贝尔塔。这个环海而傍的建筑完美的融合于周围的环境中。每每到傍晚,无垠的黄昏线伴着天际颜色的渐变将贝伦塔映射的无限多情;伴随着天气的阴晴不定,时而像似城堡,时而像似囚狱;待到潮涨潮落更是风情万种。这样完全由外围环境的稍稍变幻便营造截然不同氛围的建筑更是吸引了四海游客。少羽翀低头看着从就酒店拿来的旅游指南上介绍到。

他也在中葡间飞过几回,早就听过游客谈论它,这一次一睹其容还真是蔚为壮观!

“笙哥,给我俩拍个照呗!”白空拉着少羽翀向王笙递相机,“这么牛逼的景我俩要来一张。”果然他就是这样自来熟的人,而且是一个典型的类似于“有了什么忘了什么”的人。

王笙调侃道:“你俩啥时候这么好了”

白空听出了王笙的画外音:“我们俩一直都可好呢?但肯定比不上咱俩是吧,笙哥!”

“拉倒吧,我可不觉得咱俩多好。”王笙嫌弃道他,可又带着些酸溜溜的语气。

“别呀……”白空去快(kuai)王笙胳膊。

“快站好,你们后面现在没人。”王笙伴着话语刚落就按下快门见。虽然他俩一直嚷嚷着还没准备好,可就这一瞬间,全景图中只有他们俩个,看不出一丝景点的喧嚣。没有人物面对快门时的尴尬摆拍,造型毫不刻意做作。白空挽着少羽翀的胳膊,头微微偏向他,那种近乎四目相对可又未满的造型像极了多年好友的默契与深情。

“好了。看看”王笙十分满意他抓拍的瞬间。

“笙哥,我们俩还没准备好呢!再来一张。”这次少羽翀和他摆好了拍照的架势。可王笙就满意这张。

“现在后面有人,相信我,就这张!”

白空半信半疑的接过相机:“什么吧!”

可当他俩看到时,眼睛都亮了!“我去!笙哥,绝了!”白空一边看着也不忘向王笙屈指称赞。

“你看,这样看像不像在偷看我。”少羽翀指这白空微偏的脸,嘴角微扬笑话到。

“哼,不像。”他就是这种死傲娇。

自拍结束后,他们就拿着设备去踩点,找好角度,就开始摆家货儿了。现在是正午,贝尔塔虽没有黄昏的柔情,但此时却别有一番明丽亮堂。白空喜欢那种轻松的大白照,相对于神秘感与压抑,他更喜欢直白舒坦的,就像他为人一样,内蕴的感觉没有人会没事花费大把时间去体味。

虽说十月里斯本伴着海风没有那么燥热,但长时间的保持这一个姿势下来也腰酸背痛。有时为抓拍一张图,白空要守在相机前,调备好等待抓拍:画面里没有游人乱入时,天上的云刚好在某个位置时,阳光刚好打到塔尖时。这么一来,一张完美的图下来需要足足两小时的等待,而它出现的时长也就在那按快门的一秒。虽说这完全可以后期修图,但白空觉得,若是大局都以修图撑起,那也就没了实地拍摄的意义。白空就是这样,平时吊儿郎当,但在喜欢面前,他想要的永远是极致。

一张拍下来,一中午就过去了。少羽翀看着白空粘在脸颊上的发丝,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想都没想过这么一个顽固少年也有对一件事如此投入的时候,换句话说:少羽翀佩服白空,佩服的要死。

“给,喝水。”少羽翀接过白空递来的外套,用手帮他忽闪着后背的衣服。隔着浸湿的T恤衫,少羽翀能依稀看到白空笔挺的后背蝴蝶骨尤其有型,是张“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白空往嘴里灌着矿泉水,扭过头问他:“你没去玩啊?”

“啊!没有,看你拍照呢!”

