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屿“HQ城”,在经历了恐怖分子的洗劫,又经过一场猛烈的台风袭击,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的美好时光。阳光明媚,照亮了整个城市,也点燃了人们重建家园的热情。此时,城里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犹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
一辆辆工程车穿梭在城市的道路上,它们满载着各种建筑材料,为城市的重建贡献力量。一台台工程机械也在工地上嘶吼着,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挖掘着土地,搬运着建材。
娄万林和张剑几人站在指挥部的门口,几个戴安全帽的工程人员手拿图纸,在上面圈圈画画的
就听娄会长说道:“这里是城里中心位置,按照我们和方指挥商量的意见,这里要修建一个地下避难所,上面是城市枢纽指挥大楼。几个城市主要的出入口,设置永久性防御工事,城外十公里设第一道防线,每个关口驻一个团的兵力防守。”
说到这里,他看着张剑几人说道:“张少校,你们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你们看这防线工事如何布局,火力如何配置,怎么样才能让工事发挥更大的作用?”
张剑急忙介绍说道:“娄会长,说到阵地防御,陈飞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听听他的说法吧。”
陈飞也不客气,郑重的说道:“娄会长,诸位战友,如今是导弹火炮的时代,防御阵地只是个临时的据点,它的防御不是一堵墙,也不是一张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而是火炮的打击范围。只需要雷达或者观察哨,其余的就是信息传输,命令的传达。”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大家,接着说道:“此一时的彼一时。我建议;城内居住生活,城外驻兵防守。防御区域扩大到50公里范围内,城外三个出口方向延伸20公里,以品字形驻扎三个机械化师,修建混凝土工事,配备中短程火炮,重机枪。城内驻扎两个装甲机动师,平时处于隐蔽状态,这也是我们的杀手锏。这样的话,一旦城外有小规模的战事,即可防守也可攻击,不会有被困城池的危险。平时这三个师可以野外训练,也是对敌人的一种威慑。”
陈飞话音一落,大家都兴奋起来,就听闫尊平忧虑的说道:“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就怕M军会干涉?”
张剑呵呵笑道:“我们这么大的动向,本来就没有准备瞒着联军,和M军相比,我们才是本地本土居民。只要不威胁他们的利益,他们根本懒得理会我们。他们存在这里的价值,就是整个东南亚。
方指挥说过,如今这个岛上,Y邦被恐怖分子逼迫退出去了,恐怖分子又被我们消灭了。M军以后想安稳驻扎在那个军事小镇,还得看我们的心情,有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他们不得不妥协。他们有武器我们有钱,可以合作吗!方指挥说过,这个岛屿以后只有两个敌人;一个是本岛土民的无知暴乱,第二个是Y邦政府的不甘心。”
张剑的话刚说完,就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只要岛上不发展核武器,不建造核潜艇,发展常规防御性武器,M国不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可能还很高兴,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他们希望自己利益圈外都燃起战火,但不希望自己的枕头边天天有喊杀声,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众人回头望去,说话的是华夏维和部队,钢铁三团团长佟立安,身边站着钱伟昌,刘龙等人。
娄万林和闫尊平众人,赶紧上前握手问好,杭海龙激动的说道:“我们正为军事防御规划而发愁,佟团长和钱营长来了,我们就心里有底了,快指导着把图纸确定下来,争取在雨季来临之前,做好所有的防御准备,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军士,坐在露天下为我们防守城池吧。”
众人急忙点头同意,齐声叫好。
娄会长握住佟立安的手,激动的说道:“佟团长,你们派来的教官真了不起,现在的华裔军军容整齐,军威大振。不管是坦克火炮的保养还是枪械的装配保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思想教官真让大家开眼了,如今的城内干净整洁,市民自发成立了安全巡逻队和卫生保洁队。”
娄会长话音刚落,闫尊平兴奋的说道:“你们的思想教育很有成效,不光是市民间,各连队兵士也自发的出来为大家铺路搭桥,帮助市民解决困难。这才是人民的军队,这才符合人民的利益。我们“HQ城”所有人都欢迎,希望把这种思想写进城市章程,把这种好思想发扬光大,永远的流传下去!”
