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在方言的协调下,“马萨诸塞州剑桥市”和宁都结成良好合作城市,“哈弗大学”和新组建“宁都综合大学”结成科研伙伴关系。“哈弗大学”向“宁都综合大学”免费提供先进的西医人才技术培训,“宁都综合大学”向“哈弗大学”免费提供中医理疗医术培训等。方言也被“宁都综合大学”聘为终身教授。
这一天,方言忙完了特勤处的工作,下午又去了一趟省保健局,单位都没啥事,早早的回到了“国医堂”。
孟老正在为一个病人做针灸,见方言回来,急忙说道:“你来的正好,快把那几位患者给治疗了。最近人太多,我都忙不过了,看来要请几个帮手了!”
方言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接口说道:“给你找几个医学院的学生,也帮不上啥大忙。要不,我挖几个老中医给你打下手如何?”
说着,就要为那几个患者把脉。手手一伸,几个人都像遇见瘟神一样,一个个缩回手,扭头看向别处,装作没看见方言,搞得方言有些尴尬。
老孟也看见这种现象了,无奈的笑着说道:“这个国家医术谁最厉害,我不敢说。但我们两个人,他才是大国手。”
几个患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尝试着让方言看病。在药柜收拾草药的江小妹,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无奈的笑了。正在这个时候,“詹妮丝”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见方言在医馆,心里很是激动,开心的说道:“方神医,他们说你去京都给大领导看病了,你真厉害!”
听到小姑娘中气十足,方言也是很高兴,笑呵呵的问道:“最近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詹妮丝”急忙说道:“我如今越来越好了,每天感觉有用不完的劲,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医生。我爷爷最近要来宁都,他想拜见你,想为你捐献一所国际医科大学。你做校长,让全世界都爱上中医,让你为全世界多培养几个像您一样优秀的中西医大夫。”
“詹妮丝”的话让方言一愣,两个人随便聊聊,也能聊出个大项目?
他狐疑的问道:“詹妮丝”你爷爷他是做什么的?是办教育的吗?”
“詹妮丝”呵呵笑着说道:“我们家族既做汽车制造又做银行业的。你不用担心钱,那个老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他也很吝啬,很少给人投资。这一次是你的医术,你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他的大方让我都感觉到吃惊。”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方言直接懵了,这么有钱,还让自己孙女在那个医院受罪,为什么不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国家去治病?为什么来华夏看病不去大医院,为啥要跟我来到医馆吃苦?
见方言一脸的不相信,“詹妮丝”又说道:“我爷爷说,他的每一分钱都来的不容易,他没有多余的钱让我们去浪费。我爷爷还说;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这种浪费是没有任何意义。饭菜不在豪华,有营养又能吃饱的饭就是好饭。医院不在大,能治好病的医院才是好医院,这样的钱花多少都值!”
被教育了,方言感觉这样的资本家不发财都难,因为他们知道挣钱的意义。
“詹妮丝”又说道:“我病好了,要留在这里,拜你和孟老先生为师,我要做美国第一个“方言”!我要把老师的医术传遍世界。”
“詹妮丝”的话让方言感动,他不矫情,爽朗的说道:“好,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我在宁都静候你爷爷的大驾光临!”
听到方言两个的对话,孟九公一脸的自豪,旁边几个人却傻眼了。几个人心里翻滚起来;能给京都大领导看病,能让外国财团赶着来投资医学院的,能是凡人庸医吗!
几个人正在寻思着,如何开口让方大夫给自己看看呢。就在这时,方言的电话响了,是包恒祥的电话。
就听包恒祥说道:“我刚回来,看你军车停在“国医堂”门口,有时间吗,陪我去医院工地看看去?”
方言正有此意,挂了电话,他对孟老和“詹妮丝”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向姐夫家走去。
看着方言开车离开,“詹妮丝”也上楼去了。几个人患者心里有点失落,一个患者问道:“孟老先生,什么是大国手?”
孟老调笑着说道:“大国手就是华夏中医最高权威,知道“保健委”吗?他就是保健委的医疗专家,专门给上面首长们看病的,古代也叫“御医”。你们错过了让“御医”看病的机会!”
