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张绍辉和王明辉一听李欣这话,连忙随声附和道:“卖卖卖,这td太折磨人了,小心脏受不了啊!”经历了今天早上这一番恐惧之后,他俩再次想起了买入股票后在第4浪大幅回调时受的那份折磨,他们可不想再受二茬罪了。何况按目前39元以上的价格计算,现在卖出股票比昨天收盘时自己获得的利润还要更大一些。
不得不说在目前这个价位上追高买入柳工机械这支股票的资金依然还是非常踊跃的,所以即使李欣,张绍辉和王明辉在39元这个价格附近把手里的股票全部卖掉,柳工机械的股价也没有出现大幅下跌。
李欣卖完手里的股票后,给龙运凯打了个电话:“龙总,柳工机械今天大幅震荡,我们已经把手里的这支股票卖掉了,你也抓紧时间卖掉吧。”
龙运凯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他问道:“哦,是吗?现在是什么价位?”
“现在还是在39元附近,不过上午最低曾经跌破了35元。”
“哦,好的好的,那我待会儿看一下。”
“嗯,那我挂了啊。”
李欣卖完这支股票后,账面上的利润是2亿8,000多万元,获利非常丰厚。
张绍辉和王明辉这次持有柳工机械这支股票受的折腾比李欣他们多得多,不过经过几番折腾后,他们最终也赚了钱。看着下午收盘的时候股价收在3882元,依然上涨了165,王明辉心有余悸的问道:“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还好开盘的时候忍住了,不然的话差点把股票卖在低位上,折腾了这么久还一分钱没赚到!”
张绍辉说:“唉,这行情太扎心,卖掉就卖掉吧,反正还是赚钱了。现在都快到年底了,收官不做了,明年再说!”
在他们卖出柳工机械后,这支股票的价格虽然还在40元这个关口附近波动了很久,但是最高价格也没有冲破41元,最低价却越走越低。
元旦过后的1月17号,其股价大幅下跌了63,跌到了3261元的位置上,大幅跌穿了3515元的60日均线,展开了漫长的熊市行情。
李欣稳健高效的操盘能力不但让大户室里这几个人赞叹不已,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春节过后的一天,下午刚刚收盘,证券公司的一个职员就走进大户室对李欣说:“李总,我们经理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李欣感到有些奇怪。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只说让我请你上去一趟,估计是有事要跟你谈吧。”
“哦,那走吧。”李欣收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跟着这个职员到证券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去了。
进了证券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这个职员对他们总经理说:“王总,李总来了。”
证券公司的王总经理赶紧起身招呼道:“李总,请坐。”然后他吩咐旁边这个职员说:“给李总泡一杯茶。”
李欣注意到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他以为王总经理正在和这个人谈别的事情,就说:“王总,有事吗?要不我待会儿再来,你们先谈?”
王总经理笑道:“不用不用。李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总公司研究院的林院长,是他有事要找你谈。”
“哦,你好,林院长。”李欣跟林院长握了握手。
林院长说:“李总,你请坐,我们慢慢聊。”
李欣在沙发上坐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一头雾水,他怎么也想不出证券公司研究院的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带他进来的这个职员泡好一杯茶搁在李欣面前,就悄悄出去了。
这个时候林院长说:“李总,我看了一下的交易记录,你也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了哈。”
“是啊,好多年了。”
“那你应该对我们这家公司还是比较熟悉的吧?”
“也说不上太了解,只知道你们公司在证券行业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
“也是,客户除了比较关注交易通道是否顺畅以外,一般也不太关心别的。”
“对呀。”李欣知道接下来林院长马上就要切入正题了。
果然,林院长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对李欣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知道太多的弯弯绕对接下来的话题没有任何好处,所以马上就单刀直入了:“是这样的,李总,在一般客户的眼里,我们证券公司只是一个做经纪业务,提供交易通道的地方。可是实际上,对我们这种大型的证券公司来说,经营的业务是相当多的,比如自营业务就是很大的一块。还有,我们公司作为大股东之一,旗下还有好几家基金公司,不知道你对这些业务有了解吗?”
“知道一些,不过没有实际接触过。”
林院长笑道:“这个很容易,对你这样的资深人士来说,详细了解这些东西只是小菜一碟。”
李欣说:“也不一定哦,隔行如隔山。”
林院长说:“李总,就像刚才你说的那样,作为我们公司的客户,你已经在我们公司这个渠道上交易了很多年了,从你的交易记录上看,你的收益率曲线是相当优秀的。我今天其实是代表总公司来找你谈,希望你能到我们公司来做分析师,将来往基金经理这一块发展,你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打算?”
“做分析师,基金经理?”李欣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证券公司的人找自己来为的是什么。
林院长说:“对,有什么想法和要求你可以提。李总,我顺便问一下,证券行业有个基础知识和投资分析的考试,不知道你考过没有?”
“哦,那个啊,好多年前我就通过了。”
林院长回过头对王总经理说:“我就说嘛,对李总这样水平的人来说,那样的考试就只是小菜一碟。”
李欣从林院长这番话和动作里立刻就意识到,在自己进来之前,林院长和王总经理他俩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
林院长紧接着追问道:“李总,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证券公司工作?”
李欣说:“林院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证券公司做分析师买卖股票是有限制的,当基金经理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对吧?”
“是有一些限制的。”林院长点头说。
李欣实话实说:“如果没有限制的话,证券分析师和基金经理倒真的是我最喜欢的工作。”
林院长说:“李总,我冒昧打听一下,您现在操作的这些资金是自己的,还是代别人操作?”
李欣模棱两可地说:“其实这个不重要,不管是别人的资金还是我自己的资金,只要我在证券公司做证券分析师和基金经理,以后我就不能自由地买卖股票了。”
林院长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了,可是李欣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希望,因为如果李欣操作的资金都是他自己的,那么任何一家基金公司提供的报酬都不可能对他有吸引力。可要是李欣操作的这些资金是别人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他对李欣说:“如果你能到我们公司来工作的话,做分析师只是第1步,接下来马上就会往基金经理那个方向发展。国内的证券市场将来的发展空间是相当大的,这一点我相信李总你也能看到。对我们公司来说,现在旗下就有五六支规模在几十亿元的基金,将来基金的数量和规模还会有很大的发展,单支基金的规模超过百亿也是很容易的。如果能到我们公司来做基金经理,操作业绩也不错的话,底薪加上提成,每年的收入在五六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李总,你的盈利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能加入我们公司,将来在证券业的发展前景是无可限量的。”
林院长之所以把重点放在年收入和个人的发展前景上,是他坚信如果李欣是代别人操盘的话,这样的年收入应该还是有吸引力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基金经理的身份和地位远比私人操盘手的地位要高得多。
林院长最后的那句话确实在李欣心里引起了一些震动。
从大学毕业进入省糖业总公司,到从南方集团辞职出来,李欣在单位上工作的年限也不算短了。在这期间,除了在证券和期货市场上获利非常丰厚之外,其实他也想在单位上做出一番事业来。可是跟做投资获得的丰厚收益相比,他在单位上的履历却非常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失败的。这一点,是他心里的一块隐痛,外人无从知道。只有和他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多年,以前是他的同事,现在是他妻子的夏小娜才了解。而且即使是夏小娜,也从来不去谈这方面的问题,为的就是不想让李欣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从南方集团辞职出来已经将近三年的时间了,在这三年里,李欣无职无权,就像一个社会人一样,周一到周五每天都在证券公司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