娄会长把众人请进临时指挥所,众人讨论了许多城防民生事务。稍后,佟立安说道:“城防的事就按陈飞的想法修建,他的城防水平我们几个都不如他。我今天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
讲到这里,他稍微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据传回来的消息,方言已经到了英吉利,由于台风影响,中途在新加坡逗留了两天,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外公,并把这里情况也通报给了那里的亲人,他让大家放心,一切都顺利。我们今天来,就是受他的委托为“HQ城”通信传输设备,商量租赁嫁接卫星的开通事宜。”
修复通信设备,这可是是燃眉之急。原来“HQ城”在Y邦管辖时,使用Y邦政府提供的通信卫星,战事一开,Y邦政府被迫撤出岛屿,屏蔽了所有通讯网络。如今百废待兴,重新租赁开通卫星通讯是非常迫切,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片刻后,腾飞突然说道:“如今的卫星租赁,虽然说属于商业行为,有合同有约束,但不能保证我们的信息安全。尤其在发生危机时,我们的信息就变成我们的威胁。我认为,同样是租赁卫星,租谁的都得给钱,一定要选择个信誉好国家的卫星。减少受制于人的概率,降低被人家出卖的可能。”
话音刚落,闫尊平接口说道:“腾飞说的对,我建议租赁我们祖国的卫星,对祖国我们没有秘密。”
娄万林大手在沙发上一拍,站起身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请佟团长和钱营长给我们联系祖国卫星。”
这种牵扯主权的问题,佟立安不敢矫情,急忙说道:“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们,一周内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他抛弃了一圈大家,严肃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方言那边传过来的。借着恐怖分子事情,还没有落下帷幕,他让我们所有部队出动,沿着公路线,对岛屿做个全面的搜查,彻底剿杀所有的不安定份子,不放弃每一个幸存同胞。还要求我们规划出新的防御坐标,找到一个合理的机场位置,修建一个深水码头,再绘制出一份军事地图。”
众人集体严肃起来,听这话,方言是要大动干戈了。他们眼睛都看向了娄万林,老娄也没有思考多久,直接说道:“和修建防御工事相比,这才是燃眉之急,看来我们的眼界还是不够长远,方言远在英吉利都能想到,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点,现在不占地盘,难道等着Y邦政府回来,双手交给我们吗?”
老娄看着佟团长和钱营长说道:“从明天早上开始,“HQ城”五个整编师听从佟团长的号令,边执行任务边整军,就当野外演习呢。请“佟司令”下令吧。”
接下来,佟立安拿过地图,以“HQ城”为中心,按区域分成了十六个扇形区域,以团为单位进行扫荡。命令规定;遇到不确定可疑分子,就地控制带回来审查,遇到武装抵抗和包庇恐怖分子的家庭和个人,等同恐怖分子处理。
华夏维和部队指挥部,刘铮锋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双眉紧蹙。手上的烟已经燃烧殆尽,他却浑然不知。他双眼呆滞的盯着桌上的文件,这是一份勒令回国述职的令函,所有军队暂时交给周海平辖制,他和张建东三天后乘坐运输军舰回国。
他心里有些忐忑,想找张建东商量呢,张建东找借口不和他单独见面,他隐隐的有些不安。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几个团长如今直接不给他汇报工作了,他打电话过去,不是团长不在就是含糊其辞,就是明目张胆的糊弄自己。以前那几个见到自己如见到神佛,靠自己上位的营级军官,如今说话不是棱模两可,就是对自己敬而远之。
上级领导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不知上级领导是故意在避嫌,不接他的电话,还是他也自身难保了。想到这里,他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扔掉了烟头。顺手又点燃了一支大中华,房间里烟雾缭绕,从窗外看进来,他确实像一尊神雕。无奈,他的仙气快要耗尽,等待他的估计只有凡间的牢狱。
对面张建东躺在行军床上,思想也不轻松。他知道;回国述职的令函就是个借口,调离他们才是根本。虽然自己有检举之功,但那要看谁在主事了。想放你一马,你有立功表现,可以安全着陆,放你转业。不想放你一马,你就是扛不住压力,主动招供的罪人。最多,有坦白从宽的表现,充其量,只能减轻处罚。
此时,方言的警告,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张建东很后悔,他连连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他知道,自己的少将梦也该醒了!再如何狡辩,自己在恐怖分子讹诈华裔200亿的条款上签了字,白纸黑字他是抵赖不了的。
“真她妈鬼迷心窍,自己堂堂的正义之师,啥时候沦落成那样了,竟然和恐怖分子坐在一起做交易了,这在我军历史上都找不到。这是赤裸裸的背叛,这是出卖民族利益,这是卖国的勾当。他惊的从床上翻了下去,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半天后,他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做人难呐!”