几个人长吁短叹,一脸的悔恨,恨不得挖了自己没眼光的眼珠子。
一个人问道:“孟老,不知道方大夫啥时候又来坐诊?”
孟老很无语,笑呵呵的说道:“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就看运气了。”
方言两人来到医院工地,还没进入,远远的就听见轰隆隆的机器声。一辆辆工程车忙碌而有序地出入工地,中医楼、西医楼、科研楼、理疗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走进工地,他们看到建筑工人正在紧张地施工。两个工人正在操作起重机,将一捆捆钢筋吊起并放置在正确的位置上。他的手法熟练而稳健,仿佛在进行一场舞蹈,站在旁边的工人手持对讲机,与起重机操作员密切配合,确保每一次吊装都准确无误。
包恒祥点点头,欣慰的说道:“看来这次选的工程公司实力还行,这些技术人员看着挺专业的。”
在工地的另一侧,一群工人正在进行混凝土浇筑。两个人走近施工平台,见他们手持振捣棒,将混凝土均匀地振捣,确保建筑的基础牢固而坚实。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脸上专注的神情让人感觉到专业。
两人转了一圈,走到理疗楼那边,几个带着黄帽子的监理人员正在和几个红帽子工程施工指挥人员交流着什么。两人走到近前,听见一个施工人员说道:“这里是虚土沉陷层,构造柱深度设计有点浅,我们和设计代表沟通了,需要增加构造柱的深度和数量。”就听一个黄帽子监理说道:“我干了半辈子工程监理,只见过偷工减料的承包方,没有见过自己砸钱向坑里填的。你们这样的公司太少了,我为你们点赞。”说着,笑哈哈的,伸出一个大拇指。
就听这个施工人员说道:“我们李总说了,不挣钱也要把工程质量做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马虎!”
方言和老包站在土堆后面,听得清清楚楚,方言感慨道;“姐夫,如今建工公司都这么注重质量了?看来你们这一行要重新出规矩了。”
老包也很纳闷,这公司给自己干活几个项目,做事倒还规矩,每次验收工程,瑕疵也不少,适当的偷工减料属于正常,也没有见这么尽职尽责的。
正在这时,几个白帽子从远处走来,方言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小娘子,步伐坚定,面色沉稳,一副领导的派头。方言暗暗的赞美着。
见方言和姐夫在那里,杨雪开心的撒腿就跑了过来。臻海涛,段飞,呵呵笑了起来,建筑公司的李总和几个技术人员都愣住了
见到包大财神和方大神通驾到,建筑公司的李总很是热情,急忙介绍着工程情况。老包和方言刚才偷听了建筑公司施工人员的谈话,对李总也是很看重。就听包大财神说道:“工地上我们两个转着看了一圈,对施工的专业程度还是很满意的,尤其你们对质量的把控,我很是欣慰,更改设计后的费用我给你们补上,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保质保量的完成这项工程。”
包总的话,赢得了满堂彩,段飞感叹的说道:“姐夫,你真大气!”说着,伸出一个大拇指。
几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老包却笑着说道:“这是给自家盖房子,这时不大气更待何时,人生有几个给自己服务的机会。这也是应该的。何况,建筑公司确实付出了,我们不能睁着眼睛看着实在人吃哑巴亏。”
李总很是激动,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欢迎各位领导随时过来抽查,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在何不在质量都一样保证,我给项目上定了规矩;谁偷工减料粗制滥造,我不但罚谁,损失还有他们自己承担。”
一群人从工地出来,看吃饭时间也快到了,李总要请大家吃饭。方言也正有此意,直接说道:“都开工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忙,今天好不容易凑在一起,这顿我要表表心意,我私人请客,不花公司一分钱。大家给我个机会。”
老包也不客气,他知道这个兄弟每月三分工资,前一段时间,奖金拿回来一百万。虽然没法和他比,但这是人家的知识产权换的钱,这意义就太大了。
臻海涛直接给“海域湾”臻氏度假村酒店,打电话安排了饭菜
第二天八点早上刚到军区,就接到更司令办公室电话,让到司令办公室来一趟。耿司令很少亲自给自己打电话,看来事情比较特殊。
方言也不敢磨叽,二话不说就放下手里的文件,给晏小慧说了一声就向司令部走去。
司令办公室门开着,方言喊报告进去,今天耿司令没有和他开玩笑,面色严肃的坐到沙发上,示意方言也坐在旁边沙发上,梁参谋为两人端过来茶水,也悄悄退出了房间。
耿司令看着方言,微笑着说道:“最近我看你们工作进展的很快,都理顺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方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很是犯嘀咕。急忙说道:“工作不到位的估计也有,请首长指正批评。”
见方言有点忐忑,耿司令呵呵一笑说道:“啥时候你也成小媳妇了,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身兼三职,每份工作都做的很出色,谁想挑理让他试试?你也别拘谨,今天叫你来有另外一件事,想和你探讨一下。”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见方言放松了点,他又说道:“最近的国际咨询看了吗?”
