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成恨恨“呸”了一口飙脏话:“妈滴,今儿真是邪门了!老子打球那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一局?”
“算了!您跟几个小球较什么劲呀?要不然我陪您去玩点更刺激的?”庄四海一脸讨好笑容冲黄一成。
黄一成还没搭腔呢,旁边的“金条”和“疯狗”先兴奋起来。
“庄子,你又淘到什么好玩意儿?”
“是啊是啊,快说快说呀!”
庄四海冲两人笑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玩意,就是我听说咱们隔壁市有个特牛的人把澳门赌场那一套整搬过来,听说刚开业没两天生意火爆一座难求,我想请各位去体验一下澳门赌城的感觉。”
“切!”
金条脸上露出失望表情:“我还以为什么新鲜玩意,赌场而已,有什么好玩的?”
疯狗也说:“庄子,拜托你以后说话靠谱点行不行?我看我们还是继续打台球吧。”
庄四海眼角余光注意到黄一成脸上并未有半点心动的痕迹,扭头冲金条和狼狗说:“我这话没说完呢,你俩急什么?”
“不就是赌场吗?说完又怎样?”金条一脸不屑。
庄四海冲金条:
“我既然主动邀请各位去赌场玩自然不会让各位掏一个子出来,我的意思说今咱们兄弟相逢不如偶遇,正好兄弟我最近做了笔生意发点小财,我请各位去赌场赢了归你们自己,输了算我的!”
“我靠!还有这种便宜事?”疯狗头一个动心。
他快步走到黄一成面前怂恿:“黄少!难得今儿庄子大方一回,要不然咱们就给他面子去新开的那个什么澳门赌城玩一把?”
金条也劝:“对啊黄少,反正赢钱是咱们的,输钱是庄子的,不去白不去!”
被两人这么一劝,黄一成也有点动了心。
他皱了皱眉看向庄四海问:“庄子,你刚才说的那个赌场不在湖州市地面上?”
庄四海回答:“是。”
黄一成犹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离开了湖州市的地面,咱们这些人在那些穿制服的二狗子面前说话可不好使。”
庄四海没想到黄一成看似傻逼做事倒是谨慎,去赌场玩还知道考虑安全问题。
他笑道:
“黄少您多虑了!你问问疯狗就知道,现在有胆子大张旗鼓开赌场的老板哪一个背后没有地方保护伞撑腰。
别说那赌场压根就出不了事,哪怕真出事了,就凭狼狗他爸在政法界混了这么多年,咱们去赌一把又不是什么大罪,那些人还真能把咱们都抓起来?”
金条在一旁点头,“庄子说的对,赌钱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没事的黄少。”
庄四海冲疯狗使了个眼色,疯狗立马心领神会。
这几天黄少心情不好,整天闷在会所里打球搞的兄弟们一个个跟着神经紧张,庄子特意邀请大家去赌场玩也想帮黄少换换环境和心情。
他走到黄一成身边跟着一块劝:“黄少您就被犹豫了,难得庄子大方一回,这羊毛咱们不薅白不薅,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庄四海也在旁边应和:
“就是就是,黄少要是再不走,我这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你们三一块上赌场,今晚万一挥霍个一二百万,我之前那笔生意算是白忙了。”
金条插科打诨:“一两百万的生意庄子你也好意思在这说,你让黄少这种一桩生意上亿的人都懒得跟你置硺。”
疯狗笑道:
“庄子你可听好了,今儿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让咱们占便宜,一两百万可不行,老子一出马少说几百万的筹码,你可得把钱准备好了。”
庄四海脸上故意露出苦笑:“你说我怎么就交了你们几个不靠谱的朋友,我跟你们说啊,要去赶紧走,不去拉倒。”
说着,庄四海做势抬脚要往外走。
金条和狼狗赶紧拉扯黄一成:“黄少你倒是说句话呀。?”
黄一成其实心里不太乐意去赌场。
但他瞧着今晚这阵势自己要是不点头,身边几个兄弟肯定会很失望,他心里的想法跟狼狗一样,“庄子是故意扔钱哄自己开心呢。”
总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让兄弟们跟着一块心里不痛快?
黄一成终于松口:“行吧,咱们今晚就给庄子一个面子,走!”
金条和狼狗赶紧拥着黄一成出门,庄四海慢悠悠紧随其后,没人发现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
鱼儿已经上钩。
开膛破肚任人宰割的日子还远吗?
男人没钱路难走,有钱身后都是狗。
庄四海带着三条“狗”浩浩荡荡杀进了邻市的赌场。
黄一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踏进了身边“兄弟”精心布置的陷阱,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哪还有回头的机会?
在赌场设陷阱的游戏庄四海一回生两回熟,让黄一成先赢后输,然后欠下巨额高利贷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
……
秦海忠最近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大清湖水产养殖项目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却还是按照原先规划的时间表不紧不慢的建设,看着工地上价值千万的建材堆在那,秦海忠一颗心在滴血。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
“工程款总价六个亿,哪怕程大伟顺水揩油按照至少能得几千万,这还是往少里算的,真正算起来,谁不知道工程的利润是五五开?”
那么大一块肥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生生落进了别人了的口袋?这让秦海忠看了不仅眼红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
秘书看出他心里不痛快,在一旁劝道:“秦书记,大清湖水产养殖工程您要是觉的不放心,可以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过去看着点。”
秦海忠心里一愣。
他知道秘书这句话隐晦的意思是提醒他:
“您要是实在眼红程大伟从这个项目上赚了大便宜,可以在项目管理上安插一个自己人,找机会正大光明分一杯羹,见者有份,这也是规矩啊。”
这主意不错!
秦海忠皱眉想了一会。
按理说,如果涂德宽没跳楼的话,这事安排给他去做最合适,一来他跟程大伟有仇绝不会背叛自己,二来不是他经常干这种事轻车熟路。
可惜。
涂德宽跳楼自杀了。
秦海忠脑子里把领导班子成员仔细筛选一遍,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居然没有合适的可用之人?这让他心里不由一阵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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