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京都的窝
两个人吃完饭,在苏盈颖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和盛苑”;小区规模不大,欧式设计,楼群间距很大,排列的参差不齐,楼宇外围干挂棕黄色的大理石,显得高贵大气。
在一栋敦实的六层单元门前停下,苏盈颖输入密码进入了单元门。就听苏盈颖说道:“这是个复式设计,一栋楼两个单元四户人家,一家三层,上电梯直接就到房门口。”说着就进去了电梯,方言赶紧跟上,电梯显示在四楼停下了。下了电梯,楼道大理石砖铺设,温馨安宁。
进入房间,门口一个两米走廊。就客厅很大,欧式装修,家具很气派,木制楼梯。苏盈颖带方言参观了,厨房,餐厅,书房,多功能厅装修的很有格调,感觉像电视欧美豪宅。
在顶层多功能厅内,透过日光顶,晒着冬日的阳光。苏盈颖给方言泡了一杯茶,坐在对面的休闲软椅上,深情的望着方言。
吃过饭后,方言的脸色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面色也红润了
见到苏盈颖深情地目光,方言很是开心,笑着说:“你的房子真漂亮,在这晒太阳真舒服!”说完,看着一台钢琴说:“听了我那么多曲子,你也该给我弹一首听听了!”说完鼓励的看着苏盈颖。
在自己家里,苏盈颖也不扭捏,站起身来,羞涩的说:“很长时间没弹了,不好听不准笑话人家!”说完,走过去揭开黑色绒布
一阵袅袅的“秋日私语”钢琴曲宛如一束繁星一般闪烁着无尽的梦幻,在无声的原野中彰显出丰收的喜悦,迷人的绚烂
乐曲飘向了远方,把方言得思绪带进了一个;秋风轻拂,星光灿烂,一望无垠的旷野中,昆虫低吟着
一曲终了,听琴人依然在梦中
苏盈颖走到方言面前,撒娇的说道:“没有听到掌声,是嫌我弹的太烂吗?”说完,半蹲在方言腿前面,一手扶住方言的腿,满怀深情的望着他
方言如梦方醒,急忙收回心神,温柔的说:“听了能让人沉入遐想的琴声,你说弹的好不好?”说完,微微的笑了。
“你从小就练习钢琴了,能有这样的水准,至少学习了十几年吧!技艺之路枯燥乏味。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习技者辛苦至极,享受者忘乎所以!姐,你弹的很棒。”方言看着有些憔悴的苏盈颖,感慨的说道。
方言的话,让她想起小时候得往事;那时候天很蓝,日子很长,自己每天除了上学就是每天去钢琴老师家弹琴。
就听苏盈颖,喃喃的说道:“我从五岁开始学琴、练游泳,那时候没有烦恼,也不感觉有多苦,就是孤单。爸爸妈妈都很忙,哥哥比我大,每天放学不是踢足球,就是找同学玩。我每天放学,就到老师家练习钢琴,周末跟妈妈去游泳馆学游泳,一直到上了大学才松懈了下来。”说完,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方言。
方言抬手拉起来苏盈颖,心疼的说道:“蹲久了会缺氧,坐下说说你的事情,比如说,你为什么没当游泳运动员,却走入了军营。”
听到方言想听自己的事,很是开心,立马来了精神,轻声说道:“妈妈说运动员太苦台累,临到退役,除了满身伤痕,也得不到什么,那些荣誉也随着运动生涯的结束而被慢慢遗忘,她不想我再走她的老路。进军营是我自己的意愿,喜欢这身绿色!”
说着看向方言的肩章,惊喜的说道:“你都成中校了!”说完,歉意的望着方言说道:对不起,我才发现!”
方言感觉到苏盈颖的心思,她怕自己见外,认为她不关心自己。方言故作骄傲的说:“他们早就答应我的,只不过现在才兑现罢了。其实这些东西我不太在乎,我只要工作的顺心,生活有希望就行。”
苏盈颖很是为方言高兴,兴奋的说道:“那不一样,你付出了就得拿到相应的回报,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他们是怎么安排你的?”
方言把司令部的安排说了。
听到方言侧后安排在司令部,还是个新成立的独立部门,离自己工作军运村在一个地方,这样每天又能看见他了。苏盈颖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激动的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又能每天见面了,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做游泳训练了。”
看着苏盈颖激动开心的样子,方言也是很高兴,调侃着说道:“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游泳教官了!”
苏盈颖小脸微红,开心的笑着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着手掌打开又捏回去,显得很可爱。
突然间,苏盈颖仿佛想到什么了,关心的问道:“你过来急,是不是没有带衣服?”