方言立马思索,片刻说道:“东南边的邻居搞内讧,主要针对我们的同胞,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死伤惨重呀!”
耿司令默默的点点头说道:“我们不能坐山观虎斗。关键,一方是饥饿的狼群,另一方是一群毫无反抗的绵羊。老家的亲人再不支持一把,羊群就全完了。”
方言唬的站起身,严肃的说道:“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不管,如果要去帮忙,我第一个报名参加。”
耿司令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先坐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上面决定派一支维和部队,最后决定从军区选派一支素质过硬的队伍,还需要一支素质过硬的医疗队,你是战地医疗救助的开拓者,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方言心里热血上涌,唬的一下又站起来,大声说道:“请司令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由我来组队上去,绝不给司令丢人。”
耿司令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军区这边你算是过关了,徐老和苏老想让你去京都一趟,你能去不能去,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他们手里。你准备一下,中午就有去京都的专机。”
给杨雪和邵婉彤说了声自己要去京都,方言便登上了飞往京都的军机。飞机上也没有几个人,方言也都不熟。于是,就坐在机舱里思索起来
下午一点钟,飞机降落在西城区一个军用机场,一辆军用吉普停在航机楼侧边。见方言出来,苏老的侍卫长常世坤急忙迎了上来,接过方言手里的背包,热情的说道:“方兄弟一路辛苦,两位首长在苏老那边坐着等你呢。”
一句兄弟,方言感觉心里很舒服,看来这家伙终于认可了自己。方言急忙问道:“常大哥,两老头中午不休息,就干坐着等我?”
一句常大哥,让常世坤心里有点激动,他立刻说道:“听说你要来,那一次他们能睡着等?这就是你的魅力,老哥服你!”
呵呵呵,方言笑着说道:“常大哥,兄弟我喜欢老酒的名声出去了,两老头知道我来,操心自己的酒窖里的宝贝酒呢!”
哈哈哈,车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龙泉山苏老别墅。两位老人坐在门厅阳光平台上默默的喝着茶,听到一声轻微的刹车声,两位老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看着方言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两个老人会心一笑。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方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大中午的两位老爷子不休息,就为了迎接小子我?”方言调笑着说道。
两位老爷子呵呵笑了,徐老笑骂道:“你小子现在身份见涨,我们两个老朽再不巴结着,以后怕是连面都见不上了!”
这话里有话呀,方言嬉皮笑脸的说道:“两位老爷爷,你们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我那次来京都,不是先到您二老家蹭吃蹭喝的,二老是嫌我最近没翻你们家的酒窖吧,现在存货估计不少吧?”