作战室里。周海平站在窗前,手里燃着一支烟,静静的站在窗前。
他也接到集团司令部的令函,命令他;在刘铮锋和张建东回国述职期间,安排好师部的所有事务,要绝对保证军队的安定团结
此时此刻,他知道刘铮锋完了。他也知道,张建东很难轻松洗脱罪名。他为张建东惋惜,为自己坚持原则而感到侥幸。如果换作刘铮锋拉拢自己,面对少将军衔的承诺,自己能扛得住诱惑吗?
想到了方言的高瞻远瞩,在看看自己的畏畏缩缩,他有些为自己脸红。方言虽然是个上校,但也是个文职军官,方言能用一营的兵力,全歼十几万恐怖分子。虽然他知道,三团在里面也出了大力,但方言是如何能调动三团的。他知道,佟立安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他为何能甘愿做方言的马前卒呢?虽然他想不通,但他知道,这里面有个公理,也有大意。佟立安不是为方言私人卖命,他是为几十万同胞而战,这应该就是原因吧!
无论从军事谋略,还是从胆略上来说,自己这个大校,不如方言。方言敢为天下先,敢用一腔热血为同胞扛雷,试问自己敢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出去。
方怀恩怀着激动而愤慨的心情,回到中枢院,作为中枢第一秘书长,他把这件间谍事件,直接汇报给了议会唐剑总长。
听完方怀恩的汇报,看完材料,唐剑重重的把材料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国家的利益岂能被你们出卖,民族的尊严岂能被你们肆意践踏!”说着,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一天,梁老正在家里边喝茶边摆弄棋谱,听到侍卫长李永乔来报,方云瀚在会客厅等他商量事。
梁老一愣,他没有听错吧,方云瀚亲自到访自己家里,这太意外了!他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窗前,淡淡的问道:“他没说啥事吗?”
李永乔急忙回答道:“他只说让你出来,他有重要事要商量。其他的没有说。”
梁老静静的站在窗前,方云瀚是个倔老头,这么多年从来不给人开后门,也从来不为儿孙求开私口。一个儿子能力不低,都做到中枢秘书长了,也不需要人提携了。他这都退休了,还能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按这老头的个性,没有大事绝对不登自家的门,一定也不是私事。一定是国事,而且是重要的国事。
想到这里,他立即转身,向会客室走去。
梁宅会客室里,方老站在沙发前,看着身后的书法条幅。片刻后,他不由得笑了。心里想;“这种水平也敢挂在墙上,看来老梁一心抓了权利,疏忽了对书法练习。不知这样的书法被自己那个孙子看见,会不会笑掉大牙。”
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口哼了一声,梁老跨门而入。听到了不满的声音,方老知道老梁听见自己的笑声,也没有尴尬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以前忙,你没有时间练字,如今退休在家了,没事干多练练字,小心哪一天我的孙子看见,笑掉了前门牙,我可找你算账呢!”
这话太扎心,老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还没办法驳斥,心里想;“这老家伙不会是专门跑来和我抬杠的吧!他孙子笑掉大牙还找老子的麻烦,孙子?他就两个孙女,他哪来的孙子。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想到这里,他呵呵的调笑道:“奥,你有孙子了?是不是怀恩在外面给你养了个乖孙子,跑到我这里显摆开了?”这话一出,梁老知道方老会急的,这么多年来,孙子可是他的禁区,绝不容许别人拿孙子开玩笑。这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别嫌自己刻薄了。
方老呵呵一乐,笑骂道:“你个老东西就不能想点好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忘恩负义的货色。前脚我孙子给你治好了病,后脚你就皮薄他,你说,你是不是不太讲究。”
方老的话让梁老听得云里雾里的,心里暗腹;“他的孙子会不会看病先且不论,他哪里来的孙子呀,明明自己的病是方言治好的,管他孙子鸟事!方言?方言?这不可能吧!”
