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都医科大学,这一天,柯校长召开了学院领导全体会议,就前天范副校长汇报的情况做了通报。
在学术研讨会上,柯校长面色铁青,满脸怒气。他严厉批评了各层领导,指责他们利用学术研讨会的机会,大搞家庭旅游的腐败风气,这种行为不仅背离了学术研讨的初衷,更是对学术精神的亵渎。
柯校长的语气越发严厉,他指出,这次学术研讨会是为了推动神经领域的研究和发展,而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欲。他要求那些非神经领域的专家和领导,全部退出这一次美国论坛会名单,把论坛会所有名额还给精神学院。他强调,这次论坛会的名额是非常宝贵的,应该分配给那些真正有才华、有贡献的人,而不是那些尸位素餐、滥竽充数的人。
柯校长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羞愧和震惊。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学术研讨会的声誉,也伤害了那些真正为神经领域做出贡献的人的利益
前天,冯教授发了脾气,他气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骂着,手里的讲义也被他甩得老远。他转身回到了精神学院,心里依然憋着一股怒火。
这两天,冯教授看什么都不顺眼。今天,本来有两节研究生的课,但他却一点心思都没有。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疲惫。于是他拨通了教研室主任的电话,告诉他自己身体抱恙,无法上课。
教研室主任一听,心里十分着急。他知道冯教授是学校的重要人物,如果他真的罢工了,将会对学校造成很大的影响。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向范副校长做了汇报。
范副校长一听,头瞬间大了。他知道冯教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冲动。他决定亲自去休息室看看冯教授,希望能够说服他回到课堂。
范副校长来到休息室,轻轻地敲了敲门。冯教授打开门,看到是范副校长,心里有些吃惊。范副校长微笑着走进房间,坐在冯教授旁边的沙发上。
“老冯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范副校长关切地问道。
冯教授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啊。你是我们学校的宝啊,学生们都很喜欢听你的课,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范副校长说。
冯教授听了,心里有些感动。但他还是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热情,对学校很是失望。”
范副校长拍了拍冯教授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不就是有些人借学术论坛搞点自己的小福利吗,我已经给柯校长汇报过了,应该很快就有答复。你是一名优秀的教授,你对学术有着深厚的造诣,你对学生也有着无私的关怀。你不能因为这种不公的小事而放逐自己。”
冯教授抬起头,看着范副校长的眼睛。他发现范副校长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些力量,至少,学校里面大部分领导还是称职的。
范副校长离开了休息室,他也没敢迟疑,急忙又把这事向柯校长做了汇报。
本来就很郁闷的柯校长,前天听范副校长说冯老要退出美国论坛会,今天又听说老家伙直接告病,研究生课都不去上了。这还了得,这才急忙召开了这次学院领导的会议。
听了范副校长的真诚交流,冯教授精神也好了许多。下午上班,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手机响了。
学院领导告诉他,学校把这一次美国论坛会名额全部划到学院,如何安排学院说了算,让冯教授列出参会人员名单,上报学院。
这一天,方言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听张敏汇报了
不到九点,会议室坐满了人,看着一个个面色黝黑,精神饱满的下属。方言心情很是高兴,他调侃着说道:“这次调研搞得很彻底,很有成效。大家也都辛苦了,本来,应该让大家休整几天是合理的,但是,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只能继续完成断作着会议记录。
接着又说道:这次调研,女同志的化妆品的钱处里报销,男同志的喝酒抽烟我给你们补偿。具体多少,会后大家商量,报上来我签字发放。”
会议室掌声雷动
接下来,方言部署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让郑宇明带刘俊伟下C1军117团,做前期野战医疗培训基地的对接工作。让温雨泽主抓宴小慧协助,尽快落实调用人员的的手续,下周必须到岗到位,尽快开展内部学习。让李瑞娅主导张敏协助,重新组建保健科。
会上,免去陶云鹏保健科一切职务,免去董呈祥和刘晓意的一切职务,退回司令部行政部。并正式下达了新的任命书;任命郑宇明和温雨泽为医疗特勤处副处长。李瑞雅为保健科科长,张敏为保健科副科长。任命宴小慧为特勤处办公室主任,刘俊伟,赵大成,王卓等任命为几个科室的主任和副主任
会后,方言找几个人分别谈了话,言明了他们的工作职责和工作任务。
处里的工作安排妥当了,昨天军体中心打电话通知方言,要求尽快投入训练,备战军区挑战赛。
这些破事情,方言头很大,但也很无奈。
下午上班,他来到军体中心,陈荣权主任热情的接待了他,亲自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满脸笑容的说道:“方处长,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但是,再忙也要吃饭吧,几次请你吃饭,你都不在,你嫂子骂我没良心,无论如何要请你吃顿饭,咱们也就别改天了,就今天下班,这次你不答应都不行,你走哪里我就跟在哪里。”说完,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方言。
方言对这家伙还真没办法,只能说道:“周末吃饭如何?”
