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吗?
卫莺止住了哭,仍有些抽噎,怯怯的看向傅允,他应该不会说骗人的话吧。
可那日他被自己那般羞辱,她真的能求他吗?再者,求他便意味着会付出代价,他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律/动的难受,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见她犹豫,十七心急的用手肘碰了碰她,在她耳畔恶狠狠的道,“快说啊。磨磨唧唧的。你该不会是想死吧?”
不,她也不想死。弯刀上的寒芒时刻提醒着她,她现在命悬一线,是生是死全在傅允一念之间。
“王爷,求您,救救卫莺。”
这声音像是春日里黄莺鸟儿的叫声,婉转悦耳,直酥到傅允的耳朵根子里。他怎么舍得她死,不过是想吓一吓她,就被吓成这样,又乖又软。真是个禁不得吓的小可怜儿。
“好啊。”
傅允收回神思,沉吟片刻,从腰间解下佩玉扔给十七。
“离这儿三公里处有个渡口,孤的人在那里,你只要给他们看了这个,自会放你离开。可你若是死性不改,再乱杀朝廷命官,孤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
十七接过佩玉,吊儿郎当的道了声谢,手勒着卫莺的下巴倒着往外退,直走到足够安全的地方,才放下卫莺,一路往渡口去了。
“咳咳。”
卫莺躺在一棵树下,肩上的衣衫已红了一大片,湿糊糊的血在这闷热的天气让她的伤口又疼又痒。
意识接近涣散之际,她落入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
伤口处传来清清凉凉的感觉,很快就不疼了,舒服的她想哼哼,不安分地扭动了下。傅允按住她,哑着嗓音道,“乖,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他常年习武,知道脖子上伤口多深会致命,若是那叫十七的贼人再往里那么一点,他定不会那般无谓。他再自以为是,却也不敢拿她的命去赌。
卫莺软软的趴在他怀里,似柔弱无骨。从孙府逃出来,又险些丢了性命。短短一个晚上,这跌宕起伏让她心颤不已,此时和傅允这个讨厌的人呆在一起,她反倒觉得安全。柳氏和那几个婆子肯定在四处寻她,在没有真正安全之前,她都得跟紧了傅允。有他在,旁人不敢欺负了她去。且蕊心还在孙府,他一定有办法救出蕊心的。卫莺这般想着,安心了许多,浑然未觉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把傅允当成了一个依靠。
细细给她上完药,傅允把她抱上马,柔声道,“抱紧我,小心掉下去。”
卫莺有些羞赧,可这种关头,能安全逃出去比什么都强,也顾不得那许多,便伸手环抱住了他。耳畔是呼呼风声,还有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还未到客栈,夜空里便细细簌簌下起雨来,傅允小心的护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以免被雨水淋湿化脓。
等把她抱进客栈,他浑身已然湿透,黑发往下滴着水,淌在了地上。而卫莺除了脚上沾湿一些以外,身上别处都是干的。
屋内燃着烛火,被风吹的有些摇曳,外间已是风雨大作,有雨水从窗户渗进来,傅允起身去关了窗子。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一千字都写了这么久,还在哼哧哼哧写,不过别等我,我太慢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