一听这话,这货又开始贱摆了,斜着身在少羽翀耳边说道:“怎么样,哥哥认真工作的样子,帅么”起来时还不要脸的吹了口气。

少羽翀瞬间汗毛炸起:“是挺帅的。”

“好,打住。被帅到我能理解。但是别爱我没结果,除非……。”那种趾高气扬的优越感啊!终于让一旁观战的王笙忍不住了:“夸你你要上天啊!”啪一巴掌抡到后脑勺上把后半句给他塞了回去。

这下可把那货的嚣张气焰扼杀在了摇篮中!

面对长辈爱的说教,白空一向“虚心听取”,其实就是打不过王笙。

“得了得了,记住了,别爱我。”白空只能在被扇的边缘又给自己挽回些颜面提醒道。

时至日跌,人群也由景区转向了荫蔽惬意的就餐区,而此时正是拍摄的黄金时间,白空秉着早完事早收工的态度,又拿着设备返回战场。他嘱咐王笙和少羽翀两人转转,自己一个人完成就回来,便独自折回了。

“小少啊!你和白空之前认识?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当着这个空闲,王笙极力用委婉的语言询问这他俩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白空和自己也算是多年的兄弟手足,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少羽翀,况且,以王笙来看,白空除了自己和兰明熙外,也对少羽翀这么摊开心的交往了。本就一个花花肠子,对好看的都想咬一口,看到屁股翘的就想摸一把,哪次都是见色起意也毫不在意,但王笙觉得他对少羽翀似乎并不是这种感觉。

“没有,就只是飞机上刚认识,之前没有交集。”树荫下,凝聚霜珠的汽泡水在少羽翀的搅动下迅速上升破裂,对于王笙的疑问,他的回答又显得如此平常。远处白空依旧在努力的对标角度,一寸一寸的改变。阳光斜洒下来,照到少年的脸上,铺满发梢,每一丝都伴着微风拂过跳动着,闪着光。一切的触动都被少羽翀埋到心里,被仍然沸躁的气泡水所掩盖。

贝尔塔六点清客,白空也早早结束了拍摄,一天工作下来,颈椎又开始发疼。这也是摄影师的职业病,可谁又会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也有呢

可对于这反而让白空有了骄傲的资本。当然除了英年早病之外,更让他拿的出手的就是自己的作品,虽说他没参加过作品投稿得过奖之类的,但是他的作品每年都为李容云和白昊海的公司吸收巨额盈利,因为项目用心的投入以及高配细节,也引来了众多投资者的青睐。

“笙哥,我爸打电话说公司出了些状况,葡萄牙拍摄临时变动,让明天早上回国。”

王笙更是想都不用想,自己在白昊海膝下工作多年,当然知道他带的那群理科男的style。平时人际交往,尤其是在和异性打交道上,想让他们开个窍说些乐话,简直是tan90°,但在老爷们儿堆里,思想犹如股票市场一样跳动跌宕,做事那多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可谓员工跑断腿脑子一拐全白费。王笙也是数见不鲜了。

可以说“MOOG”的发家史是他们思想的凝聚,但员工透支的身体也是这群龟儿子的杰作。但值得庆幸的是,本着享受生活,工作调节的理念,公司以人为本不会强制加班,每一个员工也都是在兴趣圈方面为公司出力,这也是其它公司所不能企及的。

那工作变动还能怎样,前线要召唤,他们也只能跟着计划改变。

三人回到酒店收拾好东西,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往机场。本来是工作时间多报了一天,想着在葡萄牙好好玩玩,一切全都泡汤了。

“小少啊!你什么时候上班”

“不定吧。我没有固定的调休,一般上班前一天会通知。”少羽翀也打算和白空一起回国,反正上班时还是从国内登机,这次来里斯本说不好听的就是旷班了。

“那你收拾东西打算一起回去吗?”

“嗯!反正也算是玩了一天,我打算在国内调休,回来上班也方便。”少羽翀收拾着行李,计划明天和白空一起回国。

“那行!你和白空路上就相互照看些,我在这正出差,计划这月底走,明天就不陪你们了!”

这时白空收拾好行李,下楼来看看少羽翀收的咋样了。听到王笙在这嘱咐着。

“拉倒吧你,起不来直说!”白空知道王笙啥样。外人看着他身体硬朗骨骼健壮,白空还能看错么?活脱脱一个外强中干,天天养生还体虚的老大叔。

“你给我闭嘴。”这家伙真的是每次都不会说些好听的,哪天能好好说话不掐那也就算是破天荒了!