方言尴尬的说:“大包小包的我怕麻烦,拿了几件换洗的衬衣,我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回去了。”说完呵呵的笑了。
苏盈颖心疼的说:“你该休息了,你喜欢哪个房子就在那个里面睡去,我出去一下,晚饭我叫你。”
边下楼边说:“放心,这是我姥爷送给我的房子,是我一个人的领地,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没人会来的。你拿一把钥匙,以后到京都办事,这就是你的窝,不准在外面乱跑。”说完,呵呵笑着下楼去了。
方言听了很温馨,也没有说啥,听见关门的声音,方言下到二楼,随便走进有床的房间,倒头就睡
2、汪副主任的心思
下午五点多,方言被楼下的声音惊醒了,知道苏盈颖回来了。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见毛巾牙刷都是成套新的,心里很是感动苏盈颖的温情与细心。
一层换一件内,苏盈颖正在整理储衣柜,看见方言在门口看着自己,温柔的说:“是我吵醒你了吧,睡得好吗?”
方言看到柜子里都衣服,惊讶的问道:“都是你的衣服?这么多,这啥时候能穿完?”
苏盈颖拉开旁边的一个柜门,里面全是男士的衣服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裤头袜子都一抽屉
就听苏盈颖幸福的说:“以后你来,不用带任何衣服、洗漱用具,一切都齐备了。”说完又调侃道:“反正你是个懒猪,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筐子里,一周保姆会过来一次,就清洗收拾了。”
方言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心里只有温暖和感动,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两个人吃完饭,苏盈颖想去医院看看爷爷,让方言一个人回去。方言觉得应该也去看看,治疗完没有把脉,过去看看,晚上给斟酌个药方也好。因为他是苏盈颖的亲人,既然救治时义不容辞,那么调养也就责无旁贷了。
听说方言也要去看爷爷,苏盈颖很是开心,她想要方言陪在身边,她喜欢方言重视她的亲人,她也想方言被亲人们重视。
京都医院的特护病房内,苏老面带潮红,两眼微眯,安静的靠枕在床头,听着沙发上的来人叙话,三儿子苏援非和儿媳妇宁琬彤伺候在旁。
来人是保健委副主任汪涵,临近中午听老颅内旧伤后留下血瘤子,压迫神经,阻碍血液流通,专家已经做过多次开颅手术救治,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瘤子也越发的肿大薄脆。这一次病发已经半年多了,保健委专家经过多方论证,病人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程度,一旦瘤子破损,谁也无力回天。瘤子连着主神经,不能手术切除,专家组给出的方案;疗养为主,治疗为辅。大国手余仁全斟酌出一套中药养疗得方子,一直使病人延续了大半年生命。最近病变,专家组又给出结论;尽人事,听天命,尽力抢救,毕竟病人都九十多岁了,各项机能衰弱退化。大国手余老前几天做最后一次努力后,临走留下一句话;或许方言能有办法!
方言是谁?经过余老的介绍,汪副主任见到了徐老,才有了今天的化险为夷。虽然方言是自己亲自打电话请过来的。但是,用不用,如何用,全凭家属决定,方言毕竟不是保健委的专家,这个责任谁也不想担负。打过电话后,他也把这事束之高阁了。今天听说苏老转危为安的消息,他特别震惊,借用下班时间,用私人名义过来探病,也想一探究竟。
就听汪副主任说:“恭喜苏老又一次化险为夷,大家听说您脱险了都很欣慰,这一次真是把大家吓到了。”说着,装作很关心的看着苏老。
听到汪副主任的话,苏老没有搭话,他醒来也不到一天,谁也没有给他交代治疗情况,他以为自己又挺过一关了。但听汪副主任的话,好像还有个姓方的大夫,出了大力,他用眼睛看向正在喝茶的三儿子。
感觉到父亲的眼光,苏援非急忙抬头,明白父亲想知道抢救的实情,其实,他也一头雾水,只听了说了点皮毛。他又看着自己的老婆宁琬彤。
听了汪副主任的话,宁琬彤也在想自己宝贝女儿和方言呢,就看见老公询问的眼神,她知道老公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多,就抬起头说道:“我听盈颖说,方言是他们那个部队兵,刚入伍三个月,他的军铁五项方面很是突出,上边就抽调盈颖他们几个,到基地为方言做强化训练。盈颖说方言的是中西医双学位,医学博士也快完成了。”说完看着老爷子和汪副主任。
听了这话,汪副主任心里那个无奈,他想知道方言如何治病的,这女人一句都没说。苏老爷子听着挺感兴趣,不由自主的问道:“他是个新兵,这么说来他也就二十四五岁样子,有这么高深的医术,难能可贵咋。”说着面露笑容,微微点头。
听了老爷子的分析,宁琬彤急忙插话说道:“爸,听盈颖说,他还不到20岁,听说徐伯伯的病也是他医治好的。”
听到这里,汪副主任才感觉有点上路了,急忙插话说道:“这个人年龄的确不大,可这救治水平着实的不低呀,徐老和您都是他出面才化险为夷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救治的,保健委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说完,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苏老。
看到汪副主任的眼神,苏老有点好笑,心里暗想:“老子如何死而复生,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事情实情,你们保健委养了一群专家,不如一个小娃娃,还有脸打人家的主意,岂有此理。”想到这,他有点动气,想和汪副主任说道说道。
正在这时,病房门开了,苏盈颖和方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宁琬彤第一个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一脸的慈爱,关心的问道:“方大夫身体好点了吗?盈颖你应该让方大夫多休息,晚上怎么跑来了?”
