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当时还泼了我一杯咖啡否认,我以为自己真误会你俩了。”知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季云苏。
季云苏立马露出一副歉意表情,“其实当时我也是慌了,做法偏激了些,幸好知初姐你大方,没有与我一般见识。”
知初心下暗骂,嘴上更是毫不留情,“庄晏,你都快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勾搭人家小妹妹。云苏心思单纯,恐怕还指望能和你修成正果,你可别玩得太过火。”
好一个玩得过火。季云苏心下笑,她若真和庄晏谈了恋爱,恐怕这会儿心该碎了。只可惜,她早知结果。
季云苏略有些责备地看着知初,“你和晏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这般不了解他呢,晏哥哥什么样的人,又岂是那种玩弄人的。”
她腰身一弯,坐在庄晏的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捏着他的耳垂,特别柔软滑嫩,手感特别好。
“想太多,平添烦恼,不如及时行乐。”潋滟的眸光向男人微送秋波,妩媚撩人,娇柔入骨。
庄晏眼神幽暗,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低懒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好一个及时行乐。”
季云苏被盯得心里打鼓,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要她在知初面前下脸,她不干。
反正庄晏也知道她和知初不对付,无所谓。
知初心里猫抓似的,尤其是看到季云苏竟敢明目张胆和庄晏眉来眼去,就恨不得扑上去把那贱人撕碎。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露出狰狞的表情,心里暗恨:这贱人,绝对是故意的,可恶至极。
眼见两人氛围暧昧,知初实在待不下去,她怕再这么下去,会忍不住冲上去把那贱人从庄晏身上扒下来。
“我先走了。”她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直到门重新关上,季云苏才准备站起来。只是腰间一双手,不轻不重掐住她,“晏哥哥?”
季云苏顿时一羞,红着脸不自在地解释,“那我要叫什么?”
“挺合适。”
眼见他眼神越来越幽深,季云苏挣扎着起身,“我得回工位去了,别待会儿又一个人闯进来,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庄晏倒是放开了她。
季云苏整理一番,也匆匆离开。
......
知初离开后,满脑子全是季云苏和庄晏贴在一起的画面,折磨得她如滚进油锅一般,疼得抓狂。
她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口,可公司里,到处都是人,她只能憋着这口恶气,疾步下楼去。
这时,一个来电进来,是她的负责律师。
知初实在没好气,挂断电话取消了这次面谈,然后下到负一楼,钻进自己的车子。
车子开上大路,速度快得像是飙车。
驾驶室,知初握紧方向盘,嘴里狂躁骂着,“fuck,季云苏,贱人,贱人,贱人。”一声比一声咬牙切齿。
眼见前方绿灯将停,知初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反而狠踩了油门,车子一阵风似的横冲过去。
“砰...”
一声巨响,知初脸上顿时一慌,方向盘猛打,车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将那些准备过人行道的行人更是吓得四散逃跑。
而地上,一辆电瓶车,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电瓶车主更是滚出老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Fuck”知初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两眼睁得血红。
她阴狠地盯着前方,脚下油门一踩,“轰”的一声,直接冲了出去。
现场的人都或惊或怒,有人记下车牌号,有人则打120.
知初烦躁不堪地继续加速,车子跑出几公里后,她拨出一串号码,看那熟记于心的样子,显然是常联系的。
电话隔了倏尔被接通。
知初不等对方说话,就率先道:“我出车祸了,凤梨路段,你一定要帮我。”
“帮可以,但不白帮。”电话里的声音,听着一副老淫气。
知初面上露出嫌恶,嘴上却响着一口夹子音,听上去又甜又乖,“那你还得再帮我做一件事...”
季云苏,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
知初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影响季云苏,她回到工位上,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果然见系统里自己多了一天年假。
季云苏乐的同时,又有些心虚。悄悄申请了翌日休假,不到一分钟,庄晏那边就同意批假。
下班后,她先庄晏一步回到二十楼。
家政妇刚刚把最后一份鲫鱼汤出锅,见到季云苏,稀客似的,“季律师,你最近有点忙哦。”
季云苏心里尴尬。事实上,她最近几天一直有点刻意避开,怕家政妇问她和庄晏是什么事情,更怕家政妇眼里露出她不愿看到的神情。
“最近接了一个案子,天天都在外出。”她心虚解释。
家政妇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毫无预兆道:“选男人,一定要图他点东西,年轻女娃儿喜欢讲感情,啥都不图,千万别这么傻不拉几的。”
季云苏脸上血液立时一涨,咬着唇深深看着家政妇。
家政妇继续道:“你别嫌我多嘴,我是真喜欢你这孩子,才跟你说这大实话。我在庄家当了二十几年的煮饭婆,那一家人,都是铁石心肠,当父母的没有半点父母样,孩子也养成了个怪性子,庄律师心里,装不了情,所以...”
她认真地看着季云苏,“一定要该捞就捞,房子车子珠宝这些最好,那些什么包啊衣服,贬值得厉害。”
季云苏本羞愧得无地自容,忽听家政妇这般说,一时懵住了。
家政妇嘿嘿一笑,“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你这样不行,很容易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他图你,你也得图他,听阿姨的没错,管他要房子。”
庄沈两家的婚事,以她二十几年煮饭婆的旁观视角来看,绝对不会因为季云苏的出现而终止。也正因为此,她才觉得这孩子可怜,肯定是被什么手段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