老陈一愣,呵呵笑着说道:“那不就是今天晚上吗,就这么说定了,下了班我们就去。”
方言一愣,今天又周末了?自己都说出来了,也只能这样,呵呵笑着问道:“就我和你们两口子吃饭?这也太形式化了,你还不如把饭菜打个包送到我办公室里。”
“你有朋友叫上几个吧,要不,我把几个你熟悉的教练都叫上?”老陈真诚的说道。
方言也没反对,呵呵一笑就算同意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方言又训练场转了一圈,做了几个常规的热身运动。到游泳馆里,见苏盈颖和秦心怡站在换衣间门口聊天。见到方言过来了,秦心怡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准来,果然就过来了。”
“我们两个正聊你呢,你就过来了,这人呐,真禁不住念叨!”苏盈颖呵呵笑着说。
“两个女人聊我,还兴高采烈的样子,看苏盈颖坏笑,准没有啥好事。”方言心虚的想着。
“两位教练这么清闲,今天都不指导训练了。”方言没话找话很不自信的说道。
“人家不是清闲,是在等你过来指导呢!”就见李莉穿着泳衣,边走边用毛巾擦头上的水,调笑着说。
“这两个女人够他招架的了,这又来一个,难道这军体中心游泳馆没有男教练?”方言有些郁闷的想着。急忙向李莉打招呼,不知道上一次比试后,她有没有记恨自己。
苏盈颖见方言有些腼腆,怕这两个胡说,搞得方言下不了台,急忙打岔说道:“我们陈主任天天打听你,说要报答你的再造之恩呢,不知你见着他了吗?”
“刚见面,聊了一会训练的事,我就进来了。”方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秦心怡说道:“他不是说要请你吃大餐吗,不会没告诉你吧?”
“就是,你为他医治好了那么大的病,他不能只拿嘴感谢吧!”李莉,不可思议的望着方言说道。
“看病,看啥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把我说糊涂了。”方言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问道。
苏盈颖知道方言使坏,抿着嘴笑着,秦心怡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就是你们男人的那点病吗,听说全好了,比以前更厉害了。”李莉口不遮拦,急切的说道。
话音刚落,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方言倒被搞得不好意思了。
“你们不能背后这样议论领导,不怕领导知道了给你们小鞋穿?”方言尴尬的说道。
见方言脸色有点泛红,秦心怡呵呵笑着说道:“李莉,不要胡说,方处长还是个雏。你看把他羞的。”说完,几个人又哈哈笑了起来。
“方处长,听说你很厉害,能帮我也看看吗?”李莉收敛了玩笑,郑重的说道。
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她刚说陈主任很厉害,又说方言厉害,搞得方言有些哭笑不得。
李莉的话让苏盈颖和秦心怡笑的前仰后合。见两个人这么夸张的笑,李莉也感觉出来了话语的弊病,两颊绯红,也跟着笑了起来。
方言实在招架不住了,正准备找借口溜走呢,就听苏盈颖说道:“方言,说笑归说笑,李莉后腰损伤很严重,你给看看吧?”
见苏盈颖说话了,方言也不好推辞,直接说道:“那就现在给你看看。”
李莉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么爽快。急忙说道:“在这里?没有家当,床都没有。怎么看病?”