徐老呵呵一笑,打趣说道:“看你小子那点出息,几瓶老酒把你兴奋成这样!老酒给你管够,咱们先聊点别的事。”说完,他看向苏老。
方言知道啥事,也不吱声。苏老长吁了一口气,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们的东南邻居Y邦内讧,你怎么看?我们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飞机上没事干,方言早就把这事捋了一遍,听到苏老的问话,他没有犹豫,站起身又给两位老人敬了个军礼。严肃的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挑衅,这毛病我们不能惯着。
金融危机已经动摇了东亚小邦的根本,Y邦首先扛不住了,出现内乱这可以说的过去,但是,他们针对的目标群体,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我们是他们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周边最强大存在,他们就敢煽动民众,肆意残杀我们的侨胞。这里面如果没有外邦的阴谋挑唆,根本就说不通。
据我所了解,这次的金融危机主要的收割对象是我们。但是,他们根本没想到上帝没有继续眷顾他们,一脚踩在了“滑铁卢”上,损失惨重!他们吃了亏,要找回场子。动用军队又师出无名,影响也太大,他们不敢为之。金融上吃了亏,还得用金钱砸回来。
于是,花钱挑唆Y邦邻居内讧,专门打压残害我们的同胞,就是想把我们拖进那条泥潭。
见我们不上道,他们怕弄乱了南亚,影响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于是,又假惺惺的派出了维和部队,明面上是保护弱势群体,背地里却和Y邦反动分子暗通款曲
既然他们都要维和,那我们更义不容辞了,借这个时候派维和部队进入,一方面可以拯救我们不少同胞,也可以遏制事态的发展。另外一方面可以监视他们,威慑他们,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有所忌惮”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两位老首长,接着说道:“我来之前,耿司令找我谈过话了,我的态度很明确。作为五常之一,出兵维和我们义不容辞。作为间接受害者,我们出兵维和刻不容缓。我准备带一个技术扎实的医疗队上去,希望能为同胞们做点什么。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两位老首长,发现他们都在低头思考,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接着又说道:“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年我们有难的时候,他们捐钱捐物,甚至回来拿起枪,和我们并肩作战。此时此刻,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受难,娘家人再不出手援助,会伤了他们的根本,寒了他们的赤子之心。”
片刻后,两位老人缓缓的抬起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方言,就听苏老说道:“你讲的的很好,我的心灵很受感触。你决定要带医疗队过去?”
听到这话,方言毫不含糊,又站了起来,再次敬了个军礼,沉声说道:“我意已决,请两位老首长批准!”
见方言态度如此果决,不像是冲动所致。徐老长嘘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不管是维和还是打仗,都是有风险的,流血牺牲也是难免的。别人暂且不论,你一个人给个上将都不换,我们损失不起呀!
但是,你是个军人,我们想让你见见阵仗,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你一旦出现啥情况,我们没法向这群老伙计交代,更没法承受方云翰的怒火。他已经为国捐躯了一个儿子了,你是他唯一的亲孙子,无论你承认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听到徐老提起方云翰,方言心里微微荡漾
片刻后,他面色平静的说道:“请两位爷爷放心,我是去维和又不是去打仗,何况我只是个医疗兵,救死扶伤才是我的本职工作,如何维和是师部的事。当然了,我会小心谨慎的,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才不想死呢。”说完,又嬉皮笑脸起来。
两位老人见方言说的也有理,也许他们把战争看的太严重了。他们也没有维和的经历,估计就是围个圈子,保护里面的人不被外面的武装分子残害。医疗队当然也在圈子里面了。
片刻后,苏老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们就不劝你了,我再叮嘱你几句,你一定要记住。第一,不准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第二,不能冲动,谁的命都没有你的命值钱。第三,一定和师部保持同步,不得擅自做主,改变计划。第四,有可为就为之,不可为不能强求,活着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听完苏老的四个嘱咐,方言很是感动,四句话总结起来就是;活着回来!
下了龙泉山,方言订了张去沪市的机票,很长时间没见了,他想去看看她们。
听到方言来了,汐月丢下试唱排演,第一时间赶到了酒店,进门就扑进他的怀里,久久的不愿松开。她们的心里,他就是全部,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被他抱着被他宠着
接到姐姐的电话,溸月急不可耐的来到了酒店,门刚打开,一个天蓝色的影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房间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她太想他了
一阵温存过后,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在沪市待了两天,这是他最奢侈的两天,没有琐事烦扰,只有温柔相伴。
两天后他离开了沪市,登上了去宁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