大伙都收拾好了,王笙请他们到酒店楼下餐厅吃散伙饭,也权当是庆祝白空结交新朋友,让他十年未变的朋友圈增添新的血液。

店里面也就那几样,点了葡式特色的海鲜饭,鳕鱼,又喝了些Ginja。

吃饭时,少羽翀和王笙并不怎么说话,全都是听着白空在那叨叨叨说个不听。他真的是嘴全程都没有闲住。

吃到后半截,伴着整个餐厅昏暗的灯光,白空显得有些微醺。饭没吃多少酒倒是灌了不少,这家伙有些坐不直在那频频栽头,像极了小时候课堂犯困的模样,让少羽翀和王笙在旁边偷偷的笑着。

两人眼看白空撑不住了,没差点把酒杯吃嘴里,也就结了帐回了酒店。一路上还是听这家伙说这此次的旅行心得,什么这次没有玩过瘾,贝尔塔的图还要再精修一下以及很高兴这次旅行认识少羽翀,他很喜欢。

就这样伴着这家伙嘟囔一路,两人把他送到酒店给他洗漱好就回去了!明天四点的飞机,他们得提前出发。

临走的时候,少羽翀还是不放心的拿走了白空的房卡。“这家伙来这两晚,次次喝醉,还每次都是拖他回来,简直上辈子就是个酒鬼。”少羽翀回想着这两天的事,真的对这个男孩有了极大改观。本以为是个邻家弟弟的形象,谁知是邻家弟弟的邻居酒鬼老白。

回到楼下,少羽翀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房卡,寻思着是丢了还是放在楼上了。想起来刚出门时包落在了房间手机房卡都没带。眼看着时间还挺早的,少羽翀就请前台开了门。

少羽翀看着手机未接,给他回了过去。少天接了电话,是来嘱咐他按时工作的,让他年纪轻轻少想着一些不靠谱的事。又是这种像追债的电话打的少羽翀心烦。他决定明天回国在外面避避,这时候回家那岂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凌晨两点半,少羽翀就洗漱完毕。他先去楼下退了房就折回去叫白空起床。进到屋里,这次倒没有踢被子光嘟儿,这次整个人都裹着被子在床下睡着。刚一进门还吓少羽翀一大跳,床上没人还以为起床了!谁知在落地窗前蜷成一个小蛋蛋儿呼呼睡着。这种情形像极了der那睡觉的样儿。

“睡相怎么这么难看啊!”少羽翀在一旁边看边吐槽道。看着白被子裹成的球中露着他粉扑扑的小脸,少羽翀似乎瞬间被萌到了,褪去了白天的痞气和嚣张,想不到白空还是属于治愈系的。

床离窗户之间就一条小道,刚好容得下他躺在那。少羽翀跪在旁边,双臂前伸罩住了身体略显娇小的白空。他带着看他出洋相的心理,打量着那呼吸匀称的粉团子,时不时还吧唧吧唧嘴带着嘴角流出的口水,让少羽翀看的有些痴迷。他本想一脚把他踹醒,可看到那甜甜的似乎做着美梦的脸,他放弃了这个粗暴的计划。

少羽翀再一次拍下了他。两回完全不同的睡觉偷袭照,相差甚大。少羽翀看着白空睡觉时的样子,整个心都还要融化了。

少羽翀看的有些呆,他的脸慢慢的靠近,眸中略带温沉,可就在快要嘴唇碰到白空耳尖时,少羽翀嘴巴一撅,眼中一丝狡猾略过,随及一阵气流伴着早餐的甜腻味钻进了白空的耳朵中。

只见“噌”一下白空坐了起来,一头撞上了少羽翀挺直的鼻梁上,两人大惊失色。这么一早上就这么激烈的过招也着实让人一天都感到精神。白空仍旧惊魂未定,张口大骂叫他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起来就是一个扫腿朝少羽翀刷去。

就这样一场成功的□□(叫他起床)让少羽翀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