他猛然抬起头,惊诧的说道:“你说方言是你孙子,你不会是想孙子想疯了吧?这个方言可是长江省人,怎么能和你们方家扯上关系了呢?”
见梁老一脸的不可置信,还不断对他讽刺,可是,方老根本不在乎。不但不生气,还呵呵笑着说道:“你说错了,确切的说他是巴省人,他的爷爷叫孙承宗,他14岁时孙承宗就去世了。他是宁都医科大学毕业,如今是心脑神经博士学位,他还是保健委的医疗专家,中医大国手”我说错了吗?
“对呀,你也知道他的爷爷叫孙承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看他是个天才,想抢人家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嘴了,心里暗想;“对呀,爷爷姓孙,孙子怎么能姓方呢,难道真是十九年前的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缓缓抬起头,用狐疑的眼光注视着方老。
被这个老狐狸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方老不但没有感到不快,还非常有成就感。从那一天开始,他的心情很好,虽然孙子有困难,但没有性命之忧。他已经同华夏驻E国大使馆取得了联系,并派人去英吉利保护自己的孙子了。如今的他性情大好,感觉和梁老头斗嘴,也是其乐无穷。
片刻后,梁老没从方老脸上看出丝毫的不自然,反而还看到了些许的得瑟气息。他实在憋不住了,摆摆手说道:“我和你不争了,就算方言是你的孙子,你先说说你找我有啥大事,不会真是找我夸孙子来了?”
见老家伙偃旗息鼓了,方老有些小小的失望。坐直了身子,严肃的说道:“有人卖国当汉奸,你说我们该咋办?”
梁老心里猛地一惊,心里暗想;“能被这老小子拿来找他商量的人,绝对不是个小人物。他了解方老的为人处世,绝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辈,更不是打击报复之人。能被他说出来,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他最恨卖汉奸国贼,他手里杀了不少汉奸卖国贼之流。就见梁老沉重的说道:“这么说,事情已经坐实了?既然是汉奸卖国贼,那就有一个算一个,杀!”
“好!”方老赞赏的说道。
于是,方老把海外维和部队的事,详详细细讲给了梁老听,又把方言如何擅自调兵剿灭十几万恐怖分子,破坏了某人和M国的好事,被军部革职并开除军籍,送给联军定罪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梁老。
听完方老的讲述,梁老对几个卖国贼也没太放在心上,但对方言一个医疗专家带兵打仗,却非常的感兴趣。方言他不但见过,而且对他很有好感,在他印象中;方言不但人长的帅气精神,人也聪明踏实,文质彬彬的,医术还非常高明。是个文职军官,这怎么和维和打仗扯上关系了呢!还灭了十几万恐怖分子,手段不可谓不高明,手腕绝对不轻呀!这样的战绩,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关键海外联军的眼皮子底下干的。真她妈精彩!
想到这里梁老有点不淡定了,看来方家脉气很旺,三代里又出人才了,还绝对是个大才呀!难怪这老小子这么得瑟,如果自己有这么个孙子,估计比他还得瑟。想想自己那几个吃货孙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真她妈嫉妒,老天爷不公,这上哪说理去呀!
他长舒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这方言怎么就成你这老家伙的孙子了呢?你确定你没有搞错,老方,你可不是个普通人,乱认孙子可要被人笑话的。”
梁老的话让方老哭笑不得,这说正事呢,他怎么又扯到孙子身份上了呢。就见方老,没好气的说道:“羡慕嫉妒恨,先放在一边,我们把正事先谈完,等方言回来了,我领过来让你盘问个够。”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手里的文件袋,随手递给梁老,严肃的说道:“都被你搞糊涂了,材料都没给你看,你先看看我们再说。”
梁老打开文件袋,戴上老花镜,细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大手在腿上一拍,站起身来说道:“证据确凿,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一块走,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包庇这样的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