“就到更衣室,不是有换衣服的皮榻吗。”苏盈颖随口说道。
秦心怡惊奇的说道:“这样也行?”
几个人走进换衣室,苏盈颖开玩笑的对李莉说道:“还不赶紧脱衣服。”
李莉羞红了娇脸,手足无措的看着方言。
方言知道苏盈颖在开玩笑,急忙说道:“别听盈颖的,你进去穿上衣服,把腰部损伤的部位露出来就行。”
李莉这才轻松了,赶忙进去换上运动衣走了出来。
方言给切了个脉,让趴在皮榻上,卷起腰部衣服,方言慢慢用手按压着,询问着感觉,最后确定,尾骨和腰部连接的脊椎出现损伤。
方言刚准备拿出针治疗呢,就听苏盈颖调笑着说道:“李莉姐的皮肤真白,方言,手感咋样?”说罢,和秦心怡两个还用手拍拍李莉的屁股。秦心怡夸张的笑着说道:“手感真棒,弹性真好!”
李莉蒙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方言直接无语,急忙掏出银盒,抽出一支银针,消毒,捋直
片刻后,后腰到尾骨中间脊椎上扎入了三根银针。按照先后顺序,一个一个用功诊疗,一丝丝嗡嗡的声响伴随着淡淡的雾气过后,方言收了银针。手掌按在针刺过的位置,不一会又是更多的雾气蒸腾起来
五分钟后,方言略显疲惫的收拾了银针,说道:“好了起来吧,扭动腰胯骨试试看。尾骨位置损伤的时间长了,里面有瘀血,平常要按揉,慢慢也就化瘀散去了。”
方言的治疗,李莉虽然趴着没看见,但秦心怡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的。李莉都站起来扭动胯骨试腰呢,秦心怡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片刻后,听见李莉惊喜的叫道:“一点都不疼了,后腰部特别的舒服,真神了!我只感觉你用手按腰了,很温暖很清爽的感觉。”
苏盈颖呵呵笑着说道:“我没有吹牛吧?记得请好吃的!”
几个人还在嬉闹,方言已经悄悄离开游泳馆了。
京都徐宅。拿着二儿子徐建中送来的调查资料,他心里波澜起伏。资料显示;方言的母亲闫小玉,方言的父亲是方怀东,方言确实是方云瀚的亲孙子,也是方云瀚唯一的嫡系男孙。
手里拿着资料,徐老的心情难以平静,他在地上转来转去,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他还依稀记得,方家一年去世了三位亲属;儿子南疆战死,儿媳坠河身亡,老太太忧郁而终。
一时间,方家成了京都最大的悲哀,方云瀚成了豪门大家最大的笑话。
从此,方云瀚一心为公务,闭门谢客二十年。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不愿意再面对这个世界。他每天只做两件事,一件是去上班,一件是回家睡觉。他不愿意再和任何人交往,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方家的事情。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和责任而坚强地活着。
可是,现在,一个消息打破了他二十年的平静。他的孙子方言找到了,他还活着,而且已经长大成人了,还非常的优秀。徐老为方言找到亲人而感到高兴,也为方老有了继承人而感到欣慰。他觉得这是上天对方云瀚的一种补偿,是对他二十年苦难生活的一种解脱。
他知道方云瀚是一个坚强的人,但他也知道方云瀚是一个敏感的人。他不知道方云瀚会如何面对这个消息。
他停下脚步,对徐建中严肃的说道:“暂时封锁这个消息,是否公开,何时公开,让方言自己拿主意吧。”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电话
今天是周六,方言刚在丈母娘家吃过午饭,杨雪母女两个在厨房忙活着,方言被杨市长拉到客厅聊保健基地的事。
不出方言所料,市委书记张长顺几次去集团军司令部协商,三个正主一个都不露面,派了一个副职和他们周旋,还把要求咬的死死的,没奈何,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当张长顺在省委常委会上,汇报了谈判结果后,省委书记柳国华没有批评,也没有勉励,只是淡淡的说道:“张长顺同志,这事你们先放一放,省里出面再协调协调。”
会后,省委副书记,省长朝向国挂帅,省委秘书长张建存等人协助,组成了新的保健基地谈判小组。张长顺身上担子虽然轻了,但心情非常的郁闷,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没几天,省委传出消息,保健基地就定在小悠山,军区已经办理移交手续,部分部门装备开始撤离小悠山。
看着方言一脸的风轻云淡,老杨心里更加的感慨。自己不但躲过了一劫,还有很大进步。张长顺兴致勃勃,最后还是折戟沉沙。
他再次审视了这个女婿,已经不能再用欣赏的眼光了,他开始转换视觉,已经用仰望了。
见老丈人怪怪的眼神看自己,这眼神很熟悉,好像自己单位开会时,下属就用这个眼光看自己。
太受宠若惊了,这种眼光要是被丈母娘看到,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老杨可是凌如冰半辈子的荣耀,自己可不能毁了丈母娘的精神世界。
方言赶紧找话题转移视线,谦恭的说道:“爸,冯教授让我和雪儿随他参加美国的学术论坛会,您说我两个该去吗?”