听到这话,苏盈颖还没回话,方言急忙说道:“谢谢阿姨关心,我没事,吃完饭,睡了一觉,现在基本没事了。我过来看看苏老,治疗完走的急,也没有把脉,我心里也没底。”说完真诚的笑了。
听到方言的话,老爷子急忙坐起身来,激动的说:“赶紧让小方大夫过来坐。”苏援非也急忙给方言让座,汪副主任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方言,心里很是震惊,心里嘀咕:“听说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太难以想象,这样年轻的大夫能有多高的医术!”
听到老爷子的招呼,方言也没敢客气,笑呵呵的走到苏老窗前,看着苏老的面色,点点头说:“老人家,看您面色潮红,肤色干涩,火气还未退完,我在给您把把脉吧!”说完坐在凳子上准备把脉。
苏老也是一脸的惊诧,这后生也太年轻了吧,生的一表人才,竟然有如此起死回生的夺天本事,太不可思议了。听了方言说要把脉,赶紧点头伸出右手。
几分钟后,方言收回手,站起身,又在苏老脖颈处伸出两根手指,不一会他放下手臂,重新坐回凳子,微笑着说:“老人家,你脑颅内是旧伤病变,早些年没有处理完全,导致伤结转化为血瘤,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体机能退化,心气减弱,血瘤集结越来越大,严重挤压神经和主血管,导致您长时间平凡的昏迷,还好没有造成破裂,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您的福气!”
几个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有看光片,通过把脉就能知道这么详细,还能把病因说的如此清楚,这也匪夷所思了,也太神奇了吧!几人正在震惊
就听方言又说道:“我刚把脉探知,你颅内还残存珍珠大小的血瘤,这需要配合药物,分几次治疗才能消除,老人家不能心急,更不能浮躁,慢慢配合我,三个月后,我还你完全健康的身体。”
听到这些话,全场寂静,别说他们几个了,连苏盈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能消除?完全健康?这让大家太难以理解了。
听到方言的话,老爷子高兴的满脸潮红,两眼放光,颤声说道:“配合,一定配合,谢谢方大夫活命之恩!”说完,眼圈泛红,对方言是欣赏至极!
方言呵呵笑着说:“老人家不可太激动,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大夫的本分,不必言谢,更不敢当您恩人一说。”
说完要来纸,拿出笔研究起药方来。
听到方言对病变的分析,和对治疗的轻描淡写,对治疗结果的自信。汪副主任不淡定了,他有点怀疑保健委这群人,是不是没有尽心看病,方言说这么简单的治疗,他们都不能解决。
这时方言的方子也拟好了,苏盈颖抓起来看着,爸爸和妈妈也凑了上去,一句都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这字写的真漂亮,和本人一样的精神耐看!
没人介绍,汪副主任有点尴尬,从头至尾他都以旁观者自居,想和方言聊一聊,不好开口,何况这里人也多。
他计上心来,起身告辞,和老爷子打完招呼,走到方言跟前,握住方言的手,自来熟的笑道:“方大夫,我们两个应该早认识了!”说完呵呵笑着看着方言。
感觉告诉方言,他应该就是保健委汪副主任。于是,呵呵笑着说道:“听您的声音应该是汪主任吧!”
汪副主任听见方言认出了自己,急忙说道:“你不但医术超群,辨别声音的能力也很强啊!”说完又呵呵笑了。
方言急忙谦虚说道:“主任谬赞了,我是您从长江省借过来的兵,哪能听不出首长的声音呢。”说完恭敬的看着汪副主任。
戏也做完了,目的也达到了,现在火候刚掌握的刚好,急忙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式的邀请方大夫,抽时间到保健委坐坐。”说完满脸的诚恳。
听到汪副主任的邀请,方言也不能不回应,急忙说道:“能得到您的邀请,荣幸之至,能去国家最高医疗权威看看,我也很期待。我忙完,一定去拜访您!”
