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迫切想了解侯老板和程大伟究竟是什么关系?侯老板为了此人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很重要!
程大伟走进朱慈宏办公室的时候着实惊叹了一把。
之前他去过最奢华的领导办公室莫过于省总公司金总的办公室。
总公司顶楼足足一百多平的办公室,浅灰色搭配白色的欧式装修风格让整个房间看上去透着低调奢华。
房间里除了办公家具还专门设置了小型会议室和休息区,精致的摆件和价格不菲的绿植都让办公室显出与众不同。
朱慈宏的办公室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西域风情格调。
打从进门雕刻精美的雕塑再到满眼金碧辉煌的布置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踏进了皇宫里。
门口的两尊喷水蟾蜍雕塑居然是纯黄金打造?头顶的镶钻吊灯即便是白天看起来也是放射璀璨光芒,让人看一眼满目惊叹。
这还不包括办公室里堪称奢华的异域风情高档办公家具,即便程大伟不识货也能从家具精美图案中看出价格不菲。
朱慈宏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和朱慈旺颇为相像,虽然年纪比朱慈旺小两岁却显得比他大哥更成熟稳重。
朱慈宏招呼程大伟的口气像是对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程主任来了!快请坐!您说你来之前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好亲自去楼下接你。”
程大伟心中冷笑,“这厮演技倒是不错。”
他懒得跟朱慈宏演戏,落座后直奔主题:“朱先生,最近我们普安子公司迎宾大道项目被人举报了,听说是你的杰作?”
面对质问,朱慈宏笑眯眯应承:“不错,是有这事。”
程大伟又问:“朱先生回答的这么爽快,想必金城和王子瑞在背后利用机会兴风作浪也是受你指使吧?”
朱慈宏依旧笑眯眯点头:“不错。”
程大伟还是头回见到有人做了缺德事还能表现的如此淡定,不仅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带着几分洋洋自得。
这让程大伟心里极不痛快!
“按说今天是我跟朱先生第一次见面,朱先生一而再背后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难道不想给我一个说法?”
面对程大伟的咄咄逼人追问,朱慈宏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他冲程大伟笑盈盈道:
“程主任的问题问完了?”
朱慈宏看向程大伟的眼神透着上位者特有的优越感,眼眸中虽有笑意却似笑面虎般透着不言而喻的阴狠。
“说实话,如果不是侯老板亲自打电话要我跟程主任见一面,你这样的人恐怕这辈子也休想踏进我朱慈宏的办公室一步,因为我不想见一个毫无背景的人。”
朱慈宏内心的高傲几乎要从身体每个汗毛孔里溢出来。
他说:“既然程主任已经来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的确是我朱慈宏让人做的,之所以要这么做的原因想必程主任也是心知肚明。”
“我想告诉你的是,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如果想跟我朱家过不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说到这,朱慈宏突然话锋一转:
“当然,看在侯老板的面子上,只要你主动和孔三凤分手,主动辞职离开天阳集团,或许我会给你留一条生路,否则我会让你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朱慈宏带着满满狂妄的自说自话瞬间撩起程大伟心头满满怒火!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什么叫嚣张跋扈?
什么叫仗势欺人?
合着在他朱慈宏眼里自己就连地上的一滩泥都不如,仗着他朱家有权有势便可以对别人任意碾压?
是谁给他的勇气让这孙子敢在自己面前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程大伟脸色黑下来。
他这半年来很少发火。
因为经历过太多的挫折甚至生死劫难后,他的心态早已练就成面对任何情况都能保持沉稳的地步。
但是今天不行。
看到朱慈宏满脸阴笑看着自己那副表情,他控制不住攥紧拳头想打人,那种热血一股脑往头顶涌上来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
程大伟深呼吸一口气,“老子不生气,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在心里默默劝自己。
朱慈宏见程大伟被自己“教训”一番后陡然两眼猩红那情形恨不得冲上来打自己两拳不由心虚身体往后退。
但是很快看到程大伟脸上怒容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冷笑,这让他一颗心落下的同时也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家伙情绪控制那么快。”
朱慈宏:“程主任,话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至于接下来怎么选择全看你自己的决定,不过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不该有的小心思,毕竟我朱家的人可不是你这种人随便得罪得起的。”
朱慈宏这番话像是在为两人之前的谈话做个总结,想要把所有的事情盖章定论,可惜这番话落到程大伟耳中却是听笑话。
他也冲朱慈宏笑了笑,问道:
“在朱先生眼里,我程大伟是哪种人?”
“你怎么就断定我跟你朱家杠上就一定是我自寻死路,而不是你们朱家人在自寻死路?”
“看来朱先生对我程大伟还是不够了解。”
“既然朱先生说话坦白,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程大伟天不怕地不怕,别说你一个朱慈宏,就算你朱家再派几个怂包出来我也未必放在眼里!”
朱慈宏脸上保持了半天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他看向程大伟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宁可粉身碎骨也要鸡蛋往石头上碰?
跟朱家的势力比起来,他程大伟这样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穷屌丝算个毛啊?他哪来的勇气居然敢以一己之力挑衅朱家人?
真是不自量力!
“既然这样,那咱们没什么好谈了,程主任好自为之吧。”朱慈宏果断下了逐客令,在他眼里看来,程大伟此刻的表现无疑在装逼。
就他,一个毫无背景的普安子公司小主任。
这种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穷屌丝压根不知道朱家在南城市的势力有多大,跟他讲再多也是白搭。
看到朱慈宏一脸轻蔑对自己下了逐客令,程大伟却坐在位置上稳如泰山,但他接下来说出的每一句话却都让朱慈宏坐不住。
他说:“朱先生还记得那个叫小珍的女孩吗?听说强干幼女是重罪,你强**的时候那女孩才不满十四周岁,不知道这些证词和照片能不能让朱先生在大牢里呆个十年八年,甚至更多的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