真是个弱智的问题,方言自己也觉得很幼稚,但他不就是想让老杨找回自信,找回家长的权威吗,越弱智的问题,越显得自己的不成熟,老杨就不敢急着卸任家长的职责。
果然,老杨听到方言问出如此的问题,惊喜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忧郁的,去呀!想尽办法也要去。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对你,对雪儿都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开阔眼界,沟通世界的契机。”
刚好,凌如冰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开心的说道:“你看这两个孩子,这么大的喜事,也不给家里说。多好的机会,一定要去,如今世界都在看美国,在医学领域,美国是最强的,你们两个出去,一定会有收获,如果有机会,真想让你们出去留学去。”
听到妈妈的话,杨雪无可奈何的说道:“去,去,去!不是还没有最终确定吗,所以我没敢给你们说,方言也是和我把聊聊想法。能去不能去,最终还是学校说了算,我们两个就是个小人物。”
一听女儿说还没有最后确定,凌如冰急忙说道:“老杨,你不是和他们哪个校长认识吗,你给两个孩子争取一下?”
老杨喂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对两个孩子都是损失。听老婆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个后门要走,这个人情值得欠。刚拿起电话,准备找号码,就听见方言叫道:“爸妈,别急着打电话,你们听我说完。”说着,忙把老杨拿在手里的电话挂了。
就听方言说道:“我下午接到冯教授电话,说让雪儿把我俩身份证带过去,要办签证什么的。事情已经定了,不但我两能去,冯教授的几个博士研究生都有机会去。”
听方言这么一说,老杨终于放下了心,凌如冰也长舒了一口气。
杨雪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名额很惊张吗,怎么突然这么阔气,我们几个门生几乎都能去了,这太让人意外了。”
方言呵呵笑着说:“他们能去还要感谢你,冯教授为了你的名额,直接退出去美国论坛。柯校长震怒,严厉批评借论坛考察出国旅游的腐败行为。相关人这才退出所有的名额,这也才有了他们出去的机会。”
冯教授的壮举,把杨雪感动的稀里哗啦,方言也很佩服这老头的倔强。自己原来想着为老师抬轿子的想法已经不可取了,他必须重新审视这次论坛机会,不敢说能有什么作为,但决不能碌碌而为,白跑一趟。接下来他要给自己和雪儿设计几套方案,应对所有可能面临的问题。不求出彩,但求不出丑。
几个人刚聊的兴高采烈,就听见方言的电话响了,是徐老家的座机电话。
方言赶紧接听电话,就听徐老说道:“你到京都来一趟,你母亲的事有消息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方言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心想:“这老头今天有点怪,有消息也不说,这是什么操作!”
他了解徐老,不是一个喜欢标榜自己的人,他这是查道什么秘密了,难道真确定了,自己就是方云瀚十九年前失踪的亲孙子了!这个事情,自己早确定的八九不离十了,就缺做DNA了。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欣喜的,他也没想着回到方家,他只想知道母亲为何抛弃自己,她又是如何的落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