3、苏家的心结
送走了汪副主任,苏盈颖的父亲苏援非也不淡定了,他没想到,保健委对方言这么器重,汪副主任平时也很忙,接待的都是省部级以上的官员,哪有时间关注一个小医生,即使他有些能力,难道这几年还有更深的学问。比如说,除了医术,还有别的什么,不得其解也就罢了。
这时就听门开了,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喊着爷爷奶奶,扑在苏盈颖妈妈的身上。看见方言在,小两口很惊喜,齐声说道:“方大夫也在!”苏盈颖赶紧给方言引荐,微笑着说道:“方言,这是我哥苏志宇,华大物理教授,我嫂子俞晨雨华大化学教授。”
方言一听都是国防柱石,赶紧握手寒暄,恭敬的说道:“大哥大嫂都是国防柱石,作为军人我应该向二位行礼致谢!”说完,立正敬礼!
看到方言对哥哥嫂子很是尊重,心里也非常受用,苏盈颖调侃说道:“你巴结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能给你升官,有巴结他们的时间,你还不如巴结巴结苏援非军长呢。”说完调皮的笑了。
床上的老爷子听了孙女的挤兑儿子,也开心的笑了。上有老子下有孙子,老苏也很无奈,只能用手指点了点女儿,摇头傻笑。
方言可不傻,这是苏盈颖给自己交底呢,既然在军队混,没有过硬的关系,一切都是枉然。他是想让爸爸表个态,或者爷爷表个态。
只见方言,急忙转过身,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首长好!”
老苏赶紧摆手,微笑说道:“这不是在军队,有些礼节就免了,何况你是家里的重要客人呢。”
其实,久经军政的老苏,可不是傻子,心里想:“”这女儿八成是看上方言了,这是要自己照顾方言呢,他再次细看方言,五官精致,身材高大健硕,性格沉稳,面色刚毅。试想,这样的男子有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这也不正是女儿想找的那种类型吗。他越看越满意,可他心里还有个疙瘩没有解决掉,他也只有心中叹息。
于是,苏援非对方言说道:“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集团军区,以后如果有难事,尽管开口,叔叔我一定鼎力相助。”说完哈哈大笑。
听了老苏的承诺,方言很是感动,急忙谢过。
听了儿子对方言的承诺,老爷子也是很高兴,方言不但救了他的命,等于救了苏家几兄弟的前途,自己在与不在大不相同。以后,不但老三对方言要鼎力相助,老大,老二也得知道方言的恩情,先不说马上知恩图报,就说记住恩情是必须的。
方言和苏志宇两口子聊了很多,离开时苏盈颖的妈妈叮嘱苏盈颖,方言身体年轻不敢劳损,一定带方言喝点霸王汤去。
带着感激的心情,两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车来车往,一派秩序井然的和平景象,方言也很享受。
看着女儿和方言一起离开,苏母有些不淡定了,她隐隐的感觉到女儿的心思,不知两个人发展到啥地步了,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心里有一根刺,让她这些年都不舒服。盈颖和杜家的婚约,这是她的心病,为这个事她没少和老苏闹过,可闹归闹,两家订婚是事实,圈子里人都知道。不过,杜家那小子好高骛远,看不上国内的土里土气,前些年去国外留学,听说在那边发展的还不错。两个孩子的事到现在杜家没给个确切说法,盈颖对他们做的这事,很是不满意,当兵几年都不回家。苏杜两家为了面子,谁也不提解除婚约的事,这事就这么拖着。
看着低头思索的老苏,宁琬彤气不打一处来,碍着病床上的公公和儿子儿媳,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轻轻的说:“给爸提提盈颖那事,你没看女儿的心思吗?”
其实,老苏也看见两个孩子很般配,以前回家,女儿总是冷冰冰的,今天方言过来,再也没见过女儿的冷脸了。即使老婆不说,他也决定和父亲商量解决这个事情。
老爷子听了儿子的话,长叹一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最错的决定,出院后我找老杜说说去,实在不行,就一拍两散!我不能把这种错误带到棺材里。”
苏志宇和妻子俞晨雨,很支持爷爷的决定,他们有自己的事业,也不想靠谁当多大的官,也不想巴结任何人,更不愿意妹妹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想起堂姐,嫁给了门当户对的权贵,除了锦衣玉食,只剩下独守空房命运了。姐夫在军企当领导,听说外面花花草草不少。为了家族面子,堂姐只能委曲求全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