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欢天喜地吃美食

褚粟依一路沿西行,终于到了曹老板口中的内陆的店铺。

她到时,身上的大洋已经所剩无几,都在路上分给难民们了。

其实金小姐也给了她一些钱,走的时候,说是有缘,金小姐又追过来塞给她一些大洋,现在也都买了粮食,分出去了。

她终于抵达曹老板给的地址,承诺给她新的居所。

新的居所不像她之前在海边城市那般二阶小洋楼,还附带能种下几行花的小园子那般精致,而是十分的古朴自然,好似和四周的黄土融为一体。

房子不小,许是这里本就地广人稀,可比原先的住处开阔多了,有很多房屋,屋子也很大,如果说之前的小洋楼顶多是一层住人一层会客,杂物都要令放在铺子,那么这个古朴房屋,别说放杂物,就是再邀几个人来同住,都足够。

地段选的也不错,就在曹老板家旁边,甚至两家院子就隔了一道墙。离曹老板给的铺子也近,离闹市也近,不愁没有生意。

褚粟依推开中间最开阔的门,想必这个便是大门。

进了屋,发现覃玓正在小憩。

他人在椅子上,斜倚着边上的墙,书落在他的腿上,想来是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尽管她失了忆,尽管她已经丝毫不记得一千年前什么宋朝往事,但爱的本能还在,更何况朝夕相处那么久,经此一别,甚是思念。

褚粟依看见他的那一刻,满心的激动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她擦掉浸润了眼眶的眼泪,千言万语最终仅汇作一句话。

“还跟之前那样,看书看看得就睡着了。”褚粟依收了他的书,却不小心将他碰醒了。

覃玓睁了眼睛,见到活生生的爱人双眼通红地站在自己面前,如幻境一般。

他猛然站起,试探地去摸她的脸庞,是真实的皮肤,是真实的人。

“我回来了。”褚粟依再也忍不住情绪,豆大的泪珠砸在覃玓的手上。

覃玓一把将他抱紧在怀里,眼镜十分晶莹,不知抱了多久,但他不想松开。

“好了。”褚粟依拍拍他,“快把我憋死了。”

覃玓赶忙松开他,语气颤抖,似乎还没有平复下来心情:“舟车劳顿,你还没好好吃饭吧,我……”

“你带我出去转转吧。”褚粟依拉住他的手,“比我早来了这么些天,该比我了解地多些了吧。”

“咕嘟咕嘟,饿死我了。”街上,褚粟依边走,边咕咚咕咚地灌着刚买的什么油茶,味道香香的,有些咸,有些诡异的好喝,末了,她又拽着覃玓来到一家小馆子前,捅了捅覃玓的胳膊,“这里有什么特色的小吃,给我也推荐推荐呗。”

这可把覃玓难得够呛,他本就深居简出,就算是吃饭也大多是同曹老板一起,曹老板吃什么他吃什么,因此要说什么特色,他也不清楚。

“那就麻烦掌柜的推荐一下了。”覃玓说道,“我也才刚来不久,不知道他们平常总吃些什么,噢,我想起来了,老板说他们早餐总吃什么叫呱呱的,你可以去问一下店里有没有。”

两人进了店,问过后,果真有“呱呱”,点了“呱呱”后,褚粟依又听老板的建议,要了面皮、米糕、羊羔肉,等东西都上齐后,她傻了眼。

“糟糕,好像点多了。”褚粟依的眼神不断在这些东西中游离,“幸好就点了这几样,本来我还想点更多,哪知道它们的量都这么大啊。”

“不着急,慢慢吃。吃不了就带回去吃。”覃玓宽慰她。

“之前咱们在那个小镇住久了,一个个的小盘子精致到土豆丝,突然间量这么大还有些不适应。”褚粟依看着眼前的东西,虽然量都很大,但一个个浇满了汁、涂上了油、腌入了味、加好了汤,看着非常有食欲,她夹了一筷子,还没放进嘴里,浓郁的香味直冲天灵盖。

在香味的驱使之下,她很快地开动,许是赶火车赶得太久饿透了,别看这几样量大,但都被她风卷残云,吃得所剩无几,心满意足之后,她快乐地擦擦嘴:“啊,真好吃啊。”

覃玓麻利地结了帐,回来后,见褚粟依摊在椅子上揉肚子,问道:“怎么,吃多了不舒服了?”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刚吃完还没什么反应,但过了一会儿之后,压缩在胃中的食物好像都涨了起来,直往上涌,褚粟依艰难地站起来,“咱们走走吧,我怕再坐下去我要吐了。”

两人继续走在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哪条小巷,小巷里传来阵阵酒香。

褚粟依吸了吸鼻子:“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好的酒一飘香就飘香十里,看来这酒一定不错。”

“你想喝?”覃玓问道。

褚粟依满心期许地看着他:“可是我现在没有钱买酒了,连饭钱都还不上。”

“走,去买酒。”覃玓迈开步子,走了一会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道,“饭钱也不用还。”

褚粟依最终如愿以偿,她手里拎着两壶酒,酒刚盖好盖子不久,酒香从盖子的缝隙中出来,钻进褚粟依的鼻子里。

褚粟依将酒往上抱了几分,贪婪地吸着香气,恨不得现在就打开盖子大饮特饮一番,可想法刚有一点苗头,却立马被覃玓掐灭,“不可以现在喝。”

“我是那种没有耐心的人吗?”褚粟依“哼”了一声,“只是,只是这个酒太香了,太浓了,闻得我都醉了。”

“那就先微醺着吧。”覃玓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坛子,“等回去再酩酊大醉一场,一觉睡到天亮。”

回了家,褚粟依迫不及待地开了塞子,甚至顾不上找杯子,直接喝了一口,酒比她想象中还要烈得多,呛得她直咳嗽。

咳嗽一阵后,她又喝了几口,半坛子酒下了肚,她的脸红通通的。

“你喝多了。”覃玓接住摇摇晃晃的她。

酒气明显上来了,褚粟依感觉自己现在像一团一直在烧的柴火一样,越来越热,直到碰到覃玓滑滑的布料,十分冰凉,她又凑近了些。

“我没喝多。”褚粟依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却还硬着头皮说道,“我这就是……一时间酒气还没消化,过一